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承之點頭笑笑,畢竟水火之間的壓制太過強烈,那個書生說的沒錯,靈根不換,他這邊兒的形勢會越發不利。不過現在有了這法寶,也就不用擔心靈根壓制事兒了。桓承之想着,又挑眉朝賀宇帆問了聲道:“是不是突然崇拜我了?”“那倒不是。”後者搖頭。眼看桓承之那股子神氣勁兒熄滅了不少,他才一臉嚴肅慢悠悠的不充了一句道:“我一直都特崇拜你,哪有突然之說。”前者一愣,随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而那邊兒被兩人忽略半晌的書生,卻是摸了摸下巴,緩緩笑了聲道:“我說,沒想到你長的不行,能力倒是挺讓人感興趣的。”“感興趣也就看看得了,他是我道侶,與你無關。”這次不等桓承之開口,賀宇帆就已經皺眉怼了回去。也不等那人再說什麼,他伸手在桓承之臉頰捏了一把,又跟着嘁了聲道:“而且我家承之明明這麼可愛,比你帥多了,你眼瞎還是别說話了。”那書生看他一眼,笑而不語。桓承之則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将他掐在自己臉頰的手抓着放了下去,一邊重新捏緊短劍,将視線再次放回了那書生身上。他之前确實是和賀宇帆說過,這書生的修為比他低了很多。但這個所謂的多,也不過隻是大乘和合體的區别。如果在靈根和功法的五行壓制上無法改變,那就算能赢,怕是也無法保證自己毫發無傷。這情況如果放在平時,桓承之絕對是不會去在乎什麼。畢竟每一道傷痕都是經驗的積攢,真正的強者也不該畏懼才對。隻是現在這個情況……桓承之擰了擰眉。那個讓他覺得危險的東西并沒有離開這裡,最重要的是,他甚至沒能看到對方的身影。所以此時他絕對不能冒一點兒險,對付這個書生,也必須要努力,将自身的傷害降至最低才行。這樣想着,桓承之對向那書生的眼中,光芒也暗了不少。兩人視線一錯。就好像被敲響了一個無聲的鈴般,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對方攻了過去。桓承之手中劍上的烈火此時已轉成了一片淺淡的褐色雲霧,在空氣中撞上書生之前揚起來的水汽,隻瞬間便化作了一滴滴泥點,打落在地。那書生見狀手下動作不停,面上表情卻在從容中,又多了些棋逢對手的興奮之意。“我查過你的資料,應該是一個純火靈根的劍修才是。”書生橫過折扇将桓承之刺上面門的攻擊攔下,一邊開口笑道:“可咱們交手這麼長時間,除了一開始的那一下外,你現在别說是純火,整個人的靈氣都變成了土。能告訴我這中間發生什麼了嗎?”桓承之抿唇不語。手上動作随着時間拉長越來越快,臉上表情卻一片木然,就仿佛是根本沒聽着這問題似得。書生也不生氣,又一次交鋒之後,他目光在桓承之身上一掃,随即盯着對方指間多出的那物,了然笑道:“是那扳指的作用對嗎?”桓承之不予作答。隻冷笑一聲,再次迎頭斬下一劍:“我覺得你還是專心點兒的好。”書生聞言不屑的嘁了一聲,手中折扇随着桓承之的攻擊,也加快了速度的來回抵擋。而護身所用的那層水汽,卻免不了的在越來越重的沙土下越來越薄。賀宇帆在旁的看着,也知道這是桓承之把土靈根用的越來越順手的表現。心下喜悅的同時,他像往常一樣,将乾坤袋裡那堆用于輔助的法寶摸了出來。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才還沒來得及動手,手中魔劍就突然自己浮了起來,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危險一般,用極快的速度将完全沒反應過來的賀宇帆,整個身子帶着向後撤了幾步。就聽“轟”的一陣土石崩碎聲響起,賀宇帆定睛看去,他剛剛所站之處已經随着那一聲巨響,被一根從土裡升出的樹枝,刺出了一個巨大的地洞。賀宇帆被這情況吓了一跳,手中魔劍卻也沒給他個反應的機會,隻繼續迅速扯着他四處挪動,躲避着地上越來越多的樹枝荊棘。桓承之從聽到這響動的瞬間就控制不住的扭頭看了情況,在見着他道侶被魔劍扯着像放風筝一樣的滿天飛時,那原本還平穩又兇狠的步調一下就亂了套,接連被書生的鐵骨扇劃傷了數次也沒能恢複狀态。“我要是你的話,我就先顧着自己了。”書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緊接着一聲利器劃破空氣的嗡鳴響起,桓承之手臂一陣刺痛,身體一個錯步,快速将兩人間的距離拉了開來。