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揚了揚下巴,示意賀宇帆看向前方玉台上擺着的一枚扳指。“往這裡面渡入靈氣,可以讓你本身的靈根,在短時間内轉成任意一種你希望的靈根,不會對自身造成任何反噬,但是運用的方法……”“你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成功用過這扳指。至于那個效果,也隻是從你師父那裡聽來的傳說罷了。”不用凝虛說什麼,賀宇帆已經笑着幫他補完了剩下的話,一邊上前一步,伸手将那扳指取了下來。這東西通體潔白,握在手心還隐隐有些溫熱的感覺。迎着凝虛和桓承之同樣驚訝的目光,賀宇帆也沒去再多解釋什麼,隻轉身将扳指遞放在桓承之手裡,才繼續笑道:“回去教你怎麼玩兒,你之前與我說過,好多地方都是特定靈根的人才能入内,有了這東西,你就可以金木水火土的随意轉着玩兒了。”桓承之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扳指,在收入乾坤袋的同時,還是忍不住問了聲道:“你不用嗎?”“我當然不用。”賀宇帆笑道:“我兒之前與我說了,我沒靈根是因為我樣樣全能,隻要是在靈根方面,任何的禁制都攔不住我,那我要這東西自然也就沒意義了啊。”說着,也不顧凝虛臉上的表情有多震驚有多怪異,賀宇帆咧嘴一笑,跟着拍了拍他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沒想到你這麼大度,居然連這都呈上來,看來你比我想象中要識趣太多了啊。趁着我心情好,咱們就一鼓作氣吧。這層的東西我收集的差不多了,上面還有幾層?”“還有最後一層。”凝虛說:“但是最後一層都是些丹藥,我想你應該也不感興趣。隻是唯獨一件,即使是你,定然也不會無動于衷。”賀宇帆挑眉:“說來聽聽?”“能讓修為直接突破一層,并且絕對不會帶來心魔或天劫的大補丹。”凝虛說:“但是那周圍下着的禁咒,隻有我本人能解,别人一旦觸碰,便會即刻斃命。我本是打算留的自己該破界時吃的,但是如果你想的話,我把它給你,你給我解了這繩子,再取出我體内的蠱蟲,放我離開。從此我也不找你報仇,你也别再尋我麻煩。咱們進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先不論凝虛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一個能無視一切因素,直接讓修為提升一個等次的大補丹,光是想象一下,也足夠讓正常人震驚一下了。喜歡就上。要知道,那個被奉為神品的歸心果,也不過隻是能免除雷劫。至于增加修為的事兒,根本是想都不敢想啊……所以桓承之作為一個“正常人”,下意識就瞪大了眼睛,剛剛張開了些許的嘴唇也定格在了一半,将“難以置信”四個字明晃晃的寫在了臉上。凝虛見他這般表情就知有戲。可當視線轉到賀宇帆臉上時,他心底已然填滿的那十成把握,隻一秒就瞬間歸為了三成。那人表情如舊,臉上别說是震驚,根本就是連點兒詫異的意思都沒有。看的凝虛甚至想抓着他的脖領子怒吼一聲,這人到底是見識過什麼,才會對這種仙品中的仙品無動于衷啊!但是這種想法終歸也隻是想想,在現在這種敵強我弱,身上的靈繩還無法解除的情況下,凝虛即使是一腔怒火沖上了腦門兒,也還是深吸一口氣将它壓回肚中,轉而抿唇道:“閣下這是瞧不上我派的鎮派仙丹?”“不。”賀宇帆搖頭,略帶思索的摸了摸下巴,一臉認真道:“其實我說實話,我對你說的那東西沒啥概念,所以要不你先帶我看看東西,我覺得不錯,再考慮你的要求?”原來是個連等次都分不清的新手?凝虛一臉不解的看他一眼,見賀宇帆面上确實是找不出一絲說謊的情緒,才暫且點頭應了聲道:“也行,但是我不會給你解除禁咒。要麼你按我說的做,要麼你就别想得到那丹藥了。”“我知道的。”賀宇帆淺笑應聲,一邊伸手出去,對着前往四層的台階給凝虛比了個“請”的手勢。後者用一種難以描述的眼神兒回了他一眼,嘴唇開合兩次,終也沒說什麼,隻是順從的向樓上帶路走了出去。待凝虛轉身,桓承之才扯了扯賀宇帆的手,在心裡問了聲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按理說,如果不是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賀宇帆那個性格,理應是對凝虛口中的那東西極感興趣才對。可他現在這個表現……桓承之微微擰眉。果然,賀宇帆隻頓了一秒,便輕笑着回問了句道:“他說的那個東西,你覺得是真是假?”“這個……”桓承之為難道:“功效而言,所說真的,确實是太過神奇。