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單手叉腰,膝蓋用力頂着李惜的腰部,李惜掙了一掙,動彈不得。她感覺到了腰部處那巨大的力道,似乎再動一下就要斷了似地,她果斷放棄了掙紮。她的頭古怪地仰着,被阿蠻死死地揪着發,就那樣仰在衆人面前,想側頭都不能。她垂了眼,看到自己灰黑的鼻子,前方是灰黑的泥地,還有五顔六色圍着的人。丢死人了!她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幾輩子都沒這麼丢過人。四周寂靜。“四姐姐!”小雅驚呼一聲。阿蠻放了手,跳了下去。李惜全身一松,她趴在地上喘了口氣。“你耍賴!怎麼可以用輕身術?不公平!”小雅尖聲。“哪裡不公了?我們都是修行之人,用術法很正常的。又不是那世俗的蠻夫,光靠一把子蠻力。”阿雲笑吟吟地走上前,拉過阿蠻,親手給她順發。“你,方才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早知道就”“早知道就自己上了?”阿蠻一推阿雲的手,示威般地揮了揮拳頭,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小雅仰了頭,粗喘了一下,就要沖過去。“小雅!”一直沉默的李惜忽然口中呻吟了一聲。“唉!”小雅連忙跑了過去。她去拉李惜。有人也跑過去拉李惜,李惜在衆人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四姐姐!”李惜緩緩扭了扭腰,還好,沒有斷。“這個阿蠻,使壞,竟用法術欺負你。”小雅叽叽咕咕,猶自一臉不忿。那邊有說笑聲傳來。阿蠻,正嬌憨地靠在一個粉衣婦人的手臂上,婦人正拿了手巾給她擦臉。那是阿蠻的娘親,她臉上洋溢着笑容。一邊安慰阿蠻,一邊和身旁的二舅母說話。兩人身旁站着萬重光,正擡眼向自己瞧來,李惜忙低頭。有人過來說開飯了。大家就笑着簇擁着一起往前頭去了,萬重光在前頭引路。喧鬧間,有人叫李惜一起去。李惜隻說自己先要回房去換衣裳,一個人往屋子裡慢慢去了。她努力挺直了腰闆,不讓人瞧出來。方才壓下來的那一記,可是絲毫沒有留情,實打實地坐在腰眼上。旁人不知道,她可是差點一口悶氣憋過去,那個阿蠻定是使了什麼術法,竟那般重,叫人仿佛動一下都不能。這是要坐斷她的腰嗎?方才她裝着無事,實在是那該死的自尊心作祟。其實她痛得很,全身骨頭都痛。可是,輸了就是輸了。阿雲有一句話說得對:修行之人!她既踏入這條道,少不得要再挨打幾次。屋子裡無人,莫雲霄柳枝她們今日都被叫到前頭幫忙去了。她站在鏡子前,先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倒是無礙,髒亂了些,一隻衣袖扯脫了線,半拉袖子吊在那裡。隻是頭皮火辣辣地痛,阿蠻這小妞,學得倒挺快,抓發是下了死力了。李惜慢慢地用袖子擦着臉。撥開額發,有一塊青腫,這是方才摔下去時磕的。她用手輕輕按了按,突突地疼。“啧啧,你被人打了。”一道灰影閃過,白恩從袋子裡跳到桌子上。“知道,技不如人呗。”李惜挑一挑嘴角,用棉巾蘸了盆裡的水,輕輕擦拭。“她練氣三級,會輕身術。”“嗯。”“她用了千金墜”“聒噪,别打攪我。讓我靜一靜。”這裡,莫雲宵急急地進了院子,一臉着急。她一早去幫忙大夫人歸置客房,回來就聽說李惜被人給打了。“李惜,惜兒,快讓娘瞧一瞧!”莫雲霄“哐啷”一聲,推開屋門,一把拉過坐在窗前的李惜,上下仔細打量。見李惜發辮整齊,衣裳幹淨,顯見是已整理過。她輕籲了一口氣:“可是哪裡疼?”她見李惜臉色發白,不知哪裡傷了。剛聽小雅叽叽咕咕說,那個阿蠻用了千金墜。怕是哪裡坐壞了?她忽略過李惜額頭上那個包,雖然烏紫烏紫的,高高隆起。但這是外傷,應該不礙。李惜搖頭。看着莫雲霄擔心的眼神,心内一陣發暖。阿蠻一家是客,瞧萬家衆人的反應,該是地位不差的姻親。想到萬小朵的那條小青蛇就來自他們楊家,她披了眼。“娘,無事的,這點傷,過幾日就好了。”她展開一個大大的笑臉,又調皮地聳了聳肩。她不願莫雲霄擔心。莫雲霄見她不欲多說,就轉了話題說:“餓了吧?想吃什麼?娘去給你做。”李惜就說了幾樣東西,都是她尋常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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