書生低頭看了眼鐵扇上的鮮血,又随手甩了兩下。待重新擡眼對上桓承之的時候,周身已經快散盡的水汽,也重新将他包裹了起來。“你要是再不認真的話,下一次就是割斷你喉嚨了。”書生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悅,扇子在手中翻了兩,三道冰錐直直向桓承之這邊兒打了過來。這次的攻擊比起之前,不管是速度還是力度都降了太多。因此桓承之也隻是側了下身子便成功的躲了過去。視線還在下意識朝賀宇帆那邊兒看着,然而都沒給那書生再開口的機會,反而是在天上被魔劍扯着飛的賀宇帆,先一步朝他吼了聲道:“你看我幹什麼!趕緊把那個玩兒水的解決了來救我啊!沒見我快抓不住了嗎?”他喊的聲音很大,就像是喊到了桓承之心裡一樣,讓後者猛的一個激靈,原本已經有些不知該放去哪邊兒的思緒,也盡數重新回歸到了那書生身上。賀宇帆的體力是有天道加持過的,他抓着那劍能抓多穩,不用他說,剛剛那一眼桓承之自己也看的出來。而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說自己快掉下來了,那便也隻有一個意思,就是在提示他好好迎戰,不要再拖延時間耽誤事兒了。桓承之想的透徹,眼中的光芒也逐漸變的堅定了起來。在書生又一次的攻擊襲來時,桓承之雙眼微微一咪,手中短劍猛地一揚,“铛”的一聲便穩穩将對方的武器擋了出去。然而書生卻完全沒有要撤力的意思,就像是要趁着這股勁兒上去似的,另一手在身前一翻,幾支細小的冰針便直直沖桓承之的丹田戳了過去。後者也不躲閃,反手下去将冰針握入掌中,又再次揮劍斬下。隻是這次書生沒有和他再糾纏下去,甚至連這一擊都沒接,就快速向後撤身躲了出去。桓承之微微挑眉。書生卻揚起了笑意,一字一頓道:“你輸了。”桓承之聞言低頭,将自己握住冰錐的手掌攤開,隻見冰融後的清水淌下,那手掌已經染起了一片烏黑。“這是當初我們家老爺在屠了你萬靈仙地之後,從那裡的毒鳥身上的血液裡淬出來的毒藥。普通人沾之一滴,不出十息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書生說着,看向桓承之的眼神兒就像是在看具屍體。半晌,才又跟着笑了句道:“夫人之前來說你是神獸,我就想着這毒對你怕是沒那麼快見效。所以自己融入了些許毒藥進去,這樣一來,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總該去死了吧?”桓承之低頭不語。那書生也不着急,似乎是确認了他無力回天一般,連身邊兒防禦所做的水汽都卸了大半。桓承之仍然沒有動作。隻是原本僅在手掌的烏黑,此時已經蔓延上了大半個胳膊。戰局似乎就該這樣定下來了。然而說時遲那時快,一切就在一瞬間。桓承之雙眼中猛然迸出一道紅光,随着光線的閃爍,周身落下的褐色煙霧也跟着重新冒了出來。書生原本見他表情還緊張了一瞬,可看見這情況,卻是放心的松了口氣道:“我當你是想做什麼,原來是故伎重施,你覺得就算現在剝了我這層水甲,你還有能傷我的實力嗎?”桓承之笑而不語。他靜靜地看着那層水汽随着灰塵砂礫的蔓延,又重新落成一顆顆泥點。眼看那層褐色的霧氣将要散盡,他卻突然擡手一揮。地上剛剛落成的泥點全數乍起,就像是一顆顆子彈一般,飛速朝書生砸了過去。書生是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毒液蔓延到臉頰的桓承之還能發動這種功法,在錯愕的瞬間,也就失去了最好的防禦機會。泥點狠狠的擊中身體,血肉被刺穿的痛意随着攻擊在身上各處蔓延開來。等他重新揚起一層冰做的防禦罩,将自己籠起的時候,卻發現這泥點中突然燃起了火星,在灼化了他的冰層的同時,又讓那水加固了泥點,反而比剛剛更為激烈的射了過來。這次是真的無計可施了。書生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眼看着他最後一層屏障也要被人擊破,他趕忙擡頭,朝仍然追着賀宇帆不放的樹枝喊道:“主夫人!救我……”話沒說完,一道沙土凝成的利刃從地上竄出,在捅穿書生腹部的同時,那上面燃起的火焰,又成功将這傷口灼的更大了一圈。書生看向桓承之的目光中寫滿了難以置信,可再想開口,也隻能在填滿了口鼻的鮮血中,發出些嗚咽般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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