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喂不飽”這三個字時,陸迢晔下意識往蘇錦蘿身上瞄了一眼。昨晚的他,确實是沒被喂飽。沒曾想,看着幹癟癟的,裡頭的料卻尚足。堪堪一掌,尤合他的胃口。果然,比起大小,他更在意形狀和顔色。蘇錦蘿無知無覺的依舊在往嘴裡塞早膳,卻沒動面前的那碟金絲酥雀。陸迢晔用完早膳,叩着桌面,慢條斯理的開口道:“王妃。”蘇錦蘿鼓着面頰擡頭,雙眸紅紅的漾着水暈。陸迢晔執起玉箸,夾了一個金絲酥雀放到蘇錦蘿碟中,“多用些。”旁人不知陸迢晔的意思,但蘇錦蘿卻對這個僞君子十分了解。咽下嘴裡的東西,蘇錦蘿軟綿綿道:“一大早吃這麼油膩的東西,不好。”說完,蘇錦蘿小心翼翼的把那裝着金絲酥雀的碟子往旁邊推了推。陸迢晔吃了一口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來。“既然王妃不喜,那就拿出去喂狗吧。”明明是在笑着說話,蘇錦蘿卻感覺渾身一寒,她一把抓住那碟金絲酥雀,緊張道:“偶爾吃一次,也無大礙……”陸迢晔笑着不說話,蘇錦蘿往嘴裡塞了一個金絲酥雀,偷觑人一眼,然後又塞了一個,又偷觑人一眼。男人正在吃茶,姿态風雅,面容俊朗,惹得昨日新進的小宮女們不停側眸。蘇錦蘿塞了一嘴金絲酥雀,被噎的直翻白眼。用完早膳,男人要換衣進宮。“不必伺候。”陸迢晔揮退明遠,轉頭看向乖巧立在一旁的蘇錦蘿。對上男人的目光,蘇錦蘿一頓,伸出白嫩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小巧秀鼻。陸迢晔微颔首,笑意盈盈的盯着人瞧。蘇錦蘿磨磨蹭蹭的走上前,替人披上外袍,束上玉帶。纖細藕臂攀上男人勁瘦的腰肢,吃力的将玉帶束緊。陸迢晔微垂眸,便能看到那個毛絨絨的發頂。鼻息間沖進一股熟悉的香甜氣息,陸迢晔微斂眉,雙臂不自覺收緊。“哎呀……”蘇錦蘿驚呼一聲,慌亂的推開陸迢晔。明明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但小婦人卻依舊如驚弓之鳥般。“歪了。”男人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系歪的玉帶,懷中溫軟已褪,讓人有些怅然若失。蘇錦蘿紅着一張臉,替陸迢晔将玉帶系緊,然後戴上香囊、扇囊、玉佩等物。“換那個荷包。”陸迢晔朝木施的方向擡了擡下颚。蘇錦蘿轉身看去,隻見橫架木施上挂着一個醜醜的荷包,繡工粗糙,繡紋歪曲。是她給陸迢晔繡的那個。比起蘇錦蘿手裡的這個,簡直是美玉和醜石的區别。“今日,今日還是換别的戴吧。”蘇錦蘿嗫嚅出聲,顯然是對自己的手藝十分羞赧。若是今日這人戴這樣的荷包進宮,被太後乃至皇帝瞧見了,自己手拙腦笨的名号怕是要頂一輩子了。“無礙。”這個荷包,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也知道了。蘇錦蘿糾結良久,在陸迢晔無聲的催促下,最後終于是苦着一張小臉給他系上了。算了,他要丢臉就讓他丢吧。反正自己也是他的王妃。人家說起來,定然會說枉靜南王一世英名,卻敗在了她這個手拙腦殘的王妃身上。想到這裡,蘇錦蘿一瞬豁然開朗,看來自己還是有點作用的嘛。“唔……”額角突然吃了一個栗子。蘇錦蘿捂着腦袋,淚眼朦胧的看過去。男人舉着手裡的白玉冠,塞給蘇錦蘿。白玉冠溫軟入手,透着暖意。蘇錦蘿撇着小嘴,踮腳,舉臂,夠不着。“你低頭……”“本王從不低頭。”陸迢晔雙手環胸靠在木施上,好整以暇的逗弄着人。蘇錦蘿鼓起一張小臉,拖了一隻繡墩過來,然後提裙站上去,替人戴好。幼稚!成親這件事,對于蘇錦蘿來說,變化是巨大的。首先,她的床要分出去一半。每日裡見到這個僞君子的時間已經變成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偶遇。不管是在屋子裡,還是穿廊裡,甚至淨室裡,隻要那人想,便能立刻找到她。蘇錦蘿有午歇的習慣,那日裡與太後和皇帝請過安後,她一回靜南王府,便立時攬着被褥睡了過去,連衣裳都來不及褪,還是雪雁替她在榻上換的。陸迢晔被留在宮裡與皇帝吃酒。皇帝初見蘇錦蘿時,便被她那副玉粉可愛的模樣所吸引,無奈中了陸迢晔的圈套,将人拱手讓了。如今再見,恍如初見。小姑娘已長成,變成婦人模樣,嬌嬌俏俏的立在那處,身旁站着自家氣宇軒揚、風度翩翩的弟弟,皇帝再心癢,也隻能在心裡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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