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沒有說話,擡頭看着蘇零片刻,然後冷哼一聲,接着轉身回到了自己辦公桌前坐着。賀志盛翻開了面前的文件夾,冷聲問:“你還想說什麼?”蘇零淡淡道:“你會害死他的。”蘇零說話的時候,臉上甚至看不出半點情緒。她的每個發音落在地上時,都是輕飄飄的,聽不出怒火,也聽不出敵意。賀志盛聞言,手指微微一顫,然後蓦地合上面前的文件夾,拍案而起:“你懂什麼?什麼叫我害他?他是我的學生,我當然是為了他好!”賀志盛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蘇零面前,食指幾乎貼緊她的鼻梁:“蘇零,真正害沈子骁的人是你。你讓他變得越來越瞻前顧後軟弱無能,而我,是教會他怎麼面對困難。”“不,您要的是一把無比鋒利的武器。”蘇零掀起眼簾,一雙含水的眸子靜靜地望着賀志盛,半晌後,深吸一口氣,輕聲開口,語氣帶着輕微的顫抖:“而我要的,隻是沈子骁。”賀志盛聽到蘇零的話,顯然是愣了半晌,他指尖微微一動,然後緩慢地收回了手,卻半晌沉默不語。蘇零:“我想讓他從那段過往裡走出來,不想讓戰友的犧牲成為他的枷鎖。”蘇零說到這,微微一頓,眼簾輕顫,然後慢聲道:“而您卻壓着他的頭顱,讓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起過往。用這段慘痛的記憶逼迫着沈子骁加入這次行動,來成為你手中的一把槍。”賀志盛擡手拍在桌子上:“一派胡言!”蘇零擡頭,淡淡道:“我是不是在胡言亂語,您心裡應該很清楚。”蘇零毫不避諱地直視着賀志盛的眼睛,而賀志盛卻輕輕偏過頭,回避開蘇零的視線。“如果您不是沈子骁的老師,我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的和您說話。”蘇零說到這,微頓了會兒,然後掀起眼簾,一字一句無比認真,“我會毫不抑制自己的情緒,用最淩厲的語氣毫不避諱地指責您和質問您。”賀志盛微怔,許久後宛若全身沒了力氣:“我是想讓沈子骁恢複到以前的樣子。”蘇零輕笑了聲:“您真的了解心理疾病的嚴重性嗎?您知道錯誤的治療方法,會害死一個患病的病人嗎?”賀志盛沒有說話。他對精神科方面幾乎沒有任何了解,這麼多年來隻專注研究怎麼訓練出最好的軍隊和最傑出的軍人。賀志盛并不覺得心理疾病是任何嚴重的事情,因為又不會發燒不會生病不會感染。在他的眼中看來,不過是沒勇氣的人的心魔而已。蘇零顯然看出了賀志盛的想法,她微微抿唇,然後緩慢道:“我想您應該向專業的醫生稍微了解一下這方面的内容,不要打着治療的名義,做着傷害他的事情。”說到這,蘇零朝着賀志盛鞠了個躬,然後轉過身朝着門口走去,沒有回頭再看身後人的表情。-雖說李警官并沒有進來,但是看局面大概也清楚了狀況。他看出沈子骁現在的心情不佳,于是也沒有提及剛才在裡面發生的事,隻是咳嗽一聲,然後将話題扯開。李警官:“沈先生要先了解一下剛剛發生的那起案件嗎?”沈子骁靠在椅子上,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骨,然後點了點頭。李警官翻開文件夾,皺着眉頭道:“剛才我們接到報案,居民小區名仕花園内,有位叫做俞一桐的女士被鄰居發現了屍體,疑似自殺。”沈子骁皺了皺眉:“疑似?”李警官微微點頭,然後道:“匕首上隻發現了俞一桐女士的指紋,而且調查了小區和門口監控之後,都沒有在這個時間段發現可疑的人員。隻不過——”李警官說到這,微微一頓,然後搖了搖頭:“先不提屍體死亡時的姿态奇怪,遺書旁邊還做有一個記号。”沈子骁擡頭,看着李警官:“什麼記号?”李警官伸出手,從文件夾裡取出一張紙,然後地給沈子骁:“是一枚用紅筆畫下的簡筆蜘蛛,我們比對後發現,幾年前國外曾發生過一起著名的随機連環殺人案,而其中每位死者的身旁都有這個記号。”李警官說着,伸出手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不過如果真的是他殺,為什麼那個人要把現場布置成自殺的樣子,然後再留下這個記号呢?”沈子骁沒有答話,而是蓦地攥緊這張紙。這個符号他無比眼熟。這個符号代表着——毒蛛計劃。當年那個恐怖組織所進行的最主要計劃之一。他們會每隔一段時間,随機選擇目标,制造一起殺人案。死者和死者之間沒有任何關聯,但唯一統一的是,會選一些有家産或者地位,具有一定社會影響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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