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安本打算一口氣直接回到山下,打車離開這裡,但還沒出莊園大門,就看見王海停好了車,溜溜達達地走過來。
他腳步一轉,直奔王海,一把揪住對方熨燙得平整的襯衫衣領。
“狗東西,我就說在車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場宴會的主人是誰。他媽的,他們不知道簡暮是什麼人,難倒你還不知道嗎?!”
霍予安把簡暮藏得嚴嚴實實。六年前,他在最紅的時候被爆出來和簡暮攜手出入酒店,他隻和經紀人王海坦誠了簡暮的身份,叮囑他一定要向外界保密,就連隊内的兄弟都沒告知過。
杜玢和栾夏柏匆匆忙忙追上來,聞言疑惑道:“什麼知不知道的,我們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簡總是什麼人?”
但沒人給他倆答疑解惑,霍予安和王海自顧自地打啞謎。
霍予安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了,王海卻隻是眼中一閃而過心虛,然後理直氣壯地開口:“我還不知道你的尿性嗎,如果知道這個宴會是簡總辦的,你怎麼可能願意來?”
霍予安手中捏着拳頭咯吱作響,幾乎控制不住要砸在王海臉上:“那你還騙我來這裡?”
那年被簡暮不管不顧地抛棄,大難臨頭先單飛,無論霍予安如何苦苦哀求挽留,這個狠心的oga還是把他的自尊狠狠地摔在地上碾壓。
霍予安無疑是對那人恨的牙癢癢。
但他也更恨自己犯賤,或許他天生就是賤骨頭,饒是這樣了,他還是對那人念念不忘,午夜夢回,總是被夢裡曾經的情濃綿纏和驟然的如墜深淵驚醒。
上次偶然在靖和見到簡暮,霍予安差點沒能控制住,狼狽地質問他當年為什麼那麼狠心。那年在會議室裡,一人太過卑微,一人太過冷靜清醒,他感覺還欠自己一場,和簡暮的歇斯底裡的發瘋和酣暢淋漓的道别。
可年輕氣盛的霍予安從此再也找不到簡暮,簡暮在他的世界裡銷聲匿迹,再次聽到消息,他已是高高在上的簡氏掌權人,霍予安無法企及的存在。
而六年輾轉,如今的霍予安隻剩心有不甘,再也沒有和簡暮大鬧一場的資格和力氣。
他一直在躲簡暮,他怕再見到他,無法冷靜。
他還能向簡暮追讨什麼?或者說,他還奢求從簡暮身上得到什麼?他想要的,隻有六年前的簡暮能給。而簡暮從來不屑于給他這些,無論是六年前的霍予安,還是六年後的霍予安。
松開王海的衣領,霍予安的臉黑如鍋底,徑直往山下的方向走,卻被王海拉住勁瘦的手臂,一把拽到他面前。
“你不能走。”王海直視他怒意滔天的雙眼,懇切道,“今天晚上有很多有名的導演、制片人和投資人在場,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但凡在這場宴會上被哪個導演制片看中,你的前途就有救了。”
王海見霍予安的臉色有所松動,松了口氣,知道他這是聽進去了。
他拍了拍霍予安的肩膀,靠近他,低聲說:“你所需要的一千萬,不是那麼好賺,但如果遇到了一個機會,其實也沒有那麼難。進去,還是直接走人,你想清楚了。”
王海感受到自己手掌下的身軀逐漸從發抖恢複了平靜。
他朝霍予安輕輕一笑,憨厚樸實的臉上擠出中年人應有的褶皺,按着霍予安的肩膀,把他轉向宴會大廳的方向:“去吧,接下來不用我教你了,你很擅長這種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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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但賓客已經自發開始攀談。穿着應景古裝的侍應生穿梭其中,給自助台上補充酒水和食物。
确認一切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溫白回到内宅的會客廳,通知簡暮可以開始了。
簡暮坐在貴妃椅上,和門口的溫白比了個手勢,繼續耐心地和電話的歲歲說話。
“抱歉,爸爸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歲歲說:“爸爸今晚回來嗎?我想聽爸爸講故事。”
“爸爸可能今晚不回家,這邊結束要很晚了。”簡暮溫柔地哄孩子,“明天晚上,爸爸回家給歲歲講故事好不好?”
歲歲不無失望,但也習慣了簡暮經常無法陪他的事實,好在他還有舅舅,舅舅也會給他講故事。
不過舅舅講的故事都有點奇怪,比如美女變成了野獸,兩個野獸幸福生活在一起,再比如灰姑娘拿水晶鞋狂抽後媽和繼姐,追了她們三條街。
想起舅舅講過的故事,歲歲匪夷所思地抓了抓腦袋,小小的腦袋瓜無法思考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挂斷電話,簡暮站在更衣室的全身鏡前最後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儀容,随後推門出去。
霍予安正和一個知名電視劇導演相談甚歡,整個宴會廳的燈光忽然全部熄滅,随即一束聚光燈打在人群中的某一處。
唯一一束光源随着某個人的移動,逐漸向宴會廳正中間圓台移動,人群散開,霍予安看到了盛裝出席的簡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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