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謝寶林,奴才一時眼拙,竟認錯人了!奴才給您請罪。”謝恬雙說不清什麼滋味,有些滿足自己的“成果”,又不甘心隻能成為虞令绯的影子,臉上的笑在兩個念頭的拉扯下有些不自然:“不妨事。”她往緊閉着的殿門處望了一眼,“皇上現下起了嗎?可否勞公公通報一聲?”小昀子咂摸了一下這句話,又看了遍眼前小主的打扮,心下驚覺這是有備而來。可他隻是個奴才,該通報的要通報進去,至于讓不讓人進去就不是他的事情了。小昀子挂上笑:“小主稍候,奴才這就替您問問皇上的意思。”“有勞公公。”見公公好說話,謝恬雙心中松了口氣,雖說她入宮有段時間了,可她向來軟弱,位份不高,無寵無名,對着皇上身邊有體面的公公還是有些沒底氣。小昀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後,過了會兒從門後轉了出來,道:“實在不巧,皇上現下正為前朝事憂心,小主請回吧。”謝恬雙臉上一白,攥着團扇柄的手緊了緊,澀聲道:“可是皇上不願見我?”小昀子哪會說得罪人的話,摸了摸鼻梁道:“皇上日理萬機,小主切勿多思。”這是宮裡常見的托辭,謝恬雙卻仿佛捉到了救命稻草,真說服自己信了,道:“那我便先回去,這湯便勞煩公公送進去。”宮人将紅木食盒遞與小昀子,謝恬雙才帶着滿心失落離去。小昀子目送她,見她轉過身後因身形與昭儀娘娘相似,看着更像娘娘了,撇了撇嘴。見過這麼多小主,唯獨這個最異想天開,昭儀娘娘的品貌和情緻豈是一個冒牌貨能仿出來的。也隻能在外物上下下功夫了。小昀子掂了掂手上的食盒,到底還是送進去了。燕瀾正轉着手上的佛珠閉目養神,皇上常常如此思索大事,殿内無人敢驚擾,隻有香爐上一縷青煙飄蕩在空中。盧德新見他又進來了,拉着他走遠了些,聲音壓成了一絲氣送出去:“怎麼又進來了,方才皇上被擾了心神,已是很不悅了。”小昀子滿臉冤枉:“這主子讓我送湯水,我也不敢昧下啊。”“昭儀娘娘讓人送來的?”盧德新眼睛一亮,若是娘娘送來的,皇上一定受用,連帶着心情都好上許多,底下伺候的他們也能松快些。小昀子道:“哪是,是方才那謝寶林帶來的。”盧德新白了他一眼:“沒眼力勁的,拿下去吧。”“欸!皇上不會怪罪吧?”以前也沒出過這種别的小主往這遞吃食的事,小昀子還真拿不準。盧德新老辣道:“你真送進去了,擾了皇上心神,才是要你的命!”小昀子聽得這話立刻就出去了,他不稀罕自己吃,便随手賞給了别的小太監。原本他還隻是從師父那聽得的,沒親眼見過,待得幾日後那謝寶林又送來了湯水,皇上正批閱奏折,見小昀子提進來了,第一句就道:“虞昭儀送的?”小昀子小心道:“是謝寶林。”燕瀾皺起了眉頭,顯然沒想起來這人是誰,頭也不擡,揮揮手就讓他下去了。到晚間景陽宮内,燕瀾想起這茬,動作都兇狠了不少,撈着虞令绯的腰不讓她睡,虞令绯被翻來覆去地折騰,腰肢軟的不成樣。虞令绯模模糊糊間被他湊到耳邊咬了一口,他呼吸灼熱,燙地虞令绯嘤咛出聲,忍不住想往後躲,又被他扣着頭按入了懷裡,随着他的動作沉浮。等到一切結束,虞令绯上下眼皮都粘在一起、終于能舒舒服服地窩在燕瀾懷裡睡覺時,想起那句隐約的、帶着低喘的話:“你近日怎麼不往養心殿裡送東西了,讓别人鑽了空子。”虞令绯留了個心眼,第二日就召人問了。找來的自然是小昀子。小昀子将謝寶林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領着賞銀走了,留虞令绯在那沉思。黛綠在旁聽了過程,怒道:“沒想到謝寶林往日對娘娘親親熱熱的,竟是要照娘娘的樣子去讨皇上歡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看她是本分的,現下卻……”江嬷嬷冷面道。隻有雪青早有預感,那日她和虞令绯在竹林裡見到一張羞紅的臉,已初現征兆。隻是謝恬雙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去博皇上的心,實在惡心人。虞令绯心裡也不舒服,任誰被惡意模仿也不會覺得可樂。不過想起昨日燕瀾的意思,倒是怪她這個寵妃不做事、沒給他攔住人了?虞令绯心裡倏然舒坦許多。她露出一抹笑來,眸子裡似有微光跳躍,面如桃灼其華:“好了,她做下此事,也是為了争寵,後妃麼,争的不就是皇上心裡的一畝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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