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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第1頁)

“一點都沒有。”其餘人肯定回答。奇怪。叢聞心中不住嘀咕。那道影子不可能是他的錯覺,但若說有人摸進摩诃山,而他們毫無所覺,這也不太可能。而且那道影子有點奇怪,好像十分眼熟,就像是……像是躺在冰棺之中的長生天身上的衣服。那也是一體素白,繡滿金絲。一念至此,被封于冰棺之中的長生天屍身再度浮現叢聞腦海。他刹那打住脫缰的念頭,面色陣陣古怪。糟糕,怎麼就想起了一個死人……也許,真的是我太草木皆兵了?一夜平靜。直到摩诃山瞬間炸營!混亂在升起第一刹那就席卷了對面的蒼天教。蒼天教的人并未準備周全,卻一直防備摩诃山,當摩诃山向蒼天教動手的消息傳到光音天耳中時,代教宗一下踢翻面前矮桌,問也不問緣由,向外大步走去,邊走邊說:“還等什麼,殺回去!”但在兩方勢力徹底交戰之前,聽到風聲的其餘三方勢力已經一同帶人來到此處,德雲拉茉身處正中位置,更直接帶着蒼雲騎橫列兩大勢力中間,暫時分隔摩诃山與蒼天教。“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摩诃山要與蒼天教動手?”德雲拉茉眉頭微皺,親自走到叢聞面前,“摩诃山主呢?”叢聞冷冷看着蒼天教方向,脖頸青筋暴突,字字泣血:“茉母,山主……山主去了!”德雲拉茉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對面的光音天也是一愣,但他旋即輕慢:“你們山主去了和我們蒼天教有什麼關系?不要效仿瘋狗,随便咬人。”叢聞冷笑不叠:“茉母,你在此處,摩诃山就請你主持公道。我昨日夜間請見山主之際,看見一個金白身影在山主營帳周圍掠過,那個金白身影身周一身白色底袍,袍子上繡滿金絲銀線,金絲銀線全勾勒着苦桑花紋路——”光音天面色大變:“好,好!我教教宗不幸離世,全教缟素,你竟敢以這種荒謬的理由侮辱我教教宗,蒼天教和摩诃山——”“住口!”德雲拉茉大喝一聲,聲如古鐘,重重響在衆人腦海之中,現場武功稍遜之輩,幾乎不能出聲!站在茉母面前的光音天以及叢聞亦是氣血激蕩,不免稍退一步。一聲過後,德雲拉茉神色肅穆,問叢聞:“山主遺軀現在何處?可讓人仔細檢查過死因?”叢聞一頓。事情發生之後,他想及昨夜所見之事,立刻帶人前往蒼天教,并未知道山主真正的死因。正是這時,另一位副山主自後邊快步走來,先狠狠剮了夜無行一眼,而後壓低聲音說:“山主是中毒而亡!”叢聞面色再變,兇狠的目光刹時從光音天身上落到夜無行身上。夜無行老謀深算,一看摩诃山衆人神色,便知事情有異。他呵呵一笑,不遮遮掩掩,反而打開天窗說亮話:“看兩位副山主的神色,莫非山主死亡與我夜城有關?容老夫稍作提醒,山主在重重保護中離奇死亡,其死因又仿佛與夜城和蒼天教有關,而我們大家昨日才共食腹心之果,達成古神盟誓。夜城與蒼天教有何必要秘密殺了山主?此時我們内讧,最終得利的又是誰?”這番分析入情入理,摩诃山人一時沉默。此時營地之外忽然飛奔來一風崖幫之人,他滿面焦躁,遠遠看見場中情景,剛有踟蹰之意,德雲拉茉已向倉央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倉央将人帶下去再問。但正是此際,叢聞忽然擡手射箭,箭如毒蛇,眨眼咬入風崖幫人臂膀。他寒聲說:“五人聯合,合吞腹心之果,風崖幫有何消息,不能當面告訴大家?”冷箭入體,劇痛降身,風崖幫人冷汗濕身,脫口而出:“黑水氏昨夜突襲夜城,毀夜無行府,未知理由。”話聲方落,夜無行心頭巨震,再沒有方才的智珠在握,驟然轉向黑水月刃,雙目通紅,面色鐵青,切齒道:“你竟然敢——”密室之中有神尊神像,若神像損失分毫——!方才還隔岸觀火的黑水月刃短暫一愣,很快道:“等等,我們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突襲夜城?這也是敵人的反間之計!”