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也說了,前後左右都是客棧,他們搶住客,現下我不用跟他們搶,隻把過去過來的都收成茶客,生意不就……不就更好做了嘛。”“還是老闆想得周到,外面的牌子不換、樓上的裝潢不便,要是試上一路,茶館開不下去了,回過頭照樣可以走。”“……”茶館老闆的臉色完全變了,突然改口叫了聲“小官爺”,膝蓋發軟道:“在下不長眼睛,不知道小公子……不知道官大人是監察府的,怠慢了、怠慢了。哎呀,官大人何必費此周折,您明說我該罰多少錢不就行了嗎?我立馬為這鋪子去申報改行,至于外面的牌子,您要我取,我現在就找人把它給摘下來……唔,你倆,出去把牌子取了,再拿着我的章去補罰。”雲離看了下蘇瞳剛才坐的地方,把兩個擡腳動身的小厮攔下來,道:“誰說我是監察府的了?你們京城監察府不僅管說書,還管人鋪子門口挂的牌子?”衆人一頭霧水,茶館老闆揪着心道:“那、那小公子你……”估計時間拖得差不多了,雲離道:“沒什麼事,就問問。”茶館老闆一來迷惑,二來見雲離把露出半截的金子收回了袖子,拽住他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雲離:“沒什麼意思。蘇輔國來你們這兒了,想上二樓瞧瞧,怕你們跪着攔、腿太酸。”客棧的招牌雖然不摘,但過往的常客都知道這間鋪子改做起了茶館生意;客人照數來來往往不斷不絕,隻要監察府裡管街市的官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二樓舊房間的處置問題,除店鋪老闆、小厮之外,便不會有其他人在意。無聲無息之際,繁華的京城中,“茶館”二樓就騰出了一個偌大的灰色空間。這盡管不能說明什麼确切的問題,可畢竟可疑,查查為妙。聞言,茶館老闆甩開雲離的手,招呼衆小厮趕快上樓。此時,蘇瞳已經把樓上所有的房門都打開了:很長一段時間不待客的客棧房間,所有東西都簡單而整潔,用手揩過,不見灰塵。蘇瞳方擡布進門,那火急火燎奔上來的茶館老闆竄到他前面,攜着小厮們跪了一路,磕頭道:“輔國大人。”雲離上了樓,沒在蘇瞳的眼睛裡讀出什麼發現,于是倚在欄杆上看戲。下邊喝茶的聽到上頭動靜不小,擡頭來看,伸長脖子欲探究竟。雲離朝着那說書先生擠了個眼色,擺了擺手,隻見說書先生眉梢一跳,旋即十分配合地拍響驚堂木,口中揚聲道來:“上回說到那古樹妖魁迷惑神君,終至下場凄涼,可知流水無平,長風無靜……”雲離暗自扶額,但為了轉移茶客們的注意力,也隻好由他瞎扯。蘇瞳點點頭,讓誇張下跪的那些都起來,不料他還沒邁進門,反倒被茶館老闆扯得後退了兩步。“輔國大人親自視察蔽店,在下實在惶恐啊。不知蘇輔國要查什麼?大人盡管說、盡管說,我能配合的一定配合,能幫忙的一定幫,隻是求大人不要一句話都不說,把我撇在邊上瞎猜,我真的受不住啊。”蘇瞳:“找一個人。”“敢問是哪個囚犯逃出來了?”蘇瞳沒回答,茶館老闆也不多問了,隻道“找人好辦”,立馬讓身後的小厮把所有房間的窗戶都鎖上,再将櫃子、箱子一一打開。“大人,我們能替你做做這些粗笨的體力活,剩下的細緻工作,還請大人親自挨着看,免得我們這些人眼睛不好使,把藏在某個地方的大活人看漏了。”雲離:“櫃子箱子都是你們開的,沒見到人,就是說你們确實沒藏人了?”老闆道:“小公子信我們當然好,若是真信不過,大可以去每間房裡瞧上一眼,之後再論說蔽店到底有沒有包庇逃犯,也不遲。”“耗了那麼長時間,怎麼不遲?”“小公子眼明,要清楚,這窗子都鎖着,這門都給我們守着,一個人要是明目張膽地跑了,蘇輔國大人會不知?小公子你會不知?蔽店那麼多雙眼睛會不知?”“他會穿牆怎麼辦?”“小公子說笑了。”雲離随便撿了幾個房間走進去看,忽地看到一房間的桌子上擺的不是瓷瓶,而是一個瓷碗。碗裡有摻着黑色顆粒的“殘湯”。雲離笑着招呼老闆來看,那老闆因他這笑打了個冷顫,隔他幾尺遠,道:“這是什麼啊?”“你問我啊?那我告訴你這是什麼。”雲離把碗在桌上一頓,“這是碗湯圓,黑芝麻餡的。”茶館老闆看看碗又看看雲離,“啊?”了一聲。雲離:“芝麻餡漏了、湯圓吃完了,剩下一口湯,不就成了這個嗎?”“是、是像。”“像是吧?那你們店裡招待常住的客人,不包供餐、洗碗嗎?客人吃的是什麼,你們竟還要猜上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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