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用事的阿格裡皮娜啊……”麥瑟琳娜拉長了尾音,語句就象冥流一樣消弭在沉沉的氣音裡了。“她原來可不是這麼野心勃勃的。”安東尼說,“為了不與多米提烏斯離婚,她居然與卡裡古拉決裂,甯願離開羅馬去希臘的荒地……”“哼。”麥瑟琳娜戲谑地冷哼一聲,“可惜多米提烏斯是個短命鬼!”她将葡萄酒灌進嘴裡,滾動一下的咽喉泛出慘白的光。她緩緩轉動手裡的酒杯,打磨得光亮的杯壁映出她耀眼的紅頭發,就象一塊燒紅的烙鐵。安東尼擺出一個讨好的表情,“味道怎麼樣?我親愛的皇後?”“很不錯。”麥瑟琳娜嘬一點,别有用心地說。她湊近安東尼的耳邊,往裡面吹了一口酸乎乎的、發了酵的酒氣,“和你的雄|根一樣令我滿意……”安東尼的嘴角抽了抽,笑容依舊,油滑象蚯蚓一樣彈跳在他的眼睛裡。“我的一切都是為您生長的。隻要您喜歡,我就讓它粗大而持久……”他摟着她光裸的肩膀。麥瑟琳娜有些得意。她抓過安東尼的手,按在自己豐滿的胸上,神色淫|蕩地說,“那你呢?你滿意你所服務的一切嗎?”安東尼急促地吸了口氣,擺出一個莊重的樣子:“那是當然!我以我的身家性命起誓!您是我的摯愛!”麥瑟琳娜樂意聽他這麼說。她扯過安東尼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象情人一樣依靠着他。他們扭曲的關系,就象一條在暗處肆意扭動的蛇。作者有話要說:更晚了抱歉哈。另外,尤格拉姆是古羅馬的土地面積單位,1尤格拉姆約為2698平方米。這是我百度的,但是更準确的應用時期實在找不到了。如果有這方面研究的童鞋,可以指出我的問題,我會改成正确的。外冷内熱的羅德尼祿裹緊羊毛毯,一頂銀毛從毯子裡鑽出來,象一隻軟塌塌的花蕊。自從那天掉進天井,他就出現了畏寒的症狀。醫生用探針檢查尼祿的舌頭,又仔細觀察他青紫的口唇,很快就診斷出他患了瘧疾。瘧疾令人談之色變,對羅馬人來說無異于夢魇。無數人遭到瘧疾的戕害,那是一種通過蚊子和血液傳播的疾病。尼祿攥緊羊毛毯的手漸漸松懈,他青春的面龐象糊上一層悶油般凝滞。他的指尖輕微顫抖,一片暗影遁入他細軟的鬓發之下,使他的臉色如被惡鬼拂面般的凝重。尼祿僵硬地站起身,邁出一個個枯柴般的腳步,幾乎是如石膏像推移一樣挪出了卧室。羅德蹲在樹上等他。他敏銳的眼光如刀斧般削砍過來,一下子就捕捉到尼祿的異常。毯子松開掉在尼祿腳下,被他直挺挺踩了過去。他輕飄飄的骨架宛如骷髅在寬袍下移動。羅德跳下樹,一把捏住尼祿的胳膊,慎重地問:“醫生怎麼說?”尼祿偏過臉,酡紅象血點一樣慢慢滲出他的面腮。他不自然地抽回胳膊,軟聲軟氣地說:“沒什麼……”他沒走幾步,腳就被羊毛毯絆住了。他整個人就象表演一樣趔趄一下。羅德攬住尼祿的肩。他如濃黑的雲翳一般伏近他,微翹的黑發順勢刺癢他的脖子。尼祿聞到了沾染他衣服上的樹葉的清苦味。他銳意的眼眸一動,雙手鉗緊尼祿的肩膀。他嚴肅地問:“到底怎麼了?”尼祿有些慌亂,失措地垂着腦袋。他幾乎是如困獸一樣,說出的話也是無力的:“真的沒事……”羅德不依不饒。他将雙唇靠近尼祿通紅的耳垂,鼻息遊離進他的耳孔,如魔物低吟般吐出熱燙的氣息:“别逞能了。”“哦……”尼祿無措地捂臉,感到有些窒息。細長的發绺間透出他绯紅的臉色。羅德為他套緊羊毛毯,揉了揉他的絨毛腦袋。他的表情十分凝重,黑眼瞳染上一層深暗的顔色,如劍光迅速劃過的一道劍影。“什麼病?”他定定地盯着尼祿。擔憂宛如柔韌的水草充盈在他的口氣裡。尼祿僵立着,從指縫間偷偷瞄他俊美的五官。暖意如細長的藤蔓一般卷縛他的心髒,與得知病噩的絕望碰在一起,如緊緊黏在一起的兩片嘴唇。他忽然圈住羅德脖頸,把自己揉進他的懷中。他的脊背劇烈地顫抖,如溺水之人一般攥緊羅德的衣服。消極如漲潮般漲滿他的腦際,他的嗓音略帶哭腔:“我感染了瘧疾……我會死的……羅德……我馬上就要死了……”“瘧疾嗎?”羅德緊迫起來。他的眼前立刻躍出蚊蠅、天井,以及從榕樹下滾下去的尼祿。尼祿抖動的卷發在他耳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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