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入神。“這花,開了!”花青走過來,聲音嘶啞。“這依蘭花,可是雲霧森林裡得的?”李惜問。花青一愣,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李惜指着那花,垂了眼:“三年前,碧羽門發了通告:尋找依蘭花。我随他們去了雲霧森林找了二個月。最後隻有我和老楊頭出來。進去的五六十個人,都沒吃掉了。是條蛇,吃了他們。依蘭花,也沒了。”她沒有擡頭,身後寂靜。花青臉色變幻不定。李惜細細一笑:“我本不該說這些,可是,今日,卻是看到了這花,才想起了這事。它,我猜也是你們蛇族的吧?當日我在後山遇見,正碰上它襲擊”她沒有再說下去。有樹葉簌簌響,被風卷起,飄飄揚揚。那是激戰中掉于地上的斷枝草葉,衆人無心打理。花青沒有說話,隻是看着那兩盆花,良久,彎腰捧起:“起風了,進去吧。”花青高大的身子抱着花盆向上走,竟然有些佝偻。李惜跟上。花青走了一半,頓住,身後的發絲飛揚,他沒有回頭。“我師父,已經走了。此事以後咱們都莫提。”然後,不待李惜說什麼,就徑直往裡頭去了,走得很快,一下子就隐入門後。李惜擡眼,愣愣地看了一會,重新在石階上蹲下。山腰下。一個上清門弟子從半空落到帳前,急急向帳内走去。帳子中央,上官谷一端坐,正在調息。那烈火灼傷了他的前胸。他心内着實驚駭。自結嬰以來,他的身子早已是堅固異常,一般的法器都傷不了他,有多少年,沒有受傷了。如今卻是被一個後輩給傷了,說起來真是匪夷所思。明明瞧着就是一個練氣期的小丫頭,怎就會畫出這麼駭人的符畫?這是幾級的符畫?他都沒有聽說過。那火就如真火,要不是他逃得快,或許這件衣裳就當衆燒着了,可不是狼狽。“難道,是妖麼?有比常碧青更厲害的妖物?”他蓦地睜眼。盯着站在門口的恭敬的弟子。“禀掌門,碧羽門重新設了防護,弟子不能靠近。”“唔!”上官谷一颌首。弟子忙退出去。他呼一口氣,起身,擡步向外行去。“上官掌門!”迎面正碰上匆匆而來的二長老。兩人同時向峰頂望去:朦朦胧胧,雲霧缭繞,看不真切。“何方妖孽?”上官谷一語氣試探:“常碧青已受傷。一個練氣小修士能達到這種境界,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不是人”二長老眼神閃爍,沒有說話。到了午後,白恩還是沒有消息。山下卻有了動靜。李惜和花青幾人一起奔了出去。山腰,聚了密密的人。有人遠遠駕着飛舟過來,落在了半山坡。上官谷一看到玉虛子,很是高興。“玉虛兄,你可是來了。此妖兇悍,非得玉虛兄出手相助不可!咱們三方聯手,拿下此物。”上官谷一滿面笑容,瞧着飛舟上的玉虛子。先下來的是一個碧衣少年。玉蟾蜍,已經8階,化身。上官谷一目光一閃。眼角瞥得自己身旁的金龜獸,此刻正蔫頭耷腦,“噼啪”,甩着一條長長的尾巴,身後弟子小心避開。它沒有吃到内丹,正喪氣。他的笑容就僵了幾分。這玉虛子真是好運,不止身邊靈寵進階快,聽說新近又收了一個好弟子。也不知從哪裡得來的這等好苗子?14歲築基。明顯是資質超群,不可能是用丹藥喂出來的。此次沒有帶來,想來是藏起來了。真是羨煞旁人。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同樣是修行,他上清門并不比他們玉虛宮差。金丹修士不是最多的,但是也有10個,遠勝于玉虛宮。元嬰修士如今也有兩個。玉虛子一身青色衣袍,上面千年銀蠶織的銀色鑲邊閃閃爍爍,他腳步從容,眼眸含笑,颔首:“上官老弟!方老弟!”他向上官谷一和趕來的二長老擡手。上官谷一含笑。修真界一向以資質排輩。他和玉虛子雖同為元嬰中期,但是,玉虛子比他早了百年晉級元嬰中期,所以,他不得不稱呼一聲老兄。所以,玉虛宮的元嬰修士雖然隻有一個,但是,玉虛子最早晉級元嬰中期,這點就遠遠領先,叫人不得不服氣。次番圍剿,玉虛宮隻是派了幾個弟子前來走過場,卻又提早離開,他也不敢當面說什麼,況且,他私下倒是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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