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屬下不知此間經過有所冒犯、還望溫師爺莫怪……天祤,向溫師爺賠個禮。”柳靖雲雖一時有些頭暈目眩,可見着溫師爺突地後退、身旁人又滿身煞氣,哪還不知是有所誤會,忙向溫師爺解釋了一番、并着友人向其道歉……齊天祤自來對他言聽計從,故心下雖仍有些困惑,卻仍是老老實實地同溫師爺躬身緻了歉。“本官失禮了,抱歉。”“呃、不、不要緊,齊副統領心切柳統領,一時有所誤會也是人之常情……下官仍有其他公務待辦,便先告辭了。至于之後的事當如何處理,便由柳統領自行定奪後再行上報即可。”言罷,溫師爺也不再多留,一個行禮後便匆匆離開了地字營駐地。見對方的神色并不像有所記恨,稍稍松了口氣的柳靖雲遂也不強留,而是一個旋身便自擺脫了友人的攙扶回到了營帳之中……明顯反常的舉動讓才方給那張慘白容顔吓得不輕的齊天祤心下愈驚,忙緊随其後進到了裡頭。“出什麼事了,靖雲?難道是子醜兩隊的事兒生了變?還是──”“……與那些無關,是我的私事。”強撐着仍有些昏眩的腦袋于榻上歇了坐、柳靖雲搖搖頭低聲答道,持着那份文書與調令的掌卻已不由自主地收緊了少許……“天祤……我得離開了。”“離開?去哪裡?童帥召見麼?”“……不。”他再次搖了搖頭,可卻是在足足停頓了好一陣後、才一個深呼吸接續着道:“家祖月前過世,父親上表代我乞丁憂已得核可,卻因子醜兩隊的任務而給童帥将調令壓了半個多月,直到方才才遣溫師爺告知我此事……上頭的意思是讓我得令後當即啟程回京,故眼下便該開始移交公務收拾行李了。”“回京?”沒想到柳靖雲口中的“離開”竟是指這個,全無準備的齊天祤不由有些懵了,怔怔問:“那你何時回來?”“……如無意外,不會回來了。”──盡管是初曉之時萬般難以接受的事,可如今和齊天祤這麼一問一答、看着對方那深受打擊的神情,柳靖雲原先紛亂的心緒卻是出奇地平靜了下、微微苦笑着道出了那他已不得不接受的事實:“我身為嫡長孫,理當為家祖守制二十七個月,自然沒可能再繼續擔任地字營的主官……按照調令上的意思,在繼任人選決定之前,地字營的事務便将由你全權署理。有此次行動成功的功勞在,若處理得當,想來就此轉正亦非難事──”“我才不管什麼轉正不轉正的!”齊天祤本就不是醉心仕途的人,眼下驟得如此噩耗,光震驚難過都來不及了、卻哪還有心思餘力去關心自個兒的前途?若不是清楚刻下仍是戰時、高層斷沒有将正副兩位主官同時調離的道理,隻怕他接下來的一句便是“我随你一起走”了。──可正因為說不出口,一聲怒喝之後,心緒翻騰的地字營副統領便已辭窮。就是想說些什麼,亦什麼都說不出口,而終隻能怔怔地望着晨起時還親昵如斯、卻不久後便将迎來分别的人……他雙眸雖未涔淚,可直勾勾地望着眼前人的模樣卻已寫上了實實在在的泫然,而讓瞧着的柳靖雲心下雖同樣難受,卻仍隻得揚起了一個溫柔而寬慰的笑。“還記得你曾說過的話麼?‘緣乃天定,隻要兩人有緣,便是遠如天南地北,亦能不知不覺地在緣分的牽引下彼此相會聚首’……背景天差地遠的你我能受緣分牽引至此,又豈會因我回京便就此絕了聯系?不過是由以往的對面相見變成了魚雁往返而已……”“但──”“天祤……機會不是憑空得來的,而需得自己去争取。當年我争取了,所以才能進入破軍、才能與你相識……而你我要想再次重逢,所要做的,無非也就是如此而已。”說到這兒,見齊天祤猶自一臉的凄風苦雨、也不知是否真将他的話聽了進去,柳靖雲隻覺滿腔憐愛與情思一并湧上,而便明知不該,卻仍是不由自主地擡掌輕覆上對方的面龐、鼓起勇氣是期待亦是試探地問:“你不願意為我這麼做麼?”“自然願意!如非那麼做太不負責任,就是要我現下辭官随你回去也──”“那不就成了?”聽齊天祤答得毫不遲疑、一雙筆直凝視着自個兒的眼更是寫滿了笃定,柳靖雲原先懸着心一松,不由牽了牽唇角,輕聲道:“如此,我會等你的。”“靖雲……”“我會等着你我重逢的一日、更會等着你我同殿為臣的一日……所以不要讓我失望,好嗎?”頓了頓,見友人已自拼命點頭,他鼻間一酸,于胸口壓抑了兩年的話語,終是再克制不住地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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