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出乎陸庭深的預料,原本态度冷漠,對于他也是愛答不理的安哥哥聽了他的最後一句話後,竟然也驚怒交加地猛然擡起頭,以不亞于他的怒意死死瞪着他:“你說初二他怎麼了?!”“你自己做下的事,自己不清楚嗎?!”“我沒有!!”顧不上自己的嗓音已經因長時間未進水而完全嘶啞,安哥哥急怒之下甚至忘記了自己還被鎖着,想要站起來抓住面前這人問個清楚明白,“初二向來身體健康,怎麼可能突然髒腑衰竭,定然是你招來的禍端!!”他不是沒有想過,若是能與初二一同死去,那也是件好事,同生共死,世間再沒有如此親密的關系了。可他到底還是做不到拖着初二與自己一同去死。淪為階下囚、渾身狼狽的安哥哥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陸庭深,那模樣已然像極了最兇惡的鬼物,陰森如泣血般說出了陸庭深也同樣想說的一句話:“陸庭深,若是初二出了事,哪怕是化作厲鬼我也要你血債血償!”他二人就這樣僵持了良久,一直到守在外面的李公公慌亂地跑了進來,滿頭冷汗地低頭禀告:“陛下,方才有人來報,安公子剛才突然吐血暈倒了,太醫發現其心口有一淤痕,像是、像是受了擊打而成……”聽到這,原本已經暴怒到幾乎已經完全失了理智的陸庭深動作一頓,不敢置信地猛然轉頭看向被鎖鍊鎖着的安哥哥,一個極盡荒謬的猜測蓦然浮現。“速傳太醫。”陸庭深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在顫抖,曾經無論身處何種境地,他都從來不曾有過這般不成氣候的模樣,“仔細檢查牢中這人,與……與安卿的傷勢加以比照。再派一個人去請國師速至儀清宮,不得有片刻耽誤。”命令吩咐下去,陸庭深自己卻是等不及太醫前來檢查了,迅速取出了一個錦盒,将放置在其中的藥丸粗暴地塞進了同樣露出震驚神情的安哥哥口中,又掐着對方的下颔逼着他将解藥吞下,這才松了手,陰沉道:“在得出結論以前,你最好仔細看住你的命,否則朕定要安府上下盡數陪葬。”先帝在時,對本朝國師多有倚重,常向其詢問星象挂相一類事宜。然而自陸庭深繼位之後,雖并未動過國師的位子,卻也從不曾去請教一二。原因無他,隻不過是他不信那些而已。然而當那須發皆白的老者對着躺在床榻上沉睡的安明晦閉目掐指蔔算了半晌後,沉聲言道:“雙子降世,是禍非福。其命數相生相依,卻也并未到生死相連的地步。陛下所問之事,有半數是因而起。”陸庭深深吸一口氣,眉眼之間已經滿是郁氣,卻仍不得不壓着脾氣好聲好氣地詢問:“還請國師直言。”“安大人如今的名聲,陛下心知肚明。”國師雙目微阖,似有不忍般歎息一聲,“陛下可曾聽說過一句話:千夫所指,無病而死。千萬人之言語,或可影響天道。”“安大人的命數比之尋常人要輕薄幾分,加之生而為雙子,故易受天道影響,此無法可解。”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跌坐入身後的椅子上,陸庭深閉上眼,理智覺得自己此刻該怒斥荒謬,卻突然覺得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了。方才回了儀清宮後,他第一時間就去查看了安明晦心口處突然出現的淤痕,近乎絕望地發現那的确就是自己方才踢在安哥哥身上的位置。但是還好,至少他們發現的還算及時,他給了那人解藥,之後無外乎就是找個地方把人關起來好生養着,最好是能養個長命百歲。還好,這些天因他的莽撞而欠下這人的,他還可以用往後的餘生來慢慢償還。這時候,為安明晦再做診治的太醫也檢查完畢,額頭上滿是冷汗地走到陸庭深面前,深深地低着頭,聲音顫抖着回答:“啟禀陛下,安大人的病情……未、未有好轉,五髒六腑的生機幾近斷絕,難以回天。”“不可能!”他猛地睜開眼怒喝道,“牢裡那個玩意吃下解藥後不是有所好轉嗎?!怎麼可能到了他這裡就不起作用了!”天子一怒,儀清宮内霎時間跪倒一片,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喊着“陛下息怒”,卻心知肚明這個時候陸庭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息怒的。陸庭深還想發作,卻又有一個小太監從外面匆匆忙忙地進來,眼見宮内跪倒一片的場景就知道自己是撞上了個最壞的時機,卻也隻能硬着頭皮禀報:“啟禀陛下,群臣百官正候于乾坤殿内,說是有要事需與陛下商議。”話音還未落下,陸庭深擡手就是一個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吓得那小太監也慌忙跪倒,不敢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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