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心聲一直持續到那紅綢沖到他眼前,就被一道突然閃過的寒光,擊的一點兒不剩了。甚至沒人發現賀宇帆是何時拔的劍,也根本想不到那劍究竟是以什麼樣的速度擋過來的。隻随着“噗”的一聲輕響,等視線再對過去的時候,那個攻擊賀宇帆的紅衣女子已經跟着她手中的紅綢,一起被那把長劍從中斬成了兩段。斬成之後,那女子像之前兩個一般落地便化作了枯骨,而魔劍卻像是還沒殺夠一般,躍躍欲試的将長劍重新對上了周圍那剩下的紅衣。可是沒有給它繼續砍下去的機會,賀宇帆見圍着他們的“圓圈”又平靜了下來,便伸手握住劍把,将魔劍扯回了手中,一邊安慰道:“今天你先稍微冷靜冷靜,她們不來打我你就别去主動攻擊了。總得給我們家承之一個耍帥的機會,要不然我都不能在他身後花癡的呐喊了。”他說的十分認真,就好像桓承之殺完了對手,他就真能來一段“花癡呐喊”似得。隻是這話讓當事人聽到耳朵裡,那就是真的除了哭笑不得之外,完全再找不到任何詞兒能形容的了了。沉默一秒,桓承之最後還是輕笑了一聲,順着他的話撂了句“一會兒我等你呐喊”後,就直直挺劍對着那些紅衣人主動攻了上去。剩下端木陽思考了一秒,也跟着一同戰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那一劍太過驚人,總之不管那兩人身旁圍了多少,也沒有一個人敢往賀宇帆身旁圍上一步。對于這種情況賀宇帆也不覺奇怪,倒是趁着這機會,他也能靜下心來仔細看看周圍了。沒錯,看看周圍。從被圍上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這些人就算極度逼真,但似乎每個都有些不對勁兒的違和感。可是端木陽說這東西的真假别人看不出來,當時情況又恰好緊張,他也就隻得當成錯覺,沒把這種自己都覺得有些缥缈的感覺說出口了。現在既然沒人顧他,他便算得了時間,可以去尋找周圍,确認一下這種違和感到底是真是假了。畢竟,那個施術人真身一定就在周圍,不是嗎?賀宇帆想着,視線也開始在周圍繞了起來。桓承之二人還被圍攻的不可開交,他這兒看了一會兒,卻突然發現不遠處的花叢中躲着一個紅衣人,雖說是一直注視着戰局,但從姿勢來看,似乎是随時打算逃跑了。賀宇帆眉頭一皺,立刻指向那人叫道:“真身在那邊兒!”桓承之聞言立刻從戰局中脫出,那女子也是在面露驚疑的同時,起身就想離開原處。賀宇帆見狀也不着急,隻從乾坤袋裡摸出鈴铛搖了兩下。一道白光閃過,等回過神兒的時候,那女子已經被桓承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周圍的“赝品”在時間停止的時候已經被端木陽處理幹淨,此時已經徹底孤立無援的真身則是瞪着那雙好看的狐狸眼,怒視着賀宇帆吼道:“為什麼你能看到我?我明明已經用了隐匿術了!”“可能是因為我視力超級好吧。”賀宇帆随口應着,待緩步走到她身旁,才繼續問道:“問你個問題,這把劍究竟有什麼玄機?”“你管得着嗎?”那女人朝地上狠啐了一口道:“要殺你來個痛快,反正你問什麼我也不會說的,你少跟我這兒浪費口舌了。”“可是我這人就是話多啊。”賀宇帆笑眯眯應道:“這個問題我思考很久了,因為現在王家家主已死,而今隻剩下你一人,想重振王家根本犯不着來拼死搶劍,想一統天下的話也不該選擇這個時機。所以這就說明,當初王雨哲傻不唧唧的重塑魔劍,十有八九是因你蠱惑。還說明,你從鍛劍到奪劍,都是為了其他人才是。”他這話出口,那女子的表情明顯是僵了一瞬。隻是下一刻,她便更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般,呲牙咧嘴的怒吼道:“我就是為了帶領王家稱霸修真界才這麼做的!你願意想什麼是你的事兒,趕緊……”“最後一個問題,長月門掌門他老人家要劍為何?”賀宇帆沒給她吼下去的機會,便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調兒輕飄飄的打斷了過去。然而這話聲音是輕,擊在那女子身上,可就完全是如同巨錘一般的重量了。她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賀宇帆,那兩瓣朱唇抖了幾下,又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這反應不對,趕忙搖頭補救道:“我再說一遍,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和任何人都無關!”