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被搶了朋友的孩子,努力的學着朋友的喜好,妄圖去懂得哪怕一點兒和朋友有關的事情,以至于朋友不會為了那個更有共同語言的新夥伴棄他而去。有點兒蠢。但蠢的又讓人覺得有些可愛。賀宇帆就保持着這種心情,勾着嘴角從正午講到了黃昏。直到木屋門被從外面兒敲響,賀宇帆才總算是停止了他的演說,喝了口茶起身去打開了房門。來人要說出乎預料似乎也不,但要說預料之中,也有些誇張。賀宇帆有些糾結的看了人一眼,還是努力揚起了一個友好的笑容道:“奕遙姑娘這個點兒來我這兒,是有什麼事兒嗎?”陸奕遙見他出來,眉眼一彎也回了個甜甜的微笑:“師父說有要事請賀哥去主屋商讨,賀哥你若是還沒就寝,那……”“我現在便與你同去。”賀宇帆點頭,又跟着問了聲道:“是叫我一人獨去,還是能再帶一個?”他說着,生怕陸奕遙不明白似得,伸手指了指已經跟來他身後的桓承之。那姑娘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也沒多想,隻點頭應了聲道:“師父沒專門提醒隻去一人,賀哥便帶着桓道友也無妨的。”這話出口,賀宇帆也總算是發自内心的将嘴角笑容勾大了些許。他點頭沖陸奕遙道了聲謝,便打頭帶着桓承之一同向主屋的方向走了過去。兩人進門的時候,屋裡桌邊兒除了栖軒之外,展淩也在跟前坐着。見兩人進門,栖軒低頭打了聲招呼,後者也跟着朝賀宇帆揮了揮手道:“賀兄這休息的還算舒坦?”“展兄說笑了。”賀宇帆含笑應着,一邊帶桓承之一同在桌邊兒坐下,一邊繼續道:“這都過去六七個時辰了,我若再沒恢複過來,那就是酒精中毒了。”這話出口,桓承之和栖軒二人沒明白那個名詞的意思。展淩卻是在栖軒說完,似乎是要給賀宇帆他們一個考慮的時間一般,面帶微笑抿着唇瓣,也不再繼續開口說什麼了。至于聽到他這話的幾人面色卻都是奇怪了一瞬,甚至都不用賀宇帆去發問,一旁聽着的展淩就先一步納悶兒道:“除了之前說的那幾味兒之外,你是又想到别的材料了?”“這倒不是。”栖軒搖頭道:“複活丹所需的材料就那麼多,不需要再加什麼新的藥材了。我想讓賀兄幫我尋的是破空石,那東西隻在很久以前的古籍中有過記載,但我總覺得,說不定秘境裡也是能尋着的。”“破空石?”展淩聽他說着,在腦中将這個名詞細細搜尋了一遍,又沉默片刻,才有些不解的重複了一遍。要說這東西也确實是傳說中的存在,傳說到他甚至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倒是長時間和栖軒兩人有問必答的相處習慣使然,他也隻是挑了挑眉,便直白問道:“這石頭是有何用?”“煉造破界之藥。”栖軒應着,頓了頓,又看向那邊兒有些糾結的賀宇帆,輕笑着補充了一句道:“我說的‘界’不是指什麼人界鬼界天界之類的,是指時間上的界限。今天展淩與我說了,你是和他從同一個地方來的,那麼我說的這個界限,你應該能懂,對嗎?”他說的沒錯,賀宇帆确實是在他開口的瞬間,就明白了他話中所指。然而明白歸明白,這個……賀宇帆有些呆愣的看了看栖軒,又将視線放到了一旁展淩臉上。舌頭就像是打結兒了似得在嘴裡繞了許久,才猶豫着問道:“栖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可以制造出讓人穿越時空的藥物?”栖軒摸了摸下巴,然後點頭道:“是這個詞兒沒錯。”話音落下,這次不隻是賀宇帆,在場的剩下三人,都同時瞪大眼睛愣了下來。目光中透着相似的疑惑和不解,面面相觑了許久,展淩才盯着栖軒道:“你開玩笑?”“我認真的。”栖軒說:“可制作這東西需要的材料都是些傳說級的,到最後能不能成功也是另說。隻是以前在古籍裡看着過,今日又想起來,這趁着機會,想嘗試一下罷了。”他應的很平穩,那緩緩的語調兒也完全沒有一點兒說謊的意思。隻是他說的有多認真,那其餘三人就有多驚訝。