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麻辣燙出現在路前方,她雙手張開,擋在飛奔的汽車前,車猛地一個急刹車,差點将她撞飛。她長發飛揚,鮮紅的大衣在寒風中獵獵飛舞,宋翊下車,向她走去,我向他伸着手,想叫他,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他終于走到麻辣燙身邊,将她攬在了懷裡,我看見一黑一紅的身影,依偎在寒風裡。麻辣燙在他肩頭幸福地微笑,宋翊卻擡頭看着我,他的臉在飄舞的雪花中模糊不清,隻有一雙眼睛盛滿悲傷。那悲傷令人窒息,好似凝聚着世間一切的黑暗,讓人覺得這雙眼睛的主人不管站在多明媚的陽光下,其實仍生活在地獄般的黑暗中。不要這樣!我在心裡呐喊。你是屬于陽光的,我可以不在乎你是否愛我,可是,請你快樂!我的眼前,一切都消失不見,隻有他眼睛中的哀傷如此分明,我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他的眼睛,希冀着能将陽光放回他的眼中。我觸碰到了他的眉眼,可他眼中的悲哀隻是越重,我将手指抵在他的眉心:&ldo;如果我将來還可以笑一萬次,我願意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都給你,我隻留一次,我要用那一次,陪你一起笑一次。&rdo;他握住了我的手指,他手掌的力量、掌心的溫度如此真實,真實得不像做夢。&ldo;蔓蔓,我們現在去醫院。&rdo;他半抱半扶着我下c黃,用大衣和圍巾把我裹嚴實。我四肢發軟,頭重腳輕,分不清真實還是夢境。走出大樓,細細碎碎的雪花輕輕飄着,整個天地都混沌不清。我心裡想,這的确是做夢,精神松懈下來,胳膊柔柔地圈住他的脖子,整個身體也徹底依靠在他的懷裡,至少,在夢裡,他可以屬于我。他的動作呆滞了一下,又恢複正常,任由我往他懷裡縮,用自己的大衣将我裹起來。宋翊招手攔計程車,我靠在他肩頭笑,這真是一個幸福的夢!在漫天輕卷細舞的雪花中,我看見陸勵成的牧馬人,他的車上已經積了一層雪花,車窗的玻璃半開着,裡面一個模糊的身影。我模模糊糊地想起那個沒有月亮的晚上,他一個人在黑暗中抽着煙,一根接一根。宋翊扶我進計程車,車開出去時,我忍不住地回頭張望,看見半截煙蒂飛進雪花中,那匹黑色駿馬在雪地裡猛地打了個轉,咆哮着沖出去,将積雪濺得飛向半空。宋翊摸着我的額頭,眉間憂色很重:&ldo;在看什麼?&rdo;我微笑:&ldo;我的夢越來越奇怪了,夢到陸勵成的牧馬人停在我家樓下,他坐在車裡抽悶煙。&rdo;宋翊沒有說話,隻是目光看向車窗外。我覺得身上發冷,往他懷裡又縮了縮,宋翊索性把他的大衣脫下來,裹在我身上。我靠在他肩頭,感覺全身又是熱又是冷,意識漸漸模糊,心裡卻難過地想着,醒來時,他就要消失了,緊緊地抓着他的手,淚一點點印到他的肩頭。我清醒時,眼前一片素白,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夢裡夢見自己醒了,還是真的醒了。濃重的消毒水味道,一陣陣飄進鼻子。手一動,覺得痛,才發現連着一根輸液管,神智漸漸恢複,正在思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麻辣燙提着一個保溫飯盒進來,看我擡着自己的手,盯着研究,幾步跑過來,把我的手放回被子中:&ldo;你老實點。&rdo;&ldo;我記得我吃了兩粒感冒藥,怎麼就吃進了醫院?難道那個藥是假藥?&rdo;麻辣燙的眼睛像熊貓眼:&ldo;看來是沒事了,已經知道耍貧了。&rdo;她喝了口水,靜了一靜,突然聲音拔高,開始大罵我,&ldo;你多大了?知道不知道什麼叫發高燒?泰諾可以治高燒?我看你腦子不用高燒,已經壞了!我告訴你,我守了你一天一夜,回頭,老娘的人工費一分不能少……&rdo;我盯着天花闆,那些迷亂的夢在麻辣燙的聲音中時隐時現,到底哪些是夢,哪些是真實?&ldo;誰送我來的醫院?&rdo;麻辣燙滿臉的怒氣一下就消失了,微笑着說:&ldo;陸勵成。宋翊看你一直沒去上班,又沒打電話請假,就給陸勵成打了個電話。陸勵成覺得事情不對,就去你家找你,你知道不知道醫生說什麼?幸虧他發現得早,否則你真的很危險……&rdo;我茫然地想,原來真的是夢。麻辣燙嘀咕:&ldo;蔓蔓,陸勵成究竟對你怎麼樣?&rdo;&ldo;啊?&rdo;我滿臉的茫然麻木,讓麻辣燙極度不滿:&ldo;我在問你,陸勵成對你好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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