賀宇帆嗤笑一聲:“我都已經知道的這麼具體了,你還有什麼可裝的?是非要我把你們那檔子龌龊事兒說給你聽聽,你才願意相信我知道的有多全面?”聽到這裡,那女子眼中的掙紮也終于還是消散了下去。咬唇沉默了許久,她搖頭低聲道:“我不會讓你們去阻止他的計劃的,你們現在不殺我,我會讓你們後……”話音未落,随着“噗”的一聲利器破皮入肉之聲,那女子嘴角也滲出了和她衣服顔色一般鮮紅的血液。桓承之面無表情的将短劍從她後心抽出,将上面血水甩了兩下,才開口解釋道:“她打算自爆内丹了,但是話太多,所以沒讓我們有機會後悔下去了。”賀宇帆聽他說着,忍不住嘴角一抽,不由自主的誇獎了一句道:“你動作還真迅速。”“自然的。”桓承之點頭,站起身的同時,也跟着反問了一句道:“你怎麼知道背後的主謀事長月門掌門?”賀宇帆攤手:“我哪知道啊,這不是瞎猜嗎?不過前面的推理确實是我根據多年套路判斷出來的,至于具體哪個人,她要不主動承認,我還真不敢确定來着。”桓承之聞言就覺得忍不住有點兒頭疼。可一旁端木陽卻是趕在他開口前,就已經急切的好奇道:“那修真界這麼多人,賀兄你怎麼就能想到是他?還能知道他和那王家主夫人有什麼龌龊的勾當?”“這個就很簡單了啊。”賀宇帆擺手,用老師教導學生似得那般語重心長的口氣道:“因為他是目前為止,我唯一知道名字的修真界高富帥,手頭權利相比之下也能說得過去。至于關系這個問題,你說一個已婚婦女拼了命要去幫一個非她兒子的小白臉争天下,這還能是什麼關系?”這話出口,雖然聽不懂“高富帥”的準确含義,但通過字面意思跑斷了一會兒,端木陽看向賀宇帆的目光中頓時就多了些崇拜之意。而桓承之則是無奈的輕笑兩聲:“我有些好奇,如果之前楚嶽沒給你看過那畫像,你今天會問她哪個名字?”賀宇帆翻了個白眼:“我還問個屁,剩下我見過面的要麼是中年莽漢要麼是白發老頭兒,要那些都能讓她拼命,這夫人的眼睛可就真瞎的不行了。”桓承之哭笑不得的回了一笑,繼續問道:“那對我的誇獎呢?”“你真厲害。”賀宇帆陳懇道:“不過那是因為你有我這種高端輔助,不然再厲害,也充其量就是個一般般吧。”說着,兩人相視一眼,也皆是笑了起來。至此,王家的事兒也算是徹底解決完了。番臨城裡的小鬼少了控制,跑的跑除的除,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城中便恢複了以前的甯靜。不過這除魔任務完成了,風慕良也就沒理由再繼續留下了。按照之前說好的,賀宇帆請他在自家院裡喝了頓酒,在酒桌之上,那喝多的劍修卻道出了一個更讓人感興趣的消息——“其實我這次出來的目的一個是曆練,還有一個是師門托我去南海看看。”風慕良喝的一臉漲紅,雙眼迷離的看着賀宇帆道:“聽說那邊兒出現了一個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神醫,真假不知,但賀兄你若有興趣,可願與我同去?”風慕良這話一說,賀宇帆原本還有些微醺的雙眼立刻在瞪大的同時閃出了精光。他張嘴就想應個“感興趣”,結果話還沒出口,就感覺一旁射來了一道凜冽到完全無法忽略的視線。賀宇帆咽了口唾沫,扭頭看向了視線的源頭。隻見桓承之擰着眉毛撐着腦袋,用一種心情複雜又不敢直說的表情看着他。許久,才終歎了口氣道:“你就不能消停幾天啊?”賀宇帆努力眨眼賣萌:“可是起死回生诶!你不覺得很厲害嗎?”“肯定是假的。”桓承之一臉淡定道:“如果真能起死回生,現在南海估計都得讓人給踏平了,還能讓你有機會過去看?”“桓兄這話就說錯了,其實除我之外,怕是沒幾個人去尋的。”還不等賀宇帆思考一下如何反駁,那邊兒風慕良就已經先一步舉着杯子搖頭道:“因為南海的那個仙島是一個行醫的散修據點,裡面沒什麼門派之分,互相之間沒什麼往來不說,願意離島出來轉轉的人也不多。這個消息也隻是一個和我師父相熟的散修,上次過去我門的時候随口提了一句,至于到底是真是假,甚至這個明醫具體是誰,也沒人能說清楚。”賀宇帆嘴角一抽:“那你師父還讓你去找?”“閑來無事呗。”風慕良笑道:“反正我本也打算出海轉轉,能不能尋着另說,當成是出去長長見識也不算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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