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撂倒了一名赤甲軍,将人抵在岩石後,等待那具身體本能的抽搐結束。忽然,足蹬青岩,淩空翻躍,避開從背後襲來的一劍。劍鋒擊中青岩,摩擦出一串金色火花。傅榮冷笑:“原來還有一隻耗子躲在這裡。”“天外之魔,留下你的姓名,某不殺無名之人。”不殺無名之人?我若不留姓名,你便會放我離去麼?裴戎挑了挑眉毛,看着對方粗野的獰笑,嚣張的宣戰,那句“耗子”的稱呼,忽然覺得他與拓跋飛沙有幾分相似。漠然道:“裴……”傅榮昂首執劍,姿态驕矜,預備完成這個江湖決鬥似的禮節後,再與對方鬥個你死我活。孰料,裴戎隻吐露一個姓氏,便足步一蹬,如幽靈一般沒入霧中。傅榮頓時瞪凸了眼珠,裴……裴什麼?還是說你在“呸”我?倒是說完啊!喉壓低吼,如同一頭暴怒的猛虎,拔劍追去。傅榮性情粗犷,到底手中有些真章,武功比之其兄更勝幾分。裴戎傷腿未愈,被對方窮追不舍,免不了傷痛複發,瘸跛起來。唯有停步,與傅榮拼刀。傅榮大開大合,氣勢兇狠,裴戎身經百戰,行刀詭谲。兩人交手數輪,旗鼓相當。裴戎反身切刀時,袖袍被劍鋒劃破,一片粉末潑出,伴随濃郁香氣。傅榮被撒了個正着,長劍拄地,身形微晃動,咬牙道:“你、你使毒!”裴戎冷冷一笑,狹刀幽光一閃,便向傅榮咽喉點去。v千鈞一發之際,傅榮一掌拍向胸口,登時面孔、脖頸一片血紅。面色蒼白,一口腥臭發黑的鮮血嘔出。翻身一滾,避過裴戎一刀。他竟以自損的方式,将大部分毒血逼出。一面逃命,一面怒吼:“老子快死了,還不來人!”白霧流轉,赤甲軍手持長矛,從濃霧中現身,宛如一面盾牆,壓向裴戎。待裴戎解決他們,刀凝一點寒芒,追着傅榮背心,來到樹下。那裡吊着一人,隐在白霧中看不清面孔,缺了一條手臂,在樹下掙紮晃動。裴戎心如鐵石,懶得辨明那人身份,打算将就這一刀,将傅榮與這當做肉盾的可憐家夥一并捅穿。狹刀卷起大風,擊散白霧,恰逢獨臂男子擡頭凝視裴戎一眼。霎時,刀尖點胸停住。巨大的風浪,将對方一頭蓬亂長發掀起,如同飛雪潑墨。即便衣衫褴褛,即便面容肮髒,但眉心一線丹痕紅得紮眼。沒想到,慈航劍子與苦海刺主,在這種情況下夜戰終了雖然沒有深仇大恨,裴戎對于羅浮劍子,到底有些積怨。他單方面的。商崔嵬蓬頭垢面,胡子拉碴,應是受過刑訊,頸側、胸膛鮮紅鞭痕橫亘,右眼腫了一圈,顯然曾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被拓跋飛沙齊根切斷的右臂,用布條紮緊,繃帶許久未換,已被膿血浸得烏紅。很難想象,光鮮亮麗的羅浮劍子,竟會淪落至此。裴戎仔細欣賞了一會兒,方緩緩道:“或許我看上你了。”商崔嵬笑了笑:“何時?”“剛剛。”裴戎道。手指摩挲狹刀,補了一句話,難得帶着一分溫柔。“你這野狗般的落魄模樣,迷人極了。”商崔嵬道,哈。正說話間,裴戎忽然狹刀一旋,掀起沙土漫天,抵住刺來的劍尖,用力一震,長劍崩碎。傅榮偷襲不成,展臂攬住商崔嵬,遮擋身前。将半截殘劍,架在人質脖頸上。他中毒已深,陰鸷的面孔泛着不祥的烏色。“未想某這般走運,偶然抓到的天外之魔,竟與閣下關系匪淺。”他用力勒住商崔嵬,迫使他仰頭露出咽喉,殘劍在脆弱的要害惡意遊走,“閣下若想保住情郎的性命,且将解藥交出。”商崔嵬咽喉被劍鋒涼意一激,微微發顫,啞聲道:“我與他是敵非友……”啪——傅榮狠狠一巴掌,甩得人頭顱一偏,暴戾呵斥:“你倆調情時,那般旁若無人,當老子眼瞎麼?”商崔嵬低垂着頭,右頰腫起,眉峰微蹙,吐了一口血沫。跟蠢貨說不通道理,隻能閉口不言。裴戎竟似極在乎商崔嵬性命,将狹刀收入鞘中,目光冷冽。“敢再動他一下,我要你生不如死。”傅榮受到威脅,不怒反笑,這讓他确定了手上人質的價值。“趕快交出解藥,否則要讓你親眼看到,老子如何活活将他的内髒給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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