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見狀,語氣略帶嘲諷:“那雕塑是昔長雕的,昔長稱他為真正的天使,說這位‘天使’是‘神的金絲雀’、‘神的寵兒’,他純潔無比,世間任何黑暗都污染不了他。”
蒼星聞言,不言語。
兩人繞過雕塑,往裡走。
一路走來,路上沒有遇見任何人,暢通無阻,到了最内裡的建築。
那是一棟巴洛克式教堂,分為上下兩層,下面那一層嵌了三個天使雕塑,三個雕塑皆有白色翅膀,神情莊嚴肅穆。
蒼星不由得驚歎,許久未聲的瑰璧卻突然開口了,他道:“我感受到那個人的氣息了。”
那個人?
“那個除了花間外,暗地裡觀察我的人?”
瑰璧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複。
正好,有牧師從内部打開了教堂側門,他似乎預料到門外的是誰,邀請道:"缪錦先生,進去吧,他已經等候多時了。"
蒼星平靜地路過牧師,走入空曠的教堂。
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回響,蒼星走過教堂兩側懸挂的十四處苦路像,大廳正前方雕塑下的男子緩緩轉身。
那是一張熟悉的臉。
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帝國反動組織的創始人,在第一任任務者明寬的記憶裡,是一位慷慨善良有點古怪的流浪漢。
瑰璧:“那個看到你靈魂的人,就是他。”
系統突然聲:“系統布新的任務,殺了你面前的這個男人——昔長。”
“?”蒼星不解。
系統:“其實,自第二位靈魂者開始,這個任務是主系統特意交待我必須布給靈魂者的任務。”
“瑰璧,我很久沒見你了。”昔長走過來,親切道。
“很遺憾,我不叫瑰璧,”蒼星望着昔長,在明寬記憶中,衣着褴褛的流浪漢已不在,現在是一位冷靜自持的清簡創始人,“而且,我也不認識你。”
昔長不甚在意地點頭:“我知道,你已經不記得我了,不過,沒關系,你會慢慢想起來的。”
蒼星的視線穿過昔長的肩膀,來到後面的讀經台,台上放了厚厚的兩本書,一本是《天使錄》,另一本是《惡魔錄》。
昔長溫和的眼光輕柔地落在蒼星臉上:“我能看見你的靈魂,或者說,我能看到世上所有人的靈魂,包括那位帶你來的‘雲意緻’。”
蒼星倏然一驚:“你能看見雲意緻的靈魂,你……”難道看見裡面的靈魂是其他人?
昔長點頭,接着說:“我甚至知道霸占了雲意緻身體的靈魂叫花間,我希望你能離花間遠一點,否則,他會給你帶來萬劫不複。”
蒼星訝異不已。
“關于花間,你知道什麼嗎?”蒼星詢問,花間這個人就像一個迷。
“花間的一切都是偷來的,他的能力、他的身份、他的身體,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卑劣的手段偷盜騙取而來的。”昔長強調道。
蒼星消化了一下,他試探着:“花間究竟是什麼?”
昔長掃了眼讀經台上的《惡魔錄》:“他是地獄一切惡念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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