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落下,還不等宋瑩瑩回答,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咚”的一聲。隻見畫扇此刻臉色白得像雪,細汗涔涔,将她額前的碎發都打濕了。她本是跪在那裡,此刻卻不知怎的了,竟然跪不住,整個人像一灘泥似的癱在那裡。司徒峻微微眯了下眼睛。他打小在錦繡鄉長大,不至于連這點蹊跷都看不出來。他不說話,隻将視線投向了宋瑩瑩。宋瑩瑩立刻說起來:“是這樣的……”她把瑩瑩從畫扇那裡聽到的、看到的、感覺到的,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回避什麼,有一說一。司徒峻聽着她一條條地說,聽一條,被壓抑住的情緒便更激烈一分。直到最後,他陰沉得駭人的目光盯住了畫扇。“小侯爺!她胡說的!她都是胡說的!”畫扇的瞳孔都有些放大了,臉上滿是恐懼和瘋狂,拼命搖頭否認,“她為了争寵!為了伺候小侯爺,故意說出這些話來污蔑奴婢!”宋瑩瑩叉着腰,看向她道:“哦?我污蔑你?我剛來府裡幾日,我知道青羅是誰?如果不是你說給我,我怎麼知道的?”“誰知道你怎麼知道的?”畫扇咬死不認,膝行過來給司徒峻磕頭,“小侯爺明鑒!奴婢沒有說那些話!是她污蔑奴婢!”她着急之下,離司徒峻就有些近。自從雙腿殘疾之後,就再也不習慣跟人如此接近的司徒峻,下意識地身子朝後仰了一下。宋瑩瑩見了,就握住他的輪椅,讓他往後一推。然後擋在他的身前,依然是叉着腰看向畫扇:“你說我污蔑你?意思是,那些話都不是好話咯?”蓦地被人推開的司徒峻,擡頭朝宋瑩瑩看了一眼。宋瑩瑩沒注意,此刻正瞪大眼睛看着畫扇。畫扇磕頭的動作頓住了。“我可沒告你的狀啊!”見狀,宋瑩瑩露出一點奸詐的笑容,“我隻是向小侯爺認錯,說我自己胡思亂想,我可沒有說是你引導我胡思亂想的!你現在說我污蔑你,意思是那些話都不是好話,而且是你故意說給我聽的?”畫扇當然不能認。但司徒峻卻信了,他聲音冷冷的,語氣極慢:“青羅是年紀到了自求放出府的,如果我沒記錯,她前些日子嫁了人,還到府上謝恩來了。你卻夢見我将她打殺,究竟是她得罪了你,你在夢裡也要她死,還是我在你的眼裡就是這樣狠毒暴虐之人?”“奴婢沒有,小侯爺,求您相信奴婢……”畫扇依然在辯解。但是她的辯解是如此無力。如果她真是被冤枉的,此刻必定是憤怒、冤屈大于恐懼。偏偏她此刻臉色蒼白如雪,因為過于恐懼瞳孔都微微放大,顯而易見的心虛模樣。“罷了。”司徒峻眼裡的怒火如潮水一般退去大半,他又恢複了初見時的蒼白陰郁模樣,神色漠然地看着畫扇,“你自己去找夫人,還是我送你去?”畫扇頹然坐倒在地上。她自己去,侯夫人必然震怒。可若是小侯爺“送”她去,侯夫人就不止是震怒了。“小侯爺,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給奴婢一個體面,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她苦苦哀求道。司徒峻面無表情。“我跟你去!”宋瑩瑩卻道,“免得你到了夫人面前不老實!”畫扇充滿恨意的目光如針一般朝她紮過來!現在她最恨的人就是宋瑩瑩了!原以為她隻是要搶她的差事,沒想到她這麼狠,直接要她的命!“為免我說的話夫人不信,小侯爺跟我們一起去!”宋瑩瑩說着,自顧來到司徒峻的身後,推起了輪椅,“正好出去逛一逛,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外頭花開得正好呢,小侯爺看看喜歡什麼,折兩枝來插花瓶裡,擺在小侯爺喜歡的地方……”她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司徒峻竟然找不到機會打斷她,直到輪椅來到門口,就要将他推出去,直直暴曬在日頭下時,他才猛地抓住了輪子:“松手!”宋瑩瑩不敢硬推。他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把他的手弄破了怎麼辦?那個美豔的侯夫人隻怕要剝了她的皮!“怎麼啦?”宋瑩瑩往前探頭,“小侯爺不敢出去嗎?不要怕,我推着你,我會把你推很穩的!”不由分說,扒開他的手,就把他往外推。司徒峻從沒被一個丫鬟做過主,心頭好不震驚,喝斥道:“大膽!”“必須的!”宋瑩瑩拍了拍胸口,驕傲地道:“我如今膽子超大的!之前因為膽子小,險些誤會了小侯爺是壞人之後,我後悔極了!發誓要洗心革面,從此做一個大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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