可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要說是假的,似乎也有些決斷了。”說完,他頓了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勾着嘴角補充了一句道:“不過究竟是真是假,你怕是也摸清楚了吧?”賀宇帆笑而不語,隻聳了聳肩膀,沒去應聲。中間路程不提。等上了第四層,賀宇帆也習慣性的放眼望了望周圍。從布置角度來說,這層和三層沒什麼太大的區别。隻是原本置于玉台上的那些金銀器具,到這層則換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匣子。雖說這蓋子都閉的嚴實,但聯想一下凝虛剛剛的話,也能猜出這差不多就是些靈丹仙藥了。“功效在玉台前的牌子上都有寫,二位可以看看,感興趣就請便,沒興趣的話,我直接帶二位去看我提的那個仙丹。”凝虛說罷,也在一旁停了步子。賀宇帆左右看看,那些匣子裡放的丹藥确實功效都算不錯,但跟栖軒之前給他的那些相比,就着實顯得有些遜色了。“不過說起來,你們這丹藥直接把功效寫在明面兒上,就不怕人攻入你煉心閣之後,還方便掃蕩了嗎?”賀宇帆将那玉台一個個的觀察過去,确定天鏡上的描述,和玉台上的完全一緻後,終于忍不住開口感歎了聲道:“沒想到你們長月門這大方勁兒還是代代相傳的啊。”“你要取就取,何必多言。”凝虛不悅道:“這上面的描述隻是為了方便自家弟子進來尋藥罷了,況且就算我不寫的清楚,強人進來,怕也不會給我留下一顆罷了。”賀宇帆摸了摸下巴,道了聲“有道理”後,便繼續向前走了出去。這一路過來,直到三人在最後那個功效牌上空無一字,上面卻罩了一層淡紅色結界的玉台前停下步子時,賀宇帆手裡也還是如進來時那般,一個靈丹也沒取着。“看來二位是對我門别的丹藥不感興趣了。”凝虛冷聲道:“就剩這最後一個,因為功效過強,怕本門弟子也垂涎于此,才沒在這牌子上具體寫出。二位看看,若是想要,那還恕老夫多問一句,我之前提出的那個條件,二位考慮的如何了?”“這個還得試試才行。”賀宇帆毫不猶豫的開口笑道:“你說這東西就你能碰,我就不碰的話,萬一你騙我,我豈不是很吃虧嗎?”凝虛冷哼一聲:“随你嘗試,但後果如何,可别怪我提前沒說。”賀宇帆點了點頭,面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是一點兒沒覺得他會受到什麼傷害。然而卻不等出手,胳膊就被人自身後扯了一把。桓承之面色不悅,用明顯不滿的語氣道:“不論真假,都沒必要用你自己的安危去做賭注的。”“這我當然知道。”賀宇帆笑着應道,一邊從乾坤袋裡摸出一把匕首,拿在掌中繞了兩圈,繼續道:“就是可惜了這個匕首,它可是咱們花了老大的價錢,又努力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弄出來的,要不是因為我實在找不到比它差的東西,我還想把它留着做個紀念來着。”桓承之聞言嘴角一抽,就算不看,他也直到賀宇帆手中之物絕對就是當初他在冰火門弄出來的那柄匕首了。心道這種時時刻刻提示他鍛劍能力有多差的“紀念品”不要也罷,桓承之深吸一口氣,向前一步,将匕首接到了自己手中。“我來就行。”桓承之說着,又對讓位給他,卻仍舊一臉好奇在一旁圍觀的賀宇帆補充了聲道:“你往邊兒站點兒,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我怕你距的太近我一時顧不過來。”話音落下,還不等賀宇帆動身,站在另一側的凝虛就先一步嗤笑道:“能發生什麼意外?你就拿這東西,連我的結界都休想破開。”桓承之聞聲不語,賀宇帆則是咧嘴一笑,一邊往前者身後躲了躲身子,一邊朝凝虛笑道:“那凝虛掌門你可就站在那别動,萬一我們家承之真給它破了,您也别想我們會幫你扯個結界啊。”也不知是因為他二人這種自信爆棚的神情太容易讓人動搖,還是因為這一路過來的種種都實在是有些超脫想象。總之當桓承之用力将匕首對着那層淡紅色的結界揮砍下去的時候,凝虛還是下意識錯了步子,往賀宇帆那邊兒靠了些許。随着匕首落下,“铛”的一陣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自前方響起。緊跟而來的,是一道刺的人雙眼生疼的火光。饒是賀宇帆早有心理準備的捂了耳朵,這眼前一閃,也還是忍不住有些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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