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ldo;……嗯。&rdo;
常健道:&ldo;我先走了,下午還有點别的事。&rdo;
目送他走遠,曲燎原道:&ldo;我們也回去吧,你得睡一會兒,你今天喝了好幾杯。&rdo;
&ldo;等下。&rdo;宋野有點迷茫地看着他,說,&ldo;怎麼我問你想不想當警察,你說都聽我的,健哥問你想不想,答案又不一樣了?&rdo;
&ldo;吵架&rdo;
曲燎原被宋野問住了,答不上來。
宋野每次和他講以後的安排,出去以後是要選擇哪所學校什麼專業之類,他都點頭,&ldo;你選的就好&rdo;、&ldo;全聽你的&rdo;,他沒有再和宋野說過自己還想回到公安隊伍的願望。
&ldo;你是什麼意思?&rdo;宋野問他,&ldo;怎麼跟别人說的,和跟我說的,不一樣?&rdo;
曲燎原道:&ldo;我們非得現在來讨論這個嗎?&rdo;
宋野忽然拔高了音量,說:&ldo;那要什麼時候讨論?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讨論?&rdo;
曲燎原:&ldo;……你幹什麼?&rdo;
有認識的鄰居阿姨下樓來,看到他倆在單元樓道口這幅樣子,好心問:&ldo;怎麼了這是?哥倆吵架了?大過年的,互相讓着一點。&rdo;
宋野不說話,曲燎原道:&ldo;阿姨,沒有吵架。&rdo;
人家阿姨經過他倆,走了。
&ldo;我們回去吧。&rdo;曲燎原道。
&ldo;就在這兒說,&rdo;宋野道,&ldo;你跟我說清楚,好好說清楚,你想幹什麼?&rdo;
曲燎原皺眉道:&ldo;别這樣行不?我不想幹什麼,什麼也沒想,真的,我全都聽你的。&rdo;
宋野道:&ldo;還說沒想,你剛跟常健怎麼說的?要麼你是騙他,要麼你是騙我,你騙誰了?&rdo;
這邏輯!分明就還是醉了。
曲燎原拉他道:&ldo;好了好了,說什麼騙不騙的,難聽死了。我先帶你回家睡覺,醒了再說,好不好?走。&rdo;
宋野被他拉着進去,他按了電梯,宋野看了看電梯門,又說:&ldo;什麼你帶我回家?我用得着你帶嗎?那不是我家?我回我自己家為什麼讓你帶?&rdo;
曲燎原:&ldo;……&rdo;
宋野道:&ldo;哦我知道了,你也覺我是外人。&rdo;
&ldo;……&rdo;曲燎原轉過頭看他,道,&ldo;你說這話?昨天不是說開玩笑的?沒人把你當外人,誰也沒有。&rdo;
他剛才就拉着宋野的手臂,手一下用上了力氣,緊抓着宋野的衣袖。
宋野居然冷笑,用一種他平時絕對不會用的古怪語氣,異常尖酸刻薄地說:&ldo;你們都把我當外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爸本來不喜歡我,你媽現在也讨厭我了,連你都開始騙我。&rdo;
曲燎原大驚道:&ldo;我沒有騙你!&rdo;
宋野道:&ldo;能和常健說的話,為什麼不能和我說?你不愛我了,你愛上誰了?&rdo;
曲燎原徹底明白了,這家夥根本就是醉到不講道理,也不聽他究竟在說什麼。他拉着宋野進電梯,按樓層,決定不接他的話。
宋野卻說:&ldo;你怎麼不說話?沒話說了是不是?被我揭穿就沒話說了?&rdo;
曲燎原:&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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