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似乎是也不知該怎麼形容那個場面。憋了半天,也隻是歎了聲道:“那人真的很奇怪,或者可以說是詭異了。看在咱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勸二位一句。若是跟他有什麼仇怨的話,還是盡早認輸的好,不然下場,怕是和我明陽派沒什麼兩樣的。”他這話說的很吓人,那看向張家兩位主事兒的目光,也同樣是認真又嚴肅的沒有半分玩笑之意。張家家主低頭沉默,片刻,還是轉眼看向了一旁,又開始閉上眼睛,用遠方蠱蟲視角來觀察情況的主夫人。而後者在觀察了一會兒後,卻是睜開了雙眼,輕輕搖頭道:“掌門怕是當時情況太亂,一時記錯了人了。要知他二人已經到了我家話分兩頭。先放下那邊兒議事堂裡的情況暫且不議,再說這邊兒好不容易從林海裡飛出來的賀宇帆二人。在确定沼澤地完全通過的第一時間,賀宇帆就直接從劍身上一躍而下。甚至都不用桓承之開口,他就已經先一步錘着腰背,苦着臉道:“我以後再也不玩兒禦劍了,這一路上一直擔心踩不穩掉下去,腿酸了也不敢換姿勢不說,還沒有一點兒想象中的帥氣感覺,真是磨死人了。”桓承之跟着他跳回地上,伸手将劍恢複了原本的大小,一邊忍不住笑了聲道:“要不下回帶你飛高飛快一點兒,讓你再感受一次?”“我才不要呢。”賀宇帆擺手道:“太高了吓人,這連個安全帶都沒有,太容易發生事故,對心髒不好。”桓承之聽着,倒是也沒去強求什麼。微笑着伸手過去在他腦袋上揉了兩下,便也将目光收回,投向了面前的平原上。比起身後那片幾乎找不到通路的樹林來說,這平原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别說什麼隐藏之處,根本就連顆高過膝蓋的樹木,也完全見不到一個。放眼望去,那張家主宅的具體位置都能一目了然。這着實是有些奇怪。這麼大刺刺的把自家位置顯在來着面前,是該誇他們太過自信,還是這周圍另有陷阱?桓承之想着,兩道劍眉也不覺擰在了一起。視線在周圍看了又看,反複确認這确實是沒問題後,他正欲擡腳,卻被賀宇帆一把扯住了動作。桓承之腳下一頓,轉頭問道:“這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賀宇帆點頭,擡手指了指兩人能看到的張家主宅屋群,他開口問道:“你看他家的位置,是不是在我指的方向?”桓承之略顯茫然的嗯了一聲,這麼一目了然的事情,難道還需要問嗎?賀宇帆掃了他一眼,就像是猜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了一般,嘴角揚出一個愉悅的笑容,又轉手過去,指了指另一側,在兩人眼裡是一片平湖的位置道:“可是天鏡上顯示說,那個地方才是張宅真正的位置,而咱們所看到的房子,其實是湖。”桓承之聞言擰眉:“幻覺?”“應該是這樣。”賀宇帆點頭道:“而且就你眼前的這片地上,到處都是炸彈,你剛剛那一腳要是踩上去,你應該就已經被炸飛出去了。”桓承之嘴角一抽,又下意識的向後錯了錯步子,卻是突然意識到了不對,他皺眉問道:“這炸彈隻夠炸死一人?”“要是這樣就好了,我直接走過去幫你趟了雷陣就得了。”賀宇帆撇嘴道:“隻是我确定就算是爆炸,不管威力多大,飛的都隻會是你自己而已。”言下之意,就兒子對他倆的愛護程度來看,不論賀宇帆做了什麼,他絕對都是安全的才對。想到這個問題,桓承之嘴角再次抽了兩下,隻按了按額角,又換了個話題道:“那要不還像剛剛一樣,你撐一下,我帶你飛過去得了。”賀宇帆笑而不語,隻伸手比了個“請”的姿勢,又緩緩道:“你可以試試,你的劍能不能在這兒飛的起來。”桓承之有些不解。但既然賀宇帆這麼說了,他也就直接将長劍揮手甩了出去。結果沒想這劍還沒飛一步,就被一股子不可抗拒的拉力向地面扯了過去。眼看就要觸着地上的炸彈,桓承之趕忙掐了一決,才總算是在劍尖落地前,堪堪将它扯回了手中。