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吧是本市最知名的,也的确名不虛傳。舞池裡、酒吧各處,四處是随着音樂搖擺着身體的男男女女。這種軀體的互動,在甯惟恺眼裡,并不帶太多情~色氣息,而是顯得又壓抑、又放縱。他微微一笑:&ldo;我已經很多年沒來酒吧了。上一次來,還在念大學。&rdo;原浚笑答:&ldo;噢,是因為後來工作太忙了吧?&rdo;甯惟恺喝酒的動作一頓,失笑搖頭:&ldo;不,是因為曾經在酒吧玩得太兇,犯了我不想犯的錯誤。那時候年輕,一沖動就發誓,再也不進酒吧。不知不覺,守了這麼多年呐。&rdo;原浚從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過往,也不敢深問,隻點點頭。兩人繼續沉默地看着舞池。隻不過酒吧向來是獵豔尋歡之地,甯惟恺的外表氣度又太出色。明眼人單看他一身衣裝,還有放在桌上的奔馳車鑰匙,就知道他非富即貴。加之他身邊沒有女伴,又一直目光深邃地看着舞池,所以很快就有女人過來搭讪了。敢跟他搭讪的,自然也有幾分底氣。眼前這個,就是個二十出頭的漂亮女孩,像是個大學生,穿一身花花綠綠的吊帶長裙,很有些脫俗的風情。唇上色彩豔麗,一雙眼卻是清澈幹淨,往他身邊一坐:&ldo;喂,你在看什麼?&rdo;原浚皺眉,伸手就要趕她走。甯惟恺卻遞給他個阻止的眼色,原浚隻好疑惑地坐回遠處。&ldo;沒看什麼。&rdo;甯惟恺語氣溫和地答。女孩眼珠一轉,朝他伸手:&ldo;我叫lydia&rdo;甯惟恺将她的手輕輕一握:&ldo;名字不重要。&rdo;lydia&ldo;噗嗤&rdo;笑了:&ldo;你真沒風度。&rdo;忽然湊到他耳邊,低聲說:&ldo;哥哥,别以為我跟你搭讪呢。我是看你這麼難過,給你個豔遇的機會。心情好點了麼?&rdo;說完突然起身,娉娉婷婷、頭也不回的走了。原浚狐疑的看着她的若即若離,而甯惟恺看着女孩苗條年輕的身段,忽然笑了。為什麼笑呢?因為他突然覺得自己可笑。三十歲的男人了,竟然把落魄挂在臉上。這麼小的小姑娘,居然都能看出來,然後送他一場所謂的&ldo;豔遇&rdo;。可他的老婆卻看不出,看不到。曾幾何時,也曾有過這麼冰雪剔透的姑娘,愛過他呢?他的野心她知道,他的艱難她也知道;他一講話就能令她發笑,他為工作發愁時,她也捧着臉蹲在邊上想辦法;而當他勾勒那飄忽不定的未來時,小姑娘一點也不嫌棄,興緻勃勃地說:&ldo;成啊,咱倆都這麼牛,要是能一直這麼好下去的話,在霖市聯手打下一份基業,也不是不可能的嘛!&rdo;比他還有志氣,比他還意氣風發。而現在,青春已經褪去。曾經他自以為的愛情,也不過在心中剩下個模糊的倒影。林淺對他而言,也不過是那段青澀年華的一個見證,激不起半點波瀾。他很清楚,他深愛着自己的妻子。愛她的美麗、愛她的單純、愛她的柔弱,也愛她的财富。可他到底失去了什麼呢?他現在坐擁數億财富,即使被祝氏排擠,東山再起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可他為什麼會在這個再平凡不過的夜晚,怅然若失,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突然就看不清自己的人生了呢?‐‐甯惟恺暗自消沉時,整個霖市、整個箱包行業,最躊躇滿志的人,不是愛達衆人,而是蟄伏已久的陳铮。這個夜晚,他正站在自家司美琪的生産車間裡,望着忙碌的工人,望着一批批剛剛生産下線的新的休閑包,面色深沉難辨。他身後,跟的是司美琪各部門的經理們。對于這次,太子爺總裁的背水一戰,大家既忐忑不安,又充滿信心。在他們看來,愛達去年因為aito折翼,一直不愠不火;新寶瑞自相矛盾,丢失了休閑包的大片市場。現在市場對沙鷹的購買熱情已經趨于穩定,的确是收複休閑包失地的大好時機。當然,他們這樣認為的前提是,根本不知道,愛達就是明德面料的背後老闆。他們甚至還從明德進購過面料,質量真的很不錯,采購部打算提出建立長期戰略合作關系。而此刻,陳铮站在衆人前頭,心緒翻滾如潮。這一年,看着愛達和新寶瑞你來我往,殺得整個市場一片血腥。而在vda、aito和沙鷹的先後打壓下,司美琪作為曾經的市場第二名,竟連連遭受無妄之災‐‐他的中檔皮具包、休閑包和戶外包市場逐步萎縮,成為三家中折損最嚴重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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