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漲紅,陰險地咧開嘴,粗聲粗氣地說:“沒有他給你這點軍權,你這個魯莽冒失的家夥狗屁都不是!”安東尼吸了口涼氣,眼珠在眼眶裡亂顫,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居然這麼說我!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門希緩回了神,眼神躲躲閃閃。他抱有歉意地說:“我親愛的弟弟,你并不了解他……他是個寡言孤獨的人,他有很多優點你并不知道……”他面帶遐思,眼角挂有細微的癫笑,好象進入了一處幻境,“而我太了解他了!他的一切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安東尼捏着嗓子低笑兩下,象金屬摩擦的嘶鳴。漸漸地,他笑得愈發放肆起來,全身都在顫抖,象聽到什麼好玩的笑話。“是嗎?!”他逼近門希,嘴裡發出咯咯的笑,好象裝了一肚子壞水,“可是那個知曉‘卡裡古拉謎語’的人,并不是你……”門希象被凍住似的,面容痛苦,眼睛裡光芒盡失。“我的哥哥啊……”安東尼換上遺憾的面孔,感歎道,“你那顆聰明的心髒,已經被所謂的狗屁愛情給蒙蔽了!”他攬住門希的肩膀,使他面朝一旁的鏡子。“你瞧瞧你……”他戲谑地說,揪了揪門希的臉頰,“你現在比那些得了瘧疾的倒黴蛋還要不清醒!”門希掙開他的手,五官象被擠壓一樣變了形。他鄙夷地擡起手,手指一下下點在安東尼的腦門,一字一頓地說:“你這個可悲的小蟲!”話落,他勾起一個毒辣的冷笑,轉身就離開了。安東尼死盯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才罷休。他側過身對着鏡子,往手心上吐了口口水,擦掉臉部幹涸的血迹。當手移到嘴唇時,他猛地湊近鏡子,眼光象在打磨一樣,慢慢掃過嘴唇上的每一條紋路。他的嘴角憤怒地抽了抽,尖聲罵道:“媽的!我的口紅都被這該下|賤的家夥給弄髒了!”他很不愉快,使勁踢了一腳奴隸的屍體。作者有話要說:作為作者我很喜歡這一章,很純真。冤家和母子羅德很熟悉這片海域。船在第三天就抵達了塞浦路斯。此時正值正午。尼祿扶着鍊鎖晃悠悠地走下船。連續十天的船上生活使他頭腦發懵。腳底接觸地面的那一刻,他有一種落葉歸根的感覺。塞浦路斯的海象一灘潑出去的藍顔料,而天空象一塊鋒利的藍玻璃直削下去,細長的白雲宛如玻璃裡的道道裂痕。尼祿赤着腳,細嫩的腳背上鋪幾顆沙粒。有小螃蟹鑽進沙裡,殘破的貝殼散落在腳邊。海的藍影在他金色的眼底鼓動。“真美啊……”尼祿感歎道。他的眼睫因為震撼而輕顫,海水濡濕了他的腳趾。“我還以為您會對海痛恨至極!”羅德将船索系緊,他的黑衣上已有鹽粒析出。他挂上一個輕飄飄的笑,“因為您在這裡受盡了磨難!”尼祿愣了一下,“是嗎……”他自言自語,聲音小得象棉線一樣軟弱易斷。他細細回想起來,好象自己的确飽受饑寒。但一看到海,他的腦中就自動浮現出月亮、薄荷熏香的煙霧。以及羅德抓魚的那個瞬間。這些都如此美好,以至于所遭受的驚險,他竟然一點也記不得了。兩人雇了馬車,來到莫羅斯大街,找到了那名印度橄榄商。橄榄商蓄着絞在一起的大胡子,頭戴一頂花花綠綠的絲線帽。他不太會說拉丁語,與羅馬人溝通起來自然就十分困難。他象演戲似的,雙眼誇張地瞪大,手舞足蹈地比劃一通,嘴裡嘟囔着令人費解的印度語。在一名奴隸勉勉強強的翻譯下,尼祿和羅德才大緻明白了他的意思。“橄榄是上乘的印度貨,顆粒飽滿。”奴隸說,“價格比本地的橄榄要便宜一半。”“有現貨嗎?”尼祿問,展示一下指間的金印戒,“我可以現在就簽訂合同。”橄榄商胡亂地搖着頭,幹癟的嘴唇吐出含糊不清的語言。“橄榄就在前天被全部收購了,一顆也沒有剩下。”奴隸解釋道,“一位比長得河馬還胖的羅馬貴族買走了它。”尼祿沉默起來。一抹黑霧般的陰翳蒙住了他的眉宇。不出意外,昆汀把這批價格低廉的優質橄榄全部買走了。兩人隻好離開,在塞浦路斯四處輾轉,打聽其他可靠的橄榄商。他們轉了一下午,參觀了很多橄榄園,但因為價格問題都沒有談妥。天色已晚,滿身油膩的小商販推出餐車,街道響起油滋滋的聲響。面包的麥香氣象絲線一樣鑽進鼻孔,餐販在烤魚片上刷一層藏紅花粉,煎蛋上澆有牡蛎制成的調味汁。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聽風擁你入懷 變身絕世美女怎麼辦? 見到你就慫+番外 給我少一點的情敵 逆轉[ABO] 九千歲狠毒瘋批,卻實在寵溺 白雪信封 長相思1 被迫成為蜂王後 半暖時光 愛的巴别塔 覺醒屬性面闆後的末世無敵之路 曾許諾 婚婚如約 他的統治區 滿級遊戲主角都是我哥哥 快穿:炮灰女配?不,是萬人迷 逆襲吧,論文少女! 斯先生的獨占欲 無畏契約之我的槍法會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