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曉鋒仰頭搗搗氣,&ldo;你何止要洗耳朵,腦子也該洗洗!我特麼就沒見過比你丫更混蛋的混蛋!&rdo;&ldo;我哪裡混蛋了?&rdo;孔先甚是無辜的問。&ldo;你丫一邊說要跟寇子複合,一邊又說要和嶽悅結婚,你失憶還是失智?記得我警告過你,再做出傷害寇子的事兒,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吧!&rdo;&ldo;我沒有傷害她。&rdo;&ldo;沒有?!&rdo;石曉鋒恨不得給他一記老拳,&ldo;外頭都鬧得沸沸揚揚的了,你居然還睜眼說瞎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rdo;孔先舉手,&ldo;曉鋒,我發誓,我真沒有,結婚那事兒是嶽悅自己胡說的,當時我和豆豆忙着躲記者,沒想到讓她鑽了空子。&rdo;石曉鋒狐疑的盯着他,&ldo;男人發誓基本是放屁,我憑什麼相信你?&rdo;&ldo;曉鋒,需要我提醒麼?&rdo;孔先放下手,頗為無奈道,&ldo;你也是男人。&rdo;54伍肆回石曉鋒氣急敗壞,擡腿踹了一腳沙發,&ldo;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倒盡跟我嬉皮笑臉!&rdo;&ldo;我句句出自真心,又怎麼嬉皮笑臉不正經了?&rdo;孔先搖頭,表情無辜至極。石曉鋒一屁股坐到他對面,嚴厲中不乏懇切的說:&ldo;得,咱不扯淡了,撇開旁的不提,拜托你看在和寇子十多年感情的份上,放過她吧,你有你的嶽悅,她有她的歐陽羯,從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幹,世界和平。&rdo;&ldo;抱歉。&rdo;孔先眉目肅冷,&ldo;你這個&lso;拜托&rso;我做不到。&rdo;石曉鋒橫眉,&ldo;靠,不過比别人多幾個臭錢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妄想新歡舊愛一個不落,坐享齊人之福,人在做天在看,你等着遭報應吧!&rdo;孔先張嘴剛要說話,門口發出巨大的關門聲,柯絨端着茶杯進來,&ldo;你嘴欠,你才要遭報應!&rdo;&ldo;爺們兒說話,你插什麼嘴?!&rdo;氣昏頭的石曉鋒直接遷怒到那個總不願馴服于自己的女人身上。&ldo;扪心自問你是爺兒們麼?學長由始至終拿你當哥兒們當兄弟,可你除了撒火洩憤做過什麼?&rdo;柯絨實在忍無可忍,指着他的鼻子痛罵,&ldo;當年的事兒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學長為了不連累你,故意與你撕破臉,我以為憑你的智慧,多多少少看出其中的彎彎道道,誰知你瞎眼,蠢得一路撞牆終不悔!&rdo;&ldo;我沒瞎!我當然知道他的用意,但是為了名利就可以觸犯法律麼?!&rdo;石曉鋒再也憋不住吼出隐藏心底多年的話,那時兄弟決裂,繼而被迫遠走他鄉也絕口不提&ldo;犯法&rdo;二字,他一直心生忌諱,不願揭穿龌龊的真相!柯絨讓他這一嗓子卡停住怒氣,瞠目結舌不知該怎麼辦,石曉鋒看着她,忽而苦澀的笑,&ldo;誰說我沒把孔先當哥兒們當兄弟?正因為不忍見自己的患難兄弟從此變成提線木偶,受人擺布指使,而且還時時刻刻擔着入獄的風險才堅決反對,公司沒了就沒了,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幹嘛犯這種傻?&rdo;默默聽他們争執的孔先終于開口:&ldo;曉鋒,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可以重新再做選擇,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可惜現在回不去了,做錯就是做錯,事實永遠抹煞不掉,将來無論結果有多壞,我都接受,什麼報應什麼懲罰全由我來擔,總之惟一一條,絕不辜負豆豆。&rdo;石曉鋒微微一愣,轉過頭瞪他半晌,孔先不閃不避,坦蕩蕩任他審視,&ldo;她是我的女人,我一輩子的家人,你信或不信随你,隻請你記住這點。&rdo;&ldo;學長……&rdo;柯絨眼眶濕潤,&ldo;樂觀些吧,咱們未必會走到這樣不可轉圜的地步。&rdo;&ldo;沒有&lso;咱們&rso;,是&lso;咱&rso;。&rdo;孔先定定的盯着柯絨,&ldo;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有參與。&rdo;石曉鋒暗驚,突然有些後怕,&ldo;老孔!?&rdo;孔先沒事兒人似的淡然淺笑,&ldo;我想你當老師的閑日子快結束了,其實未嘗不妥,省得誤人子弟。&rdo;&ldo;啥?&rdo;石曉鋒怔怔然。孔先說:&ldo;我若有個萬一,&lso;先鋒&rso;得靠你繼續撐下去,千百号人指着這份工作養家糊口,怠慢不得的。&rdo;&ldo;麻煩你别用這種交代遺言的方式跟我說話!&rdo;石曉鋒針紮似的跳起來,避開孔先不肯直視。孔先無所謂的聳聳肩,接道:&ldo;當初估計也料到遲早有今天,所以沒動你的股份,讓你韬光養晦當個富貴閑人,這幾日沒事兒少上這兒來,被狗仔盯上不好。