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叡腦海中跳出來的一個詞便是“外戚”。皇後母家近年的勢力卻是有過分膨脹之态,他也已在暗中思索削權之道。可等他再看下去,這個天真的想法就愈發地站不住腳。皇家即位,為了收攏朝臣,總會牽扯上肮髒龌龊的手段,先帝時有李抒言在背後,而他,則交給了徐婉琉。他早有皇後勢力過大的心理準備,可現下看來,情形卻越來越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甚至有此事從來就不在他的掌控中的錯覺。徐氏勢力一手遮天至此,遠遠不是簡單的所謂外戚幹政了。那膨脹的勢力背後,仿佛還有一個答案。看到最後,李叡都忍不住心中打鼓,他啪地将奏報合上,沉聲道:“王叔何意?”“這些奏報都是本王手下的暗衛搜集的,陛下以為,本王屑于作假?”李抒言微微眯起了雙眼,“隻怕陛下睡于虎旁,還不自知。”李叡微微猶豫,仍舊不想承認腦海中那個荒誕又殘酷的想法。“王叔的意思,是要朕廢後?”“本王什麼都沒說。要告訴陛下的就這麼多,也隻能提點至此。陛下怎麼處置,與本王無關。”李抒言長袖一揮,書房的門便被震開,“陛下慢走,不送。”李叡蹙着眉,看了二人一眼,才走出去。李抒言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陰郁尤甚。他不會選擇站到李叡那一邊,他隻會旁觀。他被朝堂江湖之事糾纏這麼多年,看得清楚。如果在扳倒徐婉琉這一役中站在了李叡那一邊,指不定以後這個侄子怎麼驅使他。要他做他手裡制衡的棋子,做夢。秦舒玥看着李叡離開,垂下了頭,隻上前将那隻匣子合上收好,久久都不開口。“玥兒,”李抒言不知道什麼站在了她身後,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聲音極輕,“不必憂心,還有我。”秦舒玥微微一愣,随即唇邊才緩緩浮出一抹笑意,“嗯。”我還有你。作者有話要說:李叡要醒了~撕逼還遠嗎?hh可能有小可愛覺得為什麼李抒言不提前将徐婉琉所做的一切告訴李叡,原因正文不好插進去,就在這裡交代一下。何談虧待李叡一路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徐婉琉與秦李二人的臉總是浮現在面前,晃得他頭疼。到底誰真誰假?回到宮裡,李叡便遣退了衆人,一人獨行去了未央宮。未央宮的宮門已然關閉,隔着高高的宮牆,依稀看得見裡面稀落的燈光。冷風一吹,才将李叡給吹醒。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就停在這外面,隻是恍然間,他想到了很多事情。年少初見徐婉琉,聽她彈琴,看她丹青,不知不覺間,這個女子便成了他心頭的一顆朱砂痣。徐婉琉為他流過淚擋過刀,一路相持着走到今日,早已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塊。哦,對了,他們曾經還有過一個孩子。隻是那個孩子福薄,走了。想到這裡,李叡許久不動不傷的心就忽然疼了起來。她不會負他的。李叡就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在自欺欺人。他在冷風中一哆嗦,仿若酒醒,提步就要走。臨走之時,宮牆那邊隐隐傳來了撫琴聲,斷斷續續的,似乎是在試音。李叡想起來,好像确實幾日前才命人尋來了一把古琴送去了未央宮。他又停了一會,最終也沒能等到一首連續的琴曲,便隻能離開。他今日腦子混沌地厲害,奇奇怪怪的。他漫無目的地走着,才發覺整個皇宮如此大而空曠。宮道内黑漆漆的一片,偶有幾盞燈火,也微弱得很。不自禁地,他越走越偏,居然拐到儲秀宮去了。他擡眼看了看那塊布滿蛛網的牌匾,微微猶豫了一下。李叡想到秦舒玥所說的那一席話,又回憶起那塊莫名其妙的衣料一角,終于開了口:“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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