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内,蘇霁華梳洗完畢,看到賀景瑞從衣櫃裡取出被褥攤開在地上,然後又彎腰去尋軟枕。蘇霁華上前,蹲在地上幫他将雜亂的被褥鋪好。賀景瑞拿着軟枕回來,就見小姑娘正吃力的撐開被褥幫他鋪地鋪。那被褥很厚實,小姑娘伸着兩隻細胳膊,顫顫巍巍的似乎有些吃力。小腳上未穿羅襪,玉足踩在被褥上,顯出一截纖細腳踝,粉嫩細膩。榻旁架着一盞琉璃燈,光色很亮,傾照下來,将那蹲在地上的女子渡上了一層玉色瑩光。賀景瑞靜站在那處,心中恍然靜谧下來。其實有這樣一個小妻子,也是不錯的。隻可惜他的身份和隐疾,終歸是耽誤人的。“三叔。”小姑娘擡眸看向賀景瑞,面色绯紅,語氣輕軟,“地上涼,你,你要不要還是上榻吧?”“無礙,你睡榻上。”賀景瑞把軟枕放好,然後撫了撫蘇霁華的腦袋,眸色柔和道:“天色不早了,去睡吧。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蘇霁華垂眸,鴉青色的睫毛輕顫,小臉上是難掩的失落。三叔這個人,怎麼就是聽不懂别人的話呢!她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去榻上,不就是一起睡嘛……搭攏着小腦袋去榻上躺好,蘇霁華埋首在被褥裡不說話。榻旁的琉璃燈被熄滅,蘇霁華聽到男人掀開被褥躺進去的窸窣聲。被褥裡置着暖爐,蘇霁華将其攏在懷裡,蜷縮起身子。暖爐暖烘烘的十分舒服,但蘇霁華卻感覺心裡頭空落落的緊,她有些洩氣,決定最後搏一次。室内很靜,賀景瑞側眸,看到那小東西躲在被褥裡,越縮越緊,越縮越緊。可是冷了?賀景瑞起身,“冷了?”男人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内十分清晰,蘇霁華身子一凜,良久後才道:“嗯……三叔你……”摟着我睡……蘇霁華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身上又被覆上了一層被褥,厚實的緊,壓的她差點沒喘過氣來。“還冷嗎?”男人站在榻旁,一本正經的道:“還冷的話我去幫你再要一床被褥。”“……不用了,不冷。”“嗯,若是冷的話便說。”賀景瑞不放心的叮囑後才返身躺回到地鋪上。蘇霁華被壓在那兩床被褥裡,熱的渾身冒汗,但卻又不敢亂動,生恐那人又給自己壓上一層。被褥裡暖乎乎的,蘇霁華适應了那兩條被褥厚實的壓力,緩慢阖上眼眸,陷入沉睡。有細膩如羽毛般的觸感落到眉間,伴随着熟悉的熏香味轉瞬即逝。蘇霁華舒緩眉目,嘟囔了一句又睡去。榻旁傳來男人的輕笑聲,溫潤如玉珠落盤,随夜風飄散。一夜,相安無事,蘇霁華晨起時看到空蕩蕩的地鋪,使勁的揪了揪自己的臉。三叔還真是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該不會是她最近變醜了吧?蘇霁華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臉,趕緊下榻去尋鏡子。主院門口,世子爺左顧右盼的又來尋蘇霁華,被鷹給啄出去了。蘇霁華撐着下颚盯住面前的花棱鏡,苦惱的抓了一把頭發。沒醜啊!……賀景瑞的牙疼了三日,直至第四日時桑振清才從客棧處趕回來給他拿來了蟾酥丸。内院裡,蘇霁華正在喂野兔子吃胡蘿蔔。野兔子長的很好看,毛絨絨的白球似得坨在蘇霁華懷裡,細膩綿軟,讓人忍不住的想親親。賀天祿蹲在蘇霁華面前,戳了戳野兔子,然後也拿了根胡蘿蔔喂它。小雞仔被鷹追的滿院跑,“叽叽叽叽”的甩着兩隻小爪子躲到蘇霁華腳邊。鷹跟過來蹭着蘇霁華的腳,歪頭盯住野兔子,野兔子縮在蘇霁華懷裡,被吓得瑟瑟發抖。院門口,小郡主氣勢洶洶的過來,指着蘇霁華道:“醜女人,這是我的兔子,你把它還給我。”蘇霁華擡眸看了小郡主一眼,然後摟緊懷裡的野兔子,“這是世子爺給我的。”“那是哥哥給我的!”小郡主急的跳腳,直接就要去搶,賀天祿趁機一把拎起蘇霁華懷裡的野兔子就飛上了屋檐,然後消失無蹤。蘇霁華:……小郡主:……“怎麼了?”賀景瑞咬着嘴裡的蟾酥丸出來,就見内院裡一左一右站着兩個小姑娘,皆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天祿把我的兔子搶走了。”蘇霁華一把拽住賀景瑞的寬袖撒嬌,小腳還在不停的使勁跺着腳下的青石磚。賀景瑞輕咳一聲,正欲說話,便見旁邊的小郡主也不甘示弱的扯住了他的寬袖,“那隻兔子明明是我的,天阙哥哥你要給我做主。”賀景瑞擡袖,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寬袖從小郡主那裡抽出來,然後轉頭看向蘇霁華道:“待天祿回來我幫你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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