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昴果然追問朱子奂,昨晚和程有湘發生了什麼。
“沒有什麼,就是喝酒下棋了。”朱子奂答的平淡。
“和那家夥的口徑一樣,更加可疑了。你們一見如故咯,真有閑情逸緻下棋啊。”
“嗯…咳咳哈哈。”朱子奂不想再多解釋,很多事,即使面對面用語言溝通,也表達不好。
以後沈昴便常常約請朱子奂見她的同窗友人,想追的暧昧對象,以及群裡的衆友人。在網上大家也時常插科打诨,包括程有湘在内,隔着屏幕,嘻嘻哈哈的日子過的倒也快樂。
首次在圈内接觸了那麼多的姬友,朱子奂心裡對其他拉拉的思想與生活漸漸有了認識。她回國後剛交的女友,并不曾将她當作一個對等的女孩子看待,而是更多地看作堅強的依靠。或許是她憐香惜玉的個性使然,總是吸引到需要被心疼的主。
沈昴也是個會做小伏低,體貼入微,真懂得愛女子的人,隻是她遇到的也大都不是純拉拉。她跟朱子奂說,真正的拉拉無論外表多娘,内在總有一種硬氣,與對男人和男權社會的無視性不屑。或許這和學識與政治覺悟并不一定相關,如果是真的彎,就自然會有的特質。
有過不舍與反複,朱子奂還是分手了。在經曆了一輪在圈内追求與被追求或是玩弄的鬧劇後,才多少感受到在圈中浮浮沉沉如程有湘,至今的心路曆程。
沈昴卻遇人不淑,心灰意冷,要被調去歐洲工作了。
春去秋來,黃葉滿地。朱子奂也申請調到總部,正是南方那座暖風和煦綠樹成蔭的城。
作者有話要說:
《不禁色》一文中的幾個伏筆,應該都會填上。
五
一出機場,便望見剪着清爽寸頭,穿着寬大白t恤灰短褲的周涼,在停車場中的車邊上靠着。隔着車道見朱子奂出了玻璃門,他開心一笑,露出整齊牙齒。
“奂仔!”
“阿涼!”朱子奂也欣喜叫道,走近周涼:“怎麼又這樣叫我?”
“你那麼酷又可愛,叫一下也沒錯啦。”周涼仍是不減臉上的笑意。
朱子奂與周涼是初中在網上結識的莫逆之交,若說是具體哪個網站論壇,如今已記不太清,隻記得是同志交友的。彼時兩人并不互知性别,已聊得十分投契。面基以後,隻覺遺憾,并無互相嫌棄,而是發展成了類似姐妹又似兄弟,多過友情與愛情的感情。
幾年前,周涼也是感情受挫來到這裡。他性格敏感又癡情,執拗要走這條路。與子奂和很多堅持的人一樣,明知這是條越走越孤獨的荊棘之路,也不想違背自己的真心。
朱子奂看着他有點消瘦的面頰,打趣道:“最近走什麼路線了?有點辛苦的樣子。”
“一直走05的路線啊。辛苦隻是因為醫院老加班。這樣下去要孤獨終老了。”周涼苦笑了一下,開車門,放行李,兩人出發。
看着窗外漸漸飛馳後退的風景,朱子奂道:“現在我來了,有空可以好好陪你。”
“嘿嘿…不是因為這裡有在意的人?”
“哪裡算有在意的人都來接我了。”此時子奂虛晃過去。
周涼隻是笑笑,心裡總是知道的。
周末夜,朱子奂與周涼過了關,找遍了香港的gay吧,不是關門就是查無此處。正順着做的功課,循地址卡在一間商住兩用樓的電梯間,望着莫名貼滿四壁的各類小廣告,周涼不禁感慨道:“這幾年打壓的太嚴重了吧。灣站街的那麼多,同志卻弄的這麼見不得光。”
朱子奂安慰他道:“我還不太了解,有朋友也說很多地方不如以前。或許也是因為這些信息太舊了。”
周涼接道:“這是一方面,還是換的太勤,長久不了。”
二人又回城來,接着找。夜已漸深,行人稀少,踩着朦胧燈影恍惚間,周涼道:“還記得那年新年夜,我們在那座城各租界間,一夜暴走了幾十間酒吧。最初是找不到目的地,後來就是嗨了亂走。也不買票,台上還在演唱的就闖進去,呆一兩分鐘就出來了,也沒人管。現在想來真是快樂如飛的日子。”
“是啊年紀太小了,那時的憂愁現在看來都不算什麼。那晚還下大雪,今夜卻這麼熱。”朱子奂回想道。
走着聊着,最後終于找到一家有些奇怪的吧。進去以後地方很大,音樂輕柔,有大廳的卡座也有包廂,一切都籠罩在暗紅暗紫變幻的光線中。
坐上高椅,點了啤酒,磕着瓜子盯着果盤,見好幾排排成長隊打扮入時的各式男孩子們,從一個包廂魚貫而入又魚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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