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州拿出口袋中的鑰匙,眉頭不禁深深皺起:“她們有些讓人不可理喻。”李文瀚聽見這樣的詞語從陸行州嘴裡蹦出來,實在覺得新鮮,忍不住又問:“怎麼?我以為這世上再沒有比陸署長識大體的人。”他口中的陸署長是陸晴,在李文瀚眼中,陸署長單槍匹馬馳騁海關多年,管理男人得心應手,該硬起來絕不同你講道理,該講道理也絕不和你臉紅氣粗,兩眼一轉能看出你是處男還是經過了手的,十分可怕,實乃勞動婦女屆的代表人物。李文瀚的母親也是位勞動婦女,但她的覺悟顯然就不如陸署長來得深遠。前些日子楊女士被單位評為工作積極分子,自覺走在婦女同志們先進思想的前列,就算沒有胸配獎章上台發表各類演講,也應該沾沾自喜自我褒獎一番。所以,趁着陸萌的預産期還有些日子,楊女士霸道橫行,連夜拉着自己工作繁忙的丈夫去了南方海島度假。李文瀚臨走前抱着自家母親已有些健碩的腰身,祝她旅途愉快。楊女士看着自己兒子眼中充滿了遺憾,她說,出門在外,帶李文瀚這麼個俊美黝黑的青年才俊,總是比帶着年過半百的李先生要美觀得多。李文瀚眼睛滴溜溜一轉,忍不住勸她放寬心,并告訴她:“與李先生在一起,您看着像是年輕貌美的小蜜,清新可人。與我在一起,您就像是财大氣粗的女地主,無比庸俗。”這樣的話在楊女士聽來可謂充滿了生活智慧。所以她不住地點頭,沉聲感歎到:“你該多與行州聊聊,我覺得他回國之後,對你的影響不小,現在你看着已經有了好人的模樣。”李文瀚沒覺得這是表揚,可他還是得去找陸行州聊聊。進了陸行州到處是收藏品的房子,看着他書桌上的一大疊文獻書籍,李文瀚兩眼立即開始發暈,坐下來,埋着頭問:“所以你那兩位姑姑堅稱沈黎是你的兒子?”陸行州坐在原地看資料,心情算不得明朗。陸行州并不怕死,他起身看了一眼陸行州從李校長那裡得來的《百花圖》,低聲贊歎幾句,轉過身來,又道:“不過說起來,沈黎是你兒子,也不是完全不無可能的事情。章悅以前不是說過,她的表妹曾在加工學習過一陣,據我所知,她隻有一個表妹,那就是你家沈小姐。”陸行州卻是個從不相信巧合的人,他隻信奉科學,甚至對待佛經,也會以辯證的思維去看待。所以他道:“這世上的人,并不能僅僅因為長得像便被認定有血緣關系。這就像微觀物質的波長形式不能簡單以宏觀的角度來進行量子疊加,人為設定的邏輯思維,隻有虛設的意義。”李文瀚“啧”的一聲坐下,他向來無法陸行州這樣的老腐朽讨論所謂的意義,于是他說:“我可不想與你談論什麼薛定谔的貓。我隻是問你,你們總要成一家,為什麼不幹脆将沈黎當做你的親生兒子,如果是我,我一定會這樣做,以後他也好報答你。”陸行州擡起頭來,顯然并不能理解李文瀚的思維:“這是原則問題。我與沈妤結婚,将沈黎養大,并不是為了他的報答。我尊重孩子的一切意願,就像我尊重沈妤的過去,單方面的否認和掩蓋,隻是自欺欺人,也是輕視。”李文瀚這下終于沒了法子。他以前曾經想,像陸行州這樣的男人,三十二歲仍然單身,總歸有些原因。現在他想,這所有一切的原因或許已經找到,那就是因為他是陸行州,他是看得太過于通透,也活得太過于固執的陸行州。“那你想要怎樣?你說,沈小姐回去的時候,心情似乎不怎麼美麗?”陸行州稍稍點頭,再一次露出不悅的神情:“雖然她沒有說,但我能感覺得到,她并不喜歡我的兩位姑姑。我能理解,我那位大姑平日裡做事雷厲風行慣了,也算是關心則亂。而至于我那位小姑姑,做事浮誇,人生閱曆又少,實在難以讓人覺得親近。”李文瀚聽完陸行州的話不禁大驚失色,他覺得陸行州這一定是中了情愛的毒。畢竟,他自小對兩位姑姑敬愛有加,此時神情嚴肅,不僅為沈小姐質疑了他常年榮獲勞動模範的陸署長,還兇殘地批評了他胸脯其大、年過五十仍然堅持不下垂的藝術家二姑姑陸甯。于是他坐下來,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顫抖:“老陸,你對待這位沈小姐,可真是好的有些過了分。”陸行州眼神疑惑,看着他問:“她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不能待她好。”李文瀚兩眼發昏,他像是被一隻手扼住了脖子,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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