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繼夫人胡攪蠻纏一通,塗父也平息了一點憤怒,想起當時塗宗冶絕情的話,他因為李大人的話而生出來的那點愧疚之情的萌芽一下子便掐死了:“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但是,這并不代表你不把這個消息告訴我!”這話其實已經沒有帶幾分訓斥的氣勢了。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繼夫人當然也是知道這已經代表塗父的态度軟化了,因此她便順勢給他遞了台階:“是,老爺你教訓的對,是我考慮不周了,我隻是氣不過當初他們兄弟倆對你的态度那麼的不恭敬。俗話說父子沒有隔夜仇,可是他們倆實在是……我是為你寒心啊。”她不說還好,一說又讓塗父想起當時塗宗冶看向自己那高高在上又暗含睥睨的眼神,這讓一向心高氣傲、自視甚高的塗父猛地冷硬了心腸——那樣不孝的逆子,他不要也罷!見塗父已經徹底轉變了态度,繼夫人心中再次感歎不虧是二哥,對她的二哥信服更重了。想起二哥在同時交代她的事情,她的眼皮顫了顫,又親昵地朝着塗父靠了過去:“老爺,咱們不想那兩個不孝子了,總歸已經分家了,您可是還有憲兒呢,”見塗父聽了進去,她心中暗喜,“說起憲兒,他家二舅前兩日還給他準備了不少小禮物,這孩子,可是最得他二舅的喜歡了……”※※※在上一回塗宗冶和塗宗欽坐馬車從京城離開的時候,因為塗宗冶的腿傷,兄弟倆都是愁雲慘霧的,寂寥得不行,但是這一次,不說是歡欣鼓舞,卻是滿心輕松的——至少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兄弟倆已經将清水鎮當初自己的家了。塗宗冶和歐姆離開京城的地界,便将那邊的人和事暫時抛在了另一邊——鲸樓雖然是歐姆名下的産業,但是他卻隻需要規劃大方向,管事的這些都是訓練好了的,因此隻要每個季度的賬簿沒有問題,他就完全可以做甩手掌櫃。況且雖然鲸樓現在非常有名,但實際上并不是歐姆用全心在上面的,他主要的還是在跟着陸紫他們在學醫。作為一隻在星際時代生活的史萊姆,許多的疾病在他那個現實世界已經是不值一提的小毛病了,是以他完全不知道在慶朝,一個小小的着涼感冒就能奪去一條人命。雖然這是體驗世界,裡面的生命并不是真的,但歐姆既然決定了學醫,就注定無法對那些明明自己有能力拯救的病人坐視不管。因此哪怕他已經借助dy的幫助将陸遠留下來的那本草藥圖鑒和醫術典籍複刻下來并且倒背如流,卻并沒有感覺滿足,反而越發的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學識的匮乏。因此特别得皇帝的允許,給他準備了一大摞的太醫院的醫書——歐姆大概、隐約知道,這些書并不是隻給自己一個人看的。塗宗冶是恨不得十二個時辰有十一個半都和歐姆相伴相依。用dy在工作彙報中寫的那樣,塗宗冶一切都不錯,就是感覺物種變異,像是個喪心病狂的醋精,看不得歐姆長時間跟别的生命體在一個空間裡單獨相處。對,不僅僅是指男人、女人或者是某一特定群體,而是直接會呼吸、會喘氣兒的東西。dy甚至懷疑,如果塗宗冶知道自己其實在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一串數據,會不會對自己這個輔助系統當做撬牆角的情敵沖上來決鬥一把——咿……這種假設還是太可怕了,吓得她的程序都要死機了。事實上,塗宗冶雖然是喜歡黏着歐姆,卻也并非真的“六親不認”,更何況他既然過去要做清水鎮的縣令,自然是不會做個閑職,而是真切地要辦實事的——别的不說,将清水鎮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到時候小慕想要橫着走就橫着走!懷揣着這樣“宏偉”的願望,在去清水鎮的路上,塗宗冶也翻出了之前得到的關于清水鎮的資料細細研讀起來。于是,在同一個馬車裡的塗宗欽看着雙雙進入讀書狀态的兩個哥哥,内心的小人哀嚎着滾了滾,也恹恹地翻出一本書看起來。不過畢竟是在馬車上趕路,這個時代的馬車又沒有橡膠和彈簧減震,故而一天中能看書的時間也并不多——畢竟太久了對視力不好。所以,在空閑的時間裡,他們更多的是在玩樂。歐姆作為史萊姆,在星際時代很多時候都是有限制的,而在慶朝的塗宗冶兄弟倆更是娛樂活動少得可憐,這樣三個人湊到一起,也就隻能玩“二十一點”。二十一點,就是看誰的撲克牌的點數相加更接近二十一點,且沒有超過這個數字——當然,慶朝是沒有撲克牌的,不過卻有長牌。所謂的長條形紙牌類,字牌的顔色分紅黑兩種,最上端是圓點點,牌面上則是各種英雄人物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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