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不知道,可理國公府内的人都清楚,蘇錦蘿慣是蘇清瑜的掌上珠,蘇清瑜就隔了一扇圍屏,這張氏真真是……沒腦子。“嫂嫂。”整桌人都沒說話,隻房茹柔拉扯了一下張媛的寬袖,面帶羞愧歉意的看了蘇錦蘿一眼。蘇錦蘿彎唇輕笑了笑,并不在意。“蘿蘿。”蘇清瑜繞過圍屏進來,将手裡的醍醐端給她。“嘗嘗。”今日蘇清瑜特意裝扮了一番,長身玉立,風流倜傥,桃花眼中波光流轉,惹得一衆姑娘家皆紅了臉。就連張氏這人婦都盯住了人,不錯眼的瞧。定都城有名的風流浪蕩、富貴閑人,果真名不虛傳。“這是什麼,好香啊?”蘇錦蘿雙眸一亮,忙把張氏甩到腦後。一桌子的人,略帶同情的看向還一臉癡迷的看着蘇清瑜的張氏。沒腦子,真可怕。“醍醐。”蘇清瑜笑的越發溫柔。蘇錦蘿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滿臉幸福。“真好吃。”“牛乳成酪,酪生成酥,生酥成熟酥,熟酥出醍醐。二妹妹真有福氣,這醍醐就連宮裡都極少有。”蘇珍懷笑着道。這醍醐,是由牛乳先制成乳酪,然後又用熱水沖開制成酥,待涼後在面上結一層皮,皮上薄薄一點香甜油狀物,就是醍醐,味道鮮美異常,但制作起來十分費時費力。“今日就做了一碗。”蘇清瑜也不藏着掖着,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對蘿蘿的好。浸着柔情的桃花眼掃過張氏,陡然鋒利起來,震的張氏面色讪讪的低下了頭。哼,他蘇清瑜的妹妹,怎能讓人看輕了去。“這不會就是大哥送的生辰禮吧?”蘇寶懷聲音嬌俏道。雖說是親妹妹,但蘇清瑜實在是太過偏袒,她自小到大,都沒聞過這醍醐的味,今日蘇錦蘿卻得了整整一碗。蘇清瑜一偏頭,身後的小丫鬟捧來一木盒。“這才是我送給蘿蘿的生辰禮。”紫檀木盒被打開,露出裡頭一支古樸發簪,素梅樣式,顔色有些發灰發白。張氏抻着脖子看了一眼,并未說話,眼露鄙夷。蘇寶懷也是輕輕軟軟的道:“大哥送的是發簪呀。”灰撲撲的,都比不得她常日裡戴的。蘇珍懷看了一眼蘇寶懷和張氏,面色微動,這兩個不識貨的蠢物。“這是用犀牛角制成的簪子。一隻犀牛角,最多隻得兩支,十分費料,千金難買。”而且看這樣式工藝,應當是蘇清瑜親自打磨的。蘇珍懷話罷,蘇寶懷和張氏面色大變。尤其是張氏,剛才還諷刺蘇錦蘿沒見過什麼好東西,現在不是在打她自己臉嘛。“這是給三妹妹的。”蘇清瑜又取過一個盒子,遞給蘇寶懷。盒子裡頭裝着一支銀鎏金鳳簪,雖也是難得的珍品,但哪裡及得上那支犀牛發簪的情意。蘇寶懷面上不顯,甜甜的收下了,按在木盒上的手卻恨的幾乎摳出血來。如此明目張膽的偏袒!圍屏後又轉出一人,是方淼。他依舊一身玄衣,面容肅穆的走到蘇清瑜身旁,身後跟着兩個手捧漆盤的小丫鬟。“準備倉促,二表妹,三表妹莫怪。”方淼沒有蘇清瑜那般從脂粉堆裡滾出來的經驗,他送的是兩套頭面,應該是他母親,文國公府的國公夫人替他提前備好的。雖不出彩,卻不會出錯,也不會讓人會錯意。蘇錦蘿和蘇寶懷喜滋滋的收了。蘇珍懷起身與方淼行禮,卻見方淼的目光落在蘇錦蘿身上。今日蘇錦蘿穿了一身大紅洋緞的窄銀襖。廳内并不冷,外頭沒罩鶴氅,原本幹癟癟的身形突兀顯出些女子嬌态來,纖腰酥胸,青絲逶迤,那紅色襯得原就白的肌膚越發雪瓷,一雙氤氲明眸,清淩淩的看着便讨喜。蘇珍懷突兀發現,她這二妹妹的容貌,其實也是極好的。隻平日裡總顯出幾分畏縮的藏掖之态,所以瞧着就沒有那麼明顯。“方大公子也來了呀。”張氏尖着嗓子,“聽說方姑娘染了病,你這樣出來,可别将病氣過給了咱們。我是無所謂,可蘇二姑娘是蘇大公子心尖尖上的好妹妹,怕是受不住。”小肚雞腸的人,總是沒腦子的咽不下一口氣。“小爺當是誰在放屁呢。”厚實的二十四扇絹绫裝槅子圍屏被猛地一踹,搖搖晃晃的挪後幾丈,被方淼扶穩。小侯爺沈玉澤橫沖直撞的進來。沈玉澤本就不是個能藏的住脾氣的主,他甩着手裡的馬鞭,猛地一下就朝張氏抽過去。“啊!”張氏驚叫一聲,吓得連連後退,狼狽的跌到地上,連發髻都歪了。“嗤。”沈玉澤嗤笑一聲,一身紅衣的少年單腳踏在繡墩上,居高臨下的冷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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