沉默許久,展淩才擰眉問道:“你想穿越去哪兒?”“不去哪兒。”栖軒笑了:“就是想去我愛妃的世界看看,當然前提是那古籍沒騙我,我真能做出來這丹藥再說。”這話至此,基本也算是把來龍去脈解釋個差不多了。至于栖軒口中的“愛妃”展淩,此時則是哭笑不得的勾了勾嘴角,便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補充了一句道:“那這次進秘境裡需要尋找的東西就有些多了,我與你同去,你别再找什麼理由推辭了。”栖軒皺眉,還是有些不贊同道:“可是我雖說實力不強,但尚能自保。你……”“我們可以帶着展兄,栖先生放心,我對天道發誓,我絕對不會在秘境裡做出什麼傷害展兄的事兒的。”這次不用展淩開口,賀宇帆便已經拍着胸脯保證道:“當然栖先生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也可以我們大家都走一路,這樣比較安全,相互間也能有個照應,您覺得呢?”栖軒皺眉思考了片刻,最後還是沒給出個确切的答案。隻含糊的應了聲“再考慮考慮”後,這事兒便也算是先擱下了。距離秘境開啟還尚且有些時日,因此在往後的幾天裡,賀宇帆閑得無聊的時候便拉着桓承之,跟展淩或陸奕遙一同學學醫術。雖說就按他這天賦來看,幾天的時間入門尚難,但反觀桓承之那邊兒,似乎還稍微有點兒天賦不錯的意思就是了。剩下栖軒在為了過幾天的秘境做着準備,而風慕良和楚嶽二人就成了他的免費勞工,每天跟他去附近的山上跑上跑下,尋找着那些長得有些偏僻的藥材。總之這段時間雖說過的挺快,但每個人也過得都挺充實就是了。在這幾天之中,賀宇帆和展淩的關系越來越好,和陸奕遙那小姑娘在交流了一次之後,似乎也從一開始的單方面仰慕,變成了一種間接于“閨蜜”和“兄弟”之間的關系。這種關系具體說來就是,陸奕遙在得知他和桓承之的關系之後,便爽快地放棄了對他的男女之情。可放棄歸放棄,對他這個人的喜愛仍舊沒有減少分毫。隻是這感情表達的形式,便直接颠倒了一圈,轉成了一種奇怪的模式。就比如現在——明月高懸夜風輕拂,俊男美女并肩走在小院中的花園小徑上。陸奕遙雙眼一直在周圍的鮮花上觀察着,直到月光隐入雲朵之後,她才突然眼睛一亮,扯着賀宇帆向前方發着淡淡熒光的花朵走了過去。那朵花就外形來看,有點兒像賀宇帆記憶裡的牡丹。隻是不管是那透明如蟬翼的冰藍色花瓣,還是上面飄散的一圈在夜晚閃爍着微光的花粉,都能清楚的證明,這東西再怎麼像,也确實不是牡丹。“這東西叫寒冰蕊,樣子很漂亮的對吧?”陸奕遙說着蹲下身去。修長的手指捏住一片花瓣,輕輕一扯,一片晶瑩的花瓣便落在了她的手中。賀宇帆看着她的動作,贊同的點了點頭,又跟着問了聲道:“這東西美歸美,但就你這兩天帶我認的來看,這應該也是藥材才對吧?”“賀哥你真聰明。”陸奕遙毫不吝啬的誇獎了一句,倒是也沒賣關子。隻頓了頓,便又繼續道:“這個花說來奇怪,生長起來千百株才能存活一株,開花的時間又及其短暫,還就隻有在花粉亮光的時候摘下,才能顯出它全部的功效。所以每次遇着它開花了,師父也隻允許我采上幾瓣,生怕多了就讓這嬌嫩的玩意兒又活不下去了。”賀宇帆聽她說着,又看了看她小心的當寶貝似的捧在手中的花瓣,語氣中帶着難以掩飾贊歎的“哦”了一聲。不得不說,就經過這幾天的學習認識,他也越來越由衷的覺得,醫生真的是一個累死人的職業。不過顯然陸奕遙沒覺得多累,還明顯有種樂在其中的感覺。給賀宇帆解釋了一下這花朵的奇特之處後,她又趁着時機蹲身去摘了幾瓣。将它們都整齊安全的放在一個小匣子裡,陸奕遙才繼續道:“今天收獲還不錯,賀哥你們明天去秘境了,我就在家裡調藥。等你回來之後我也送你一些,不管是自己用還是拿去賣,可都算是個很不錯的好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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