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什麼心情下,蕭承淵都不會拒絕安明晦投喂的食物,同樣,不管在什麼狀态下,他也都沒辦法抵抗自家師弟的溫言軟語。正當蕭承淵剛剛拿起筷子時,他突然警戒地轉頭看向窗外,幾乎是同時,一個嬌小而熟悉的身影從窗外跳了進來,還伴随着一串清脆的鈴铛聲。是之前在下面遇見的那個西域姑娘,安明晦有些驚訝地看着對方,隻聽那姑娘冷哼一聲:“你們倒是心大,發現菜裡被下了毒也吃得進去?”安明晦猜到了這姑娘的飯菜中很可能也被動過手腳,但對方明顯是長期混迹于江湖且有恃無恐,身側還挂着一個精巧的藥囊,西域人又尤其善毒,也就沒有囑托蕭承淵特地找去她的房間查看。他倒是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找上來。“其實這毒也沒什麼,正常人吃下去一點也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你這一看就是個藥罐子,要是吃了一點大概都會一命嗚呼。”那女子就像是沒看到蕭承淵警戒而不悅的眼神一般,自顧自地走到他們桌邊,低頭嗅了嗅,“你們這邊的藥量倒是夠足,可能一筷子就夠你去見閻王爺了。”一手抓住身邊面色越發冰冷的蕭承淵,安明晦笑着回答:“勞煩姑娘挂心,安某雖不濟,但也還不會尋死。”“我叫菱秋。”報上名字後,菱秋便随意地坐到了他們的床鋪上,歪着腦袋饒有興趣地盯着他們看,“明明還有空房,你二人卻同住一間,莫非是有斷袖之癖?”蕭承淵冷淡地回答:“與你無關。”“怎麼叫與我無關呢,我瞧你旁邊那藥罐子順眼,想要把他收到身邊當個玩物呢。”這話,毫無疑問是觸了蕭承淵的逆鱗,隻是安明晦還緊緊抓着他的手腕,他擔心傷到師弟所以一時不便動手。“姑娘何必要說這樣的玩笑話,師兄他性子嚴謹,容易當真。”見蕭承淵這麼聽安明晦的話,菱秋百無聊賴地晃着腿,道:“你這人真無聊,我本來想跟他打一架玩玩的。我說你難道是個泥人不成?我都那樣說你了,怎麼還不跟我生氣?”安明晦正想回答,就聽見房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外面試圖開門。然而當蕭承淵打開門時,外面的人已經被一早有所準備的廣煊和範語蘭先一步制服了,等到房門打開,安明晦隻看到了之前那幾個地痞流氓痛呼着被打倒在地,其中一個試圖起身反抗的被範語蘭一腳踢在了腰眼上,再次慘叫着倒了下去。“就你們幾個貨色也敢做這種事?”廣煊踩着其中一人的腦袋,滿臉都是嫌棄,“要不是安哥在這,小爺現在就直接把這脖子踩斷,讓你血濺當場了。”因為菱秋坐在床上,有床柱和櫃子遮擋着,所以他們在門外并未看到屋子裡還有個陌生女子,廣煊便直接問道:“這幾個人,怎麼處理?”這話是問蕭承淵的。他當然想立刻讓這幾個把主意打到他師弟身上的人死無全屍,但是廣煊之前的那句話也提醒了他,在場的并不隻有他們幾個江湖中人,還有一個從未入過江湖、幾乎沒怎麼見過血腥的安明晦。那幾個人也知道了自己這次真的是踢到了鐵闆,便哭天喊地求饒了起來,鼻涕眼淚流了滿臉,那撕心裂肺的嚎叫直聽得人心裡煩躁。而師弟一直坐在那裡沒有說話,恐怕也是不忍心見到他們殺人的。縱使再怎麼不甘心,蕭承淵也還是不想吓到師弟,于是便冷聲道:“教訓一頓,扔出去。”這個答案廣煊和範語蘭也早就猜到了,于是聽他這麼說也沒再多說什麼,便彎腰打算拎着這幾個人扔出去。“等等,”安明晦突然開口,隻聽他平靜地道,“不必顧及我,殺了吧。”正道至上(10)在場人誰都沒料到他會說這話,俱是錯愕地愣住,連那幾個一直在哭喊求饒的人也懵了,似乎沒能理解他剛才說了什麼。“既然入了江湖,就該按照江湖的規矩來。”安明晦轉過頭,并不去看那幾個面色慘白的大漢,也不知是因為不忍還是厭惡,“殺人者,人恒殺之。我無意為這種人求情。”既然這次能下緻命的□□,想必這幾個人手中也早就沾過血,若是憐憫他們,說不定反而會間接害了其他無辜的人。這些道理他還是清楚的,在這以武為尊的江湖之中,不願殺人、放别人一條生路未必就是真的善舉,手上沾着鮮血的也未必就是惡人。而這幾人,絕不是被放過一次就能懂得改過自新的人。當時蕭承淵側身站在旁邊,看着安明晦一如既往姿态端莊地坐在輪椅上,屋内的燭光映得他面頰微紅,也使得那本就溫潤好看的輪廓更加柔和了幾分,聽着他親口說出那幾句與他本人一貫的形象作風不符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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