話聲才落,又一人飛快自營地之外來到營地,他斷了一臂,滿身是血,整個人挂在坐騎之上搖搖欲墜,卻在看見夜無行的那一刹那高高揚起身體,嘶聲道:“城主,黑水氏摸入城中,夜半突襲城主府,我們已将潛入之人留下,但——”疾馳而來的人乃是夜無行留在城中的心腹之一,更是少數知道神像秘密的人。電光石火,夜無行與其目光相對,從對方的血目中明了了一切。最擔憂之事刹那發生,猶如巨石自天而降,将人砸得頭暈眼花。意識回攏之前,周圍的喊殺聲已經響起,夜無行以手指向黑水月刃,慢慢從齒間擠出一句話:“殺光——黑水氏——”“呸!”黑水月刃懶得多說,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算了,早就想去夜城做上一筆了,殺,殺出去之後我們去夜城幹個痛快!”說罷,他同樣一招手,哪怕光天白日之下,黑水氏族人亦如暗夜之中的幽靈,眨眼潛到夜城之人周圍,短兵相接,血光迸濺!叢聞一看此情此景,哈哈狂笑:“好,好好,這就是五大勢力合吞腹心之果的結局,可笑之至!茉母,兩年前你花言巧語自山主手中騙走祭天古符,兩年後你再花言巧語,将山主性命也一同騙走,北疆之主,果然非這蛇蠍女人莫屬啊!”說罷,他厲聲再喝:“山主已逝,夜城、黑水氏、天寶薩拉、蒼天教俱是山主之死的嫌疑人,摩诃山人與在場者皆勢不兩立,殺!”光音天冷冷一笑,以直接攻擊回應摩诃山的挑釁。四大勢力眨眼對立,兩個戰場短兵相接,不過轉瞬,鮮血遍地,殘屍随處,濃烈的血腥之氣眨眼籠罩四野。德雲拉茉靜靜站立原地,厮殺就在她身前五步展開,但這一回,她未再試圖阻止。仇怨糾纏,血債累加,年年冬狩,從無人能夠獨善其身……現在,終于到了報償的時候了。古神盟誓尚存,腹心之果還在,可再神聖的盟誓也救不了早已不曾存在的信任,今日他們能如此輕易地被挑撥内鬥,隻因為北疆之上,再不存兩個毫無仇怨的勢力。“好了。”德雲拉茉低聲開口,隻對身旁倉央說,“我們準備離開,這裡控制不住了。界淵必在一旁虎視眈眈……”說話之間,古神盟誓發揮作用,腹心之果在腹中翻滾攪動,但德雲拉茉以内力将其鎮壓,将湧到喉間的鮮血重新吞下,示意蒼雲騎撤出戰場。蒼雲騎剛動,戰場之中,不知誰冷幽幽說了一句:“祭天古符……”隻此四字已經足夠!黑水氏、摩诃山、蒼天教一同攻向蒼雲騎,夜城被裹挾其中,雖想與蒼雲騎聯合,卻不能在混亂的場面中達成願望。場中再亂,盟誓之地變作背信之地,望月平原變作絞肉平原,不過一刻時光,已鋪了整整一地的屍體!北疆接觸望月平原的地方,一隻龐大的隊伍正在慢悠悠向望月平原推進。隊伍之人身着火紅衣衫,左右環護一輛上下三層,巨大有如小型宮殿的大車。大車頂蓋朱漆箔金,廊柱盤龍雕鳳,四面仙紗飄飄,其中綽約有人影,更有絲竹管弦,靡靡之音。簾幕微垂,來自北疆的瞎眼樂師正在外間慢悠悠拉着胡琴,胡琴咿呀,一聲聲是北疆風霜,一聲聲是北疆蒼茫。而内間之中,界淵坐于主座,明如晝與薛天縱各占一方。薛天縱靠于車内一壁,面色略微蒼白,身上還有血腥之氣,馬車辘辘前行之中,還能看見些微紅點自他内衫處透出,可見傷勢依舊極為嚴重。他微合雙目,也不知是在默默聽胡琴低泣,還是在聽明如晝與界淵的談話。明如晝道:“大人神機妙算,望月平原之上已成一片血海,夜城、蒼天教、摩诃山,黑水氏,誰也不信誰。茉母本想離去,但人群中說了一聲祭天古符,其餘之人便不肯放茉母離開了。我們是否加快速度,将他們一同合圍?”界淵單手撐颔,指尖輕點扶手,每一下均在胡琴拉扯音節之上:“何必焦急,讓他們再殺一陣吧。”他感慨一聲,“漠北風沙太大了啊——”薛天縱眉梢微顫。這句話響起的刹那,他回想起曾有一人用同樣的語調感慨:“劍宮山頂太冷了啊——”明如晝貼心道:“是否要為大人再加一層帳幔?”言罷,不等界淵回答,已示意守在角落的雜役再挂厚帳。這次取的是來自世家的千絲織景帳,迎光一展,帳上織絲似活物,于帳上織出團團錦花,樣樣聖物,每每以目查之,其花紋都不盡相同。帳幔已挂,明如晝便自自然然繼續說正事:“大人,明如晝還有一事懸心。”界淵口氣十分和煦,比之先前的懶洋洋親切多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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