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安手指在墨北堂眉心點了一下,一道亮光進入,墨北堂立刻覺得腦袋無比清明。
“這嫘祖像雖然沒有陣法的痕迹,可這雕像的原料内卻摻入了緻幻的藥物。”蕭墨安飛身立于嫘祖像面前,觀察着嫘祖像的眼睛。一尊被日月供奉的雕像,這眼睛的做法是大有講究的。玉南枝也飛身來到蕭墨安身邊,墨北堂緊跟其後。
“師父,這雕像的眼睛有點奇怪,她居然是朝上看的,看什麼,看天嗎?”
“南枝,上次我們查看這嫘祖像,她的眼睛也是這樣嗎?”
“不是。”玉南枝回憶那晚,非常肯定的說道:“那晚我們飛身到嫘祖像上空時,我特意看了一眼,她當時的眼睛是看向前方。”
“讓我們看看,她到底在看什麼!”
玉南枝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背對嫘祖像,身體變成虛幻之态,慢慢變得同嫘祖像一樣大,模仿着嫘祖像的姿勢,看向上空。她瞳孔突然放大,眼白開始上翻。玉南枝覺得自己從這個角度看去,那方天空之中出現了一雙眼睛。
蕭墨安一下上前,将玉南枝一把拉回,捧着她的臉,急切地說道:“南枝,看我!”
玉南枝的雙眼慢慢回落,視線聚焦在蕭墨安的臉上,她急忙說道:“蕭墨安,上面有雙眼睛。”
墨北堂聽到這,仰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難道說,隻有做出嫘祖像一樣的姿勢才能看到嗎?
“我知道!”蕭墨安溫柔地說道,“你剛才差點就掉入了那雙眼睛的幻陣之中。”
“你怎麼看到的?”玉南枝問,墨北堂也很好奇。
“從你的眼睛裡,你的腦袋裡。”蕭墨安指了指玉南枝的頭,然後轉身看向天空,“也許,我知道十三和君遷子在哪裡了。”
“他們難道掉入了幻陣之中。”玉南枝說道。
蕭墨安一手握住玉南枝,一手握住墨北堂,不等二人反應,徑直朝着嫘祖像飛去。
“師父......”墨北堂在撞上嫘祖像的一刻,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可他身上全無痛楚,沒有發生任何碰撞。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嫘祖像下面,旁邊是師父和玉南枝。
“師父,這裡是嫘祖像裡面嗎?”
“這苎蘿村是個陣中陣。那嫘祖像的眼睛,便是入口。”蕭墨安解釋道。
“那,我看到的那雙眼睛是什麼?”玉南枝不解,她确定她看見那雙眼睛也看到了她,還跟她對視了一下。
“等我們先找到十三他們,也許會知道那是什麼。”蕭墨安一直牽着玉南枝的手,沒有放下。
三人向村裡走去。這個苎蘿村内街道上看不見一個人影,沒有任何活物,整個村子死氣沉沉。
“師父,快看。”墨北堂突然指着地面,青石闆的地面上有一個深深的腳印,這是君遷子真身的腳印。墨北堂在黃泉路上見過君遷子的真身,他能确定這就是君遷子的腳印。
什麼東西逼得君遷子現出真身?腳印一直向前,三人随着腳印來到了村子北面的月沼。
龍城和君遷子低垂着頭,懸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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