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吾兄啊,孫子孫女有甚區别,魔怔了不是?”“天地之大,變化無常,人不過是滄海一粟,此間煩惱,百年之後,都是身後塵埃,不留餘痕。”老爺子擡眼看了宗山一眼,擦了擦眼淚,自己站起來,就知道不能跟這人呆的時間久了,不然總有出家的沖動,萬事都看開了,那就成佛了。生怕宗山再說下去,忙拉了他一把,跟他多說說俗氣的事情,“依您看,我這輩子,還有沒有孫子了。”宗山有秘而不宣之術,能窺天機,懂星宿連理之術,平常人不知道罷了。隻見他依然是含笑站在樹底下,有樹葉枯黃落下,倒是襯得他一身青衫愈發出塵,好似羽化登仙一般,他懂,就是不說罷了,所以隻能含笑示人。老爺子碰了個軟釘子,“三日酒,定要賞臉。”宗山大師這才點點頭,“當去,當去的。”老爺子傾吐一番,騎馬奔襲一段路程,不由得拉了拉缰繩,放慢了走,前後一思索宗山态度,隻覺得家裡孫女應當是不同凡響的。不然昨夜為何特特的來告訴他,家中有喜事呢?既然不是孫子,在他看來這喜事也不算大,但是宗山大師既然說是喜事了,那就不是一般人的喜事,而且答應了洗三日來家裡,老爺子漸漸的咋摸出一點味兒來了。這孫女,怕是以後不同凡響的,家族複興,也許有些生機在她身上。回憶一下這孩子的面貌,早上隻匆匆抱了一下,隻記得那額頭寬闊,像是楊柳青年畫上的壽星老爺子,那腦門如出一轍的寬闊而微微的隆起來,庭宇開闊,是聰明長壽之相。是的,老爺子回憶的沒錯,那祯禧自己伸手摸摸腦門,也不由得龇牙咧嘴,她雖然看不到,但是渾身上下摸兩下,也覺得這腦門似乎是過大了。要是臉整個的摔下去,人家都是鼻子先破,她疑心自己怕是腦門先落地。不過,家裡對于她的長相,似乎除了富貴覺得長得好之外,其餘人一概不是很關心,注意力都在性别上了。就連那四太太,也沒好好端詳一下這個女兒,就開始拿起來算盤盤賬了。家裡出嫁的大姑奶奶,二姑奶奶都回來了,幫着一起張羅。大姑奶奶跟二姑奶奶隔得年紀小,大姑奶奶三年前出嫁的,二姑奶奶是一年前,都是一等一的人。沒出門子的時候,大家見了都要說一聲體面,長相極為排場跟秀美,結婚了以後,紮着旗頭或者是兩把小刷子,出門會客的太太們看到了,沒有一個不誇幹淨利索的。那祯禧轉着眼珠子看着,看看大姐,再看看二姐,隻覺得别樣的親切,她看看大姐的額頭,再看看二姐的額頭,都是光潔美麗的。按照這個遺傳基因來看,她的應當也不會醜,是自己多心了,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想到一下子引起二姐的注意,就聽到耳朵邊一聲驚呼,“哎呦,奶奶快看,三妹的腦門,怎麼這樣出奇的大?”大家這才好像才發現這大腦門,果真是出奇的大,别樣的大啊,各自圍着驚歎一番。那祯禧的臉就黑了,什麼意思,合着一家子漂亮女人裡面,就隻有自己腦門大的難看,還真是讓人沒脾氣呢。老不死的老爺子親自往上海去了電報,才回家去,喊了兩位孫女來,“看過你們奶奶跟妹妹了?”二姑奶奶嘴巴快,見人先有笑三分,“看過了,那腦門,喝,您是沒看到,跟老壽星一樣的,忒大了點,不知道像誰。”大姑奶奶也笑,笑的時候身子微微的彎一下,低着頭的瞬間,恰似一朵花兒似得搖曳,不會出任何一點的差錯的,“老爺子,這是有福氣呢,聽老媽媽們說,這樣子出生的孩子,向來是有大智慧的。”她不得不為自己的妹妹多說幾句好話,以保證她能得到善待,畢竟她的出生,失落了整個家族。一個聰明的孩子,合該是要得到善待的,打量着老爺子的神态,大姑奶奶心裡的擔憂始終揮之不去,她想着為妹妹多少幾句的俏皮話。“老爺子,您啊,且瞧着吧,我昨晚上起夜,見漫天星辰,格外的有清輝。”大姑奶奶是認得字的,并且是頗有文采的,讀過幾本四書五經以外的詩集,粗通文墨這個詞兒用在她身上是再合适不過了。但是女人大多命苦,她二次投胎的頗為不順利,當初看着一表人才的丈夫,現在看着依然是一表人才,隻有她,短短幾年的功夫,額頭正中帶着痕迹,不自覺的時候就有歲月的痕迹暴露出來。眼角的微微的細紋,跟眼底帶着煙圈一樣的黑眼圈,表明了她其實過得并不是那麼順心如意,也不知道是忍着多少得委屈,才能在這裡笑着跟家裡人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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