“陣法。”這次不用賀宇帆做解釋,他自己就已經擰眉道出了緣由。兩人對視一眼,前者點頭道:“天鏡上說這就是張家的看家法寶,在這東西的籠罩之下,别說是法器,就連鳥都飛不起來一隻。”桓承之聽他說着,面色又嚴肅不少。目光平視着前方看了一會兒,他繼續問道:“這法陣的籠罩範圍有多廣?咱們能繞路嗎?”“法陣的中心在他家主宅,也就是那邊兒你看着的湖心處。至于籠罩的範圍,最遠的邊界就是你劍剛剛落下去的地方。”賀宇帆笑道:“至于繞路這事兒……”他拖長音節,勾唇買了個關子。桓承之見狀就知有戲,口中倒是很配合的問了聲道:“從哪兒繞?”賀宇帆低頭看了看鏡面,又擡手指了指前方那個張家主宅的幻象。他說:“從湖底走,那裡是張家自己人出門的時候走的路。雖說裡面隻聽他家人話的猛獸和怪物比較多,但比起眼前這種根本沒處下腳的雷陣來說,那邊兒終歸是要安全多了。”他話說到這兒,桓承之也點頭應了下來。至于兩人該怎麼從水裡通行的問題,他沒急着去問,反正等到了地方,賀宇帆也總會說的。本着這個想法,兩人便沿着那雷陣的邊緣,一路朝湖的方向走了過去。中途遇上的幾個被張家家主派來的家臣,也多半是讓桓承之不出三劍,就解決完畢了。眼看他二人都快行到那湖邊兒了,遠在主宅議事堂裡坐着的張夫人才終于繃不住了表情,有些慌亂的抿了抿唇,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她丈夫道:“他們好像已經知道該怎麼破第二道防線了,是咱們家裡有人透了消息還是怎地?再這麼下去的話……”“别說了。”張家家主厲聲打斷道:“又不是什麼扛不住的敵人,兩個乳臭未幹的小鬼罷了,休得在這裡長别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話一出,原本還想再說點兒什麼的主夫人,那唇瓣顫了顫,也終究是沒再開口。張家家主則是深吸了口氣,先安慰似的拍了拍他夫人發涼的手背,才轉而将視線對向一旁,已經被他們捆縛起來的明陽掌門,瞪着眼睛道:“是你将進入我張家大門的方法告知于他們的?”“張道友想太多了。”明陽掌門嗤笑一聲,用一種坐看好戲的語調笑道:“我确實是跟你們關系破裂,但那是一炷香前的事兒。在此之前,我明陽派還是信守承諾,不可能做出這般龌龊之事的。”張家家主明顯不太相信,那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這次倒是不用明陽掌門再說什麼,反倒是那主夫人在沉默片刻後,終是表情一凜道:“我終于想起這人是誰了!相公你可還記得天機門那個太久未現的鎮派之寶”“天機門?”被突然這麼一問,那張家家主顯然也有點兒沒回過神兒來。他眉頭輕輕擰了一下,隻沉默片刻,便一臉恍然道:“你說那個誰用誰死的天鏡?那東西不是尋常人都碰不得嗎?”“可是我前段時間得着消息,傳言他天機門内,似乎是出了個碰的了那東西的人了。”主夫人面色鐵青,低聲回憶道:“這事情我之前與夫君說過,但是夫君你說那都是天機門為了吓唬人編出來的傳言,可現在看來……”“嫂子說的沒錯。”這次不隻是張夫人,就連那邊兒一直安安靜靜充當背景的陳家家主,此時也忍不住開了腔道:“不瞞張大哥,我陳家之前在天機們裡也安了些人手。每當提到這人的時候,他們給出來的消息,都神乎其神的仿佛在說笑一般。隻是還沒等在下去細查一番,我陳家的劫難反而先一步到了。所以對這人的詳細調查,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話音落下,他似乎是還擔心自己說了不對似的,又轉頭看了眼在場唯一和那人交過手的明陽掌門。與此同時,張家家主也在沉默了片刻後,順着他的視線一同對過,朝明陽掌門道:“此言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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