&rdo;&ldo;……&rdo;石曉鋒不知道說什麼了,暴發戶形象忽然&ldo;高大全&rdo;起來,抱歉,他應變無能。不一會兒,石曉鋒和柯絨一起走出辦公室,心中腦中依然渾渾噩噩,千頭萬緒亂糟糟的無法清明,他問柯絨:&ldo;孔先既然那麼愛着寇子,做什麼同意跟她離婚?&rdo;柯絨稍稍擡高頭,按按眼窩,接着冷冷睇他,&ldo;你終于相信他愛她了?&rdo;&ldo;相愛的人都希望能夠相守,否則何必結婚?&rdo;他們離婚那會兒石曉鋒不在國内,不過完全想象得出情況有多凄涼,寇子向來是個與世無争的弱女子,卻是愛恨均義無反顧的心性,害他歸國後一次不敢去見她。柯絨瞄了一眼秘書室,人們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可想必都支楞着耳朵在聽呢,她說:&ldo;請我吃午飯。&rdo;石曉鋒挑眉,&ldo;請就請。&rdo;于是兩人下樓,由柯絨帶路找了一家附近的中餐廳,首先精心點了幾道下飯開胃的菜品吩咐打包,然後才随便要了兩份簡餐,石曉鋒哼哼鼻子,&ldo;你這助理真貼心。&rdo;&ldo;學長胃不好。&rdo;石曉鋒聞言歎了歎,&ldo;這下可以說了吧?&rdo;柯絨轉動手裡的茶杯,長噓了口氣才說:&ldo;你應該猜得到,嶽悅是李明光安插在學長身邊的眼線,撇開最初的目的性和針對性,三年來朝夕相處,她難免日久生情,盡管學長隻是敷衍虛應,但作為女人,寇子姐心裡總是不舒服的,無休無止的争吵冷戰,是個人都覺得累,所以她堅決求去,學長縱有千般不舍,實情又不能合盤托出,與其眼睜睜看着她痛苦掙紮,不如遂了她的願。&rdo;他們離婚那日的情景,柯絨至今曆曆在目。孔先走出民政局,坐在車後座整整一個下午,一動不動好像僵化了的雕像,眼裡雖沒有淚心卻在哭泣,車子上下塞滿徹骨悲傷,迫人窒息。她看不下去,上去問他:&ldo;不願分開,幹嘛答應她呢?&rdo;他慢悠悠的反問:&ldo;現在的我除了順着她,給她所有想要的,還能為她做什麼呢?&rdo;她呆住,&ldo;可你不覺得這樣太輕率麼?到時候擺脫了李明光……&rdo;&ldo;到時候!&rdo;孔先霍然化去失魂落魄的頹喪,目光蓦然淩厲,一字字咬得極用勁兒道:&ldo;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挽回她!&rdo;聽完柯絨的叙述,石曉鋒沉默良久,憐憫并着惆怅,&ldo;所以,他失憶……&rdo;&ldo;事已至此,追究這個根本沒了意義,學長目前鐵了心要&lso;舍生取義&rso;了。&rdo;&ldo;呵,好一個&lso;舍生取義&rso;,别怪我刻薄,這一切終歸是他自作自受。&rdo;柯絨咬牙,握筷子跺桌子,&ldo;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就算學長他千錯萬錯,最後也沒想要逃避責任,功過相抵,他也不過就是個深愛妻子的癡情漢。&rdo;三年前&ldo;先鋒&rdo;尚處于成長階段,一次投資不當緻使資金鍊斷裂,沒有一家銀行願意冒險放貸,孔先不分晝夜到處籌錢受盡冷眼、閉門羹,自己兄弟甚至拿出了父母的棺材本來救急,可遠水怎能救得了近火?就在孔先即将面臨公司惡性倒閉之際,因為自己忙于工作而疏忽了照顧家庭,窦寇不慎流産……慘重的打擊接二連三,逼得孔先幾欲癫狂,比任何時候都渴望成功的他最終走上一條不歸路‐‐行賄李明光以獲得某個市政項目開發權。&ldo;先鋒地産&rdo;由他一手推上巅峰,同時也一手斷送了自身幸福,兄弟反目、妻離子散。從法理上講,他有罪,但從人情上講,他情有可原。一頓午餐吃得索然無味,臨别石曉鋒說:&ldo;整件事最可憐是寇子,孔先以愛之名讓她無辜受了多少苦?如果他真和李明光玉石俱焚了,又把寇子置于何地?&rdo;柯絨抽口冷息,&ldo;那就想方設法不讓他們玉石俱焚!&rdo;&ldo;能有什麼辦法?法不容情。&rdo;&ldo;不急,不要急,總有法子可想的。&rdo;柯絨說完也難免心虛,現今孔先斷不會向李明光服軟,悲劇雛形已隐約浮顯。石曉鋒估摸着了解到她打什麼主意,馬上警告道:&ldo;别把腦筋動到寇子身上,别說我不許,恐怕老孔也會殺了你!&rdo;柯絨閉閉眼睛,&ldo;兩全其美真的隻是一個傳說?&rdo;石曉鋒沒回答她,片刻似是自言自語:&ldo;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do;55伍伍回輿論的力量果然強大,劇組原本請演員困難重重,如今一轉眼竟有不少人跑來毛遂自薦,其中不乏幾個知名大牌,莫不想借由這股東風創造輝煌,窦寇簡直哭笑不得。歐陽羯翻着手裡的演員名單,淡定非常,他說:&ldo;這世道要麼衆人拾柴火焰高,要麼牆倒衆人推,你該慶幸你屬于前者。&rdo;窦寇無語,惟有學他一樣,凡事看淡,一腳踏進這個圈子,娛樂自己更要娛樂别人,孰是孰非則切莫追究。檔期既定,排戲顯得日益緊要,鐘文成天領着一衆演員積極排演劇目,無暇再管其他;歐陽羯正如他所說,盡心盡力從旁輔佐,服裝、道具、配樂音效、舞台置景,事無巨細一手包攬;而窦寇除了必要的小幅度修正劇本台詞再也沒啥大事兒可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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