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的外頭,已有一輛馬車在等候。然,就在他們上馬車時,意外發生了。沈葭剛提起衣袍,踏上車轅,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一道森冷的目光。她微側過頭,打探不遠處的情景。隻見弦月隐于烏雲後,天幕沉沉,州牧府牆邊兔起鹘落,夾雜了數道身影。牆邊的柏樹樹冠内,蟄伏着一位黑衣蒙面人。蒙面人舉着一把弓箭,對準了司徒衍。“嗖”得一聲,幾支翎羽箭從弓弩裡被射出,直奔他們而來。箭頭上冒着藍光,顯然是淬過毒的。沈葭料想到上次在驿館時所遇到的刺客,猜想這人或許就是上回的刺客。他們果然不是姜州牧的人。她的脊背上蹿上一股子寒意,心頭微微發顫。在那翎羽箭襲來時,她推了司徒衍一把,想要将他推遠點。而司徒衍也看到了那箭,在沈葭推他的時候,他的手搭在沈葭左腕上,将沈葭拉到自己身後。“你給孤到一邊去。”然後,他側過身,一擡手,打開那支箭。翎羽箭擦過他的手背後,铿锵墜落到地上,再被沈葭撿起來。這時,其他的侍衛們見狀,分散出一撥人前去追那刺客,另一撥人護送司徒衍和沈葭離開。車夫行駛的速度急促,馬在拼命地奔跑。沈葭坐在馬車上,身子搖搖晃晃。她扶着馬車壁面,抓過司徒衍的手,為他檢查起傷勢和那支箭上的毒。她仔細瞧了很多遍,确定箭頭是有毒的。司徒衍手背上的皮被擦破,毒可能會滲入骨血。她需要及時幫他止住毒血的擴散才行。可這種毒跟她在毒醫那邊所見的毒都不一樣,她還不确定是何種毒,不敢冒然去解。“太子哥哥,你感覺如何?”此毒發作的時間,比沈葭想象的還要快上許多。司徒衍靠在馬車内的榻上,唇角還扯動着一絲慘淡的笑意。“孤還死不了……”話雖如此,但他的臉色已然轉白,唇也漸漸地褪去血色,一縷鮮紅的血絲挂在唇角處。隻不過,馬車内隻有一盞昏黃的燈籠,光線昏暗,她看不真切而已。“你……你撐着點,我會救你的。”沈葭的心惴惴不安,唯恐劇情的走向還是和原著一樣。沈葭将司徒衍扶好,擺正了姿勢。她拿出随身攜帶的金針,打算先封了司徒衍的幾處穴道,幫他逼出毒素。但是,當務之急,她還是需要驗一下此毒為何物。最快的方法就是……沈葭絞盡腦汁。倏然,她的眼眸驟亮。沈葭捧住司徒衍的臉,唇印了上去,含住他唇角處的毒血。司徒衍的眉心顯出一道褶皺,感到一陣眩暈。可在一片朦胧中,他感覺到唇邊多了一片溫熱的唇瓣,眼前,那少女的神色專注而認真。動動沈葭認真地吮吸着司徒衍唇角邊的毒血,沒有覺察到他眼裡的光已變得越來越暗。當沈葭擡起頭,想從毒血裡分辨出毒味時,司徒衍忽地出了聲。“怎麼不繼續了?”他一挑眉梢,眼裡捎帶了點興緻。沈葭聽到這聲音,吓了一跳,險些将毒血給咽下去。她暗暗地瞪他一眼,心道,這人不是快暈過去了麼,怎麼又突然醒了過來。沈葭拍拍胸脯,辨認了一會毒血後,吐在痰盂裡,再用清水漱了口。她慢悠悠地坐到他的身邊,繼續為他施針,用關懷病号的口吻說道:“身為一個合格的病人,你要懂得安靜。”司徒衍貌似很識相地安靜下來。寂靜的夜裡,隻有馬車轱辘的轉動聲,以及四周兵刃相接的聲音。他那一雙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卻一直盯着她看,讓沈葭感覺有些滲人。片刻,他似是以好學的口吻問道:“那麼,請問沈大夫,孤的病,還有沒有治愈的可能?”沈葭的眼眸躍動着狡黠的光,她歪過頭,呆望着他,似是惋惜地歎道:“你中了世間劇毒,毒已滲入骨血,再無藥石可醫。”司徒衍聽後,面上竟流露出委屈之意。蒼白的臉色和唇色,非但無損他的形象,反而為他增添了分病态的美感。“你這丫頭還是這麼沒良心。孤舍命救了,你沒有以身相許也就算了,還在這種時候咒孤。”沈葭:“……”以身相許是古代通用的潛規則嗎?你們這裡的人,說話真不含蓄。司徒衍見她陷入深思,又攏了眉心,輕聲道:“孤甚疼。”沈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中納悶,她已經施完針了,不至于下手太重,讓他疼了啊。太子的皮,這麼薄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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