沈葭不明白皇後為何要忽然送她玉镯,剛想婉言謝下,卻見皇後眸裡的神色嚴肅了幾分。“葭兒,本宮記得上回跟你說過,太子确實該娶妻了。身為一國儲君,娶太子妃之事的确耽誤不得。你要記住他是你的皇兄,希望你能上點心,勸勸他,讓他早日敲定此事。”皇後将一隻飄花帶紫的手镯套到了沈葭的手上,再是道:“本宮這裡倒是有不少合适的人選,張國公府的張輕筠,還有李丞相府的李清瀾,本宮瞧着就很不錯。你回頭也記得跟你皇兄提一提。”皇後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席話,沈葭卻是打了個激靈。那玉镯水頭極佳,上頭透出條條紫色彩帶,美麗卻華貴,戴在她腕上時,卻是無比地沉重。沈葭的心亦是沉甸甸的。她看得出來,皇後先是贈了她玉镯,又對她說了這些話,無非是在敲打她,讓她跟太子保持距離。沈葭思量一番,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而是用敬畏的語氣回道:“母後,兒臣明白。”“明白就好,你先回去吧。”皇後在沈葭的手背上,輕拍了三下。待沈葭走後,皇後獨自一人在軟榻上側躺下。她躺了許久,一雙眼睛隻看着綠植發呆。司徒聞樂見狀,令宮人點上安神的熏香,然後,她取了條绯色的薄被來,蓋到皇後的身上。掖好背角後,司徒聞樂終将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母後,你為何讓葭葭去勸皇兄,皇兄連你的話都不聽,怎麼可能會聽葭葭的?”皇後的唇角扯動過笑意,“你不明白,畢竟他們還是兄妹。有些時候,本宮說的,太子不一定聽,但她說的,就未必了。”司徒聞樂還是聽不明白,默默地閉了嘴。皇後則是繼續喃喃念道:“他們也隻能是兄妹……”想起當年除夕家宴,意氣風發的少年太子還未曾受傷。他奏起那支曲子來,平日裡,桀骜的氣息倏然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突兀的柔情。她問太子,那支曲子是出自誰的手。太子隻是怅然一笑,稱是一位友人所贈。當時,她隻道是尋常,以為太子總是會有收斂的一面。如今想來,她當時隻是不明白兒子的心事罷了。沈葭從皇後宮裡回來,隻過問了一遍太子的情況後,就埋頭在自己寝殿裡。春日裡,潮氣重,沈葭便是令人開了窗子。如此一來,滿院的花香随着春風,和着溫暖的日光,被送入了室内。沈葭坐在案前,嗅着清香,開始習字畫畫。但是,她的心思也沒在這上面,隻百無聊賴地塗塗改改。寫完一張,她又将紙揉成一團,丢至一旁。不多時,殿門似是被人推開,簾幔輕輕晃蕩,一陣腳步聲清晰可聞。滿室的花香内,添了淡淡的龍涎香氣味。沈葭握筆的手微頓,沒有擡頭。“你在畫什麼?”沉沉的聲音落于她的耳畔。沈葭握筆的動作一頓,依然沒有擡頭。半晌,幾個字才從她的唇間溢出。“烏龜王八。”司徒衍的眉頭微動,“孤覺得這王八甚好,就是還缺點什麼。”他走到她的身後,直接将她從背後環住。他握住她的手,操縱着她的畫筆,在畫作上随意地添了幾筆。沈葭畫的是一隻烏龜,他倒好,直接在烏龜的加了一對翅膀。“你……”沈葭一轉眸,就瞥見了司徒衍的臉。而司徒衍就在她身側坐下,偏偏,還挨得很近。“你不是說,要來為孤施針的?孤今日都泡完藥浴了,怎麼都不見你過來?”沈葭緊握住畫筆,心跳驟急。手背上還殘留着他的餘溫。面對頰側那炙熱的呼吸,她輕咬住唇瓣,側過臉。沈葭的眼睫上染上一團霧氣,繼而,霧氣彌漫至她的眼眸處,讓她的眸裡浸滿了酸澀的水汽。想起今日之事,她不知該如何開口。司徒衍自然是對她的反常之舉感到不解。湊近一瞧,他才看到她的眼圈已經紅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6778556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什筎6瓶;權權的小迷妹5瓶;真萌司徒衍有點摸不着頭腦。他臉上挂着的笑意,倏然一僵。一隻手伸出去,本想搭在她的肩上,但又頓在半空中。實際上,司徒衍素來不會安慰人。但是,他的寶貝好像很傷心。“誰欺負你了?”司徒衍覺得,有必要讓人去找欺負她的人好好“溝通”一番。沈葭趕忙用手指揩了揩眼角。為了不讓自己的聲音出現異樣,她沉默了一會才開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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