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來人搬走我的桌椅,移到前面去,我站在原地看着父親有些擔憂的模樣。
衆人看着我不動,就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看我看着安國公又一目了然。
安國公皮笑肉不笑:“聖上的話,你怎能不聽,快些去吧。”
我對着安國公和王氏還有嫡姐行了一禮:“那女兒就去了。”
當今聖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安國公教導兒女的确不錯。”
聖上看着安岚實在是滿意,這個大的場合都要父親點頭,定是在家從夫之女。以後為人妻肯定也是從夫的,一個庶女身份身後是商戶,也翻不出什麼大浪。
不知道是不是聖上故意的,我的位置就在寶親王的旁邊,左邊寶親王,右邊四皇子。我坐在中間,像一扇屏風把二人隔開了一般。
我低着頭,看着眼前的百鳥朝鳳,這皇帝老兒究竟是什麼意思?
皇上看我盯着百鳥朝鳳出神:“怎麼不嘗嘗?小袁子,去給嫡二小姐布菜。”
我立馬起身跪下:“勞煩皇上擡愛,臣女隻不過是看着這造型實在是好看,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皇上越發滿意的點了點頭,很有分寸,并無恃寵而驕之心。袁公公看了看皇上,又退回皇上身邊。
随着舞女擺動的身姿,一舞完畢,皇上賞賜以後便讓他們下去了。
皇上看着在座衆人,他臉色陰沉:“如今瞧着邊疆匈奴來犯,今日我們不論君臣。就當是朋友,談一談邊疆匈奴如何?”
衆人本來一眼迷離的欣賞着舞姿,意猶未盡的等着下一個舞曲。沒想到皇上忽然說了這句話,衆大臣們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默契的,低着頭不說話。
皇上此刻雙手扶着面前的桌子,看着衆人,見沒有人說話。
“既然沒人開口,那…鎮國公之子。你,先說一說你的看法。”
鎮國公之子看了看身邊的母親,隻見母親點了點頭。
他起身行禮:“啟禀皇上,臣子覺得匈奴是故意而為之。我朝與匈奴,在十年前就已經簽下互市協議。如今匈奴貿然毀壞合協議,臣子覺得理應給他們一些教訓。”
皇上剛想說,果然是鎮國公的兒子。沒想到,還沒有開口。禦史台的一個小官,便發出了嗤之以鼻的聲音。
皇上看了看發出聲音的人:“愛卿有何見解?”
隻見那人立馬狗腿一樣的起身行禮:“臣以為,為了我朝的穩固發展,我們何須與那些小人計較?古人言,君子大愛。我朝又是大國,何須計較?”
身邊的一個武官立馬把被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發出聲響。
他橫眉冷對得看着禦史台的人:“你們這些文官說的輕巧,你可知那幫匈奴,對邊疆的人民殺燒搶奪?邊疆的人民苦不堪言,若是不管不顧。那麼邊疆的男子都被抓去當壯丁,邊疆的女子肯定是要受辱的。”
禦史台正一品的李家發話了,他先是行了一禮:“皇上,據臣所知,那邊疆的人民以前可都是匈奴人。”
李家看着那武官,他笑着問道:“自己人又怎麼會對自己人做出如此惡劣之事?還是說大将軍,在邊疆經常做這些事情?”
那武将立馬拍桌子:“李家小兒,你放屁。你算什麼東西?你讓你家老子來說!我跟你老子說話的時候,你還在你娘的懷裡吃奶呢。”
李家對皇上行了一禮:“啟禀皇上,臣要參大将軍殿前失儀之罪。”
皇上揮了揮手:“朕剛從說過,今日不論君臣。更沒有什麼失儀之罪一說。”
皇上皺了皺眉頭:“不過,李愛卿所言有理。那邊疆衆人,原就不是我朝臣子。大部分都是俘虜,或者是原居民,還有一些獲罪的罪人。”
那武将立馬過來跪下:“皇上,如今那些邊疆衆人,已然都是我朝子民。都是上了戶本的,匈奴他們才不管是不是他國子民。隻要是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女人小孩,更不用說了。皇上,萬萬不可呀。”
皇上并沒有叫武将起身,他看着衆位皇子:“不如你們說說,有何見解?”
皇子們沒有一人說話,全部低下頭。皇上随手一指:“你,你是本國太子,你說說。”
太子原本還在喝酒,他以為自己的太子之位,遲早不保。他不以為意,醉醺醺的看着皇上:“兒臣沒有什麼想法,皇上不如問問容王?”
皇上看着太子這不成器的樣子,本來就沒有對他寄以厚望。眉頭緊皺,怒斥了太子,讓人把太子帶了下去。
“喝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容王你說,你有何見解?”
容王看着皇上,此刻皇上已經有一些怒氣。不知道是太子所言,還是那個武将說的話惹得皇上生氣。
他低着頭,腦子想着:“不知八親王作何感想?畢竟八親王是出了名的賢王,想必肯定為了子民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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