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出府時,宋譽覺得奇怪,除了去私塾,他平時不會撇下人自己出門的。更奇怪的是,之後幾日薛從幾乎天天獨自出門,回來時心情似乎非常好,直到宋譽又瞧見他那不一般的笑,才有了危機感,于是悄悄跟在後頭。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想,薛從是與丁盛熹有約。但有了上回的經驗,宋譽這回不想打草驚蛇,隻是一路尾随。他們進酒樓,宋譽就在他們隔壁包間候着,他們上遊船,宋譽就雇輛船不遠不近地跟着,他們去爬山,宋譽就花錢讓人盯着,自己則守在山下。宋譽心下不忿,薛從從來沒有和他走遍各個酒樓品嘗新菜色,從來沒有和他在船上喝酒下棋賞風景,更從來沒和他一起爬到山頂隻為看一樹梅花。宋譽每見到他倆做一件自己沒做過的事,心中酸意就多一分,常心道:“薛從你不公。”有一日,丁盛熹送薛從回府後,宋譽心下好奇,便跟了上去,聽說此人好交友,想看看他和薛從分開後會再去尋什麼人。不料他徑直去了一家書畫店,宋譽閃身進去,随手拿起一把折扇,展開後遮着臉,偷偷回頭看向丁盛熹。丁盛熹前幾日拿了幅畫來裱,他從老闆手中接過畫卷,展開一看,十分滿意。宋譽的目光落在畫中人身上,再看丁盛熹癡迷纏綿的目光,隻覺得四肢頓時冰涼,不敢深想,急忙放下折扇跑回家去。薛從正在花園裡畫風景,擡頭便見宋譽跑來,心中一動,在畫上添了個小人。宋譽氣喘籲籲地,“阿從,你别和丁盛熹攪和在一起了。”薛從面露疑惑,問道:“怎麼說?”宋譽平複下氣息後,坐了下來,道:“你知道他那弟弟丁盛陽有龍陽之好吧,我上回打他就是因為他在酒樓對男子動手動腳,你不知道,這龍陽之癖可能也是會傳染的,我剛剛見丁盛熹去取畫,他……他畫了你,不,也不是你……”薛從笑了,道:“究竟是不是我?”宋譽道:“是不一樣的你,阿從,我說了你可不許氣,畫裡的人穿着薄紗,露着肩,形容可疑,面色含春,絕對不是什麼正經畫,阿從,我看那丁盛熹對你有不軌之心。”薛從擺了擺手,道:“丁兄雖然生性不羁,但潔身自好,絕不是那樣的人。”“你不信我?”“阿譽,你跟蹤人了?”宋譽一噎,有些羞惱,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薛從,道:“我是為了你好,丁盛熹不是什麼好人,阿從,你不要和他玩。”薛從不置可否,次日仍舊和丁盛熹出門。在宋譽下定決心不想再搭理之後,沒過幾天,薛從竟然不再和丁盛熹相會了,這讓宋譽感到了意外之喜。他狀如無意地走到了薛從的院子,喃喃自語道:“哦,既然過來了,就進去看看吧。”他進院子時,正好看到薛從在院中澆花。“這事也要你自己做嗎,怎麼不喚下人?”薛從頭也不擡,說道:“隻是小事罷了。”其實這花小厮早就澆過了,隻是薛從心裡煩悶,想找點事做,又靜不下心來讀書寫字,隻好走到院子裡吹吹風。“你和丁盛熹……鬧翻了?”薛從的動作明顯一頓,而後恢複如常,他道:“沒什麼事。”雖然沒得到正面回答,但這讓宋譽心裡更開心了,薛從越是這樣,說明兩人矛盾越大。宋譽走過去,在一旁拿了另一個水瓢,道:“我幫你。”薛從郁郁寡歡了幾日,後來似乎便将此事忘在腦後了,兩人再不提丁盛熹。可京城就那麼大,出了名的地方就那麼多,宋譽又愛在外頭溜達,總不可避免會遇到熟人。不久後的一日,宋譽正在茶樓飲茶,這裡新來了個說書匠,熱鬧了好幾天。一杯熱茶還未飲盡,他就見丁盛熹上了樓,二人遙遙相望,丁盛熹先展露笑顔,朝他緩步走來。“巧啊,宋公子。”“巧。”丁盛熹讓小二上一壺碧螺春,便在宋譽對面坐下,二人本就不熟,寒暄之後再無别的話說,聽着樓下說書人的聲音,沉默了好一陣子。茶上了之後,丁盛熹道:“宋公子要試一下這兒的碧螺春嗎,是好茶。”宋譽道:“哦,巧了,我這也是碧螺春。”丁盛熹一愣,笑道“我還想着和宋公子換茶喝呢。不曾想,我們的喜好一緻。”“我不懂茶,随便點的。”“哦?我倒是了解過才喜歡的,可惜,和你撞上了。”宋譽後知後覺,似乎聽出丁盛熹話裡有話。但隻是看了一眼丁盛熹,便不再搭理。這反倒讓丁盛熹覺得有趣,想了想,又問:“我三弟沒再找你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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