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原修便想從拜日樓後走出去,藍雪忙拉了他一下:“原修哥哥,你幹嘛去?”
“譚千岱此人講義氣、重承諾、有風骨,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死在玄音手裡。”
這時,場上的形勢變得兇險十分,隻見譚千岱的獨弦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手,雙手空空如也,玄音步步緊逼,将他逼到懸崖邊上,他的身後已無退路,而他身前,聖琵琶底部刺出尖刀,直指他的咽喉。
原修再也站不住了,從拜日樓後疾身飛出,來到玄音和譚千岱跟前,利劍出鞘,刺向玄音拿着聖琵琶的手。原修的目的是迫使玄音放棄武器,因為見過玄音的功夫,所以不敢托大,這一劍幾乎毫無保留。玄音沒有料到原修會刺出這一劍,這一劍淩厲迅速,自己除了暫時丢棄聖琵琶之外,竟無其他選擇。但玄音沒有直接放手讓聖琵琶下落,在這個節骨眼上,玄音使了個小心眼,她将聖琵琶往後方木虎堂堂主所在的位置抛去。木虎堂堂主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掌門信物聖琵琶就這麼抛向自己,欣喜若狂地接住了聖琵琶,他激動萬分,又哭又笑,迫不及待地抱住聖琵琶流利地彈出幾個音符,他手法娴熟,一看就是學過琵琶的人。
傳令人突然大喊一聲:“還等什麼!”于是他和黑風、白煞以及木虎堂堂主齊齊上前,圍攻玄音,沐雲脫離了黑風白煞的鉗制,渾身顫抖着連連後退,琵琶門弟子們趕緊上前,将她保護起來。
玄音被圍在中央,盡管她已沒有了武器,但依然厲害,紅色的身影在四人的包圍圈中周旋。
然而傳令人、黑風、白煞、木虎堂堂主都是高手,玄音又失了武器,漸漸地有些難以應付。此時黑風、白煞、木虎堂堂主正面纏着玄音,傳令人從背後偷襲,眼看着就要得手,突然從拜日樓上射來四顆石子,這些石子力道很強,而且勁頭很準,分别打在黑風、白煞、木虎堂堂主和傳令人的要穴上。藍雪急忙往拜日樓上石子射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身影閃回了樓頂閣樓裡,但藍雪眼尖得很,隻那麼一瞬間,藍雪就認出了那人,這個人藍雪熟得不能再熟了,藍雪心裡很疑惑,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眼花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黑風、白煞、傳令人、木虎堂堂主被石子攻擊,紛紛停頓了一下,玄音是個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人,他們的進攻一慢,玄音立即反擊,她一腳踢在黑風腦袋上,又一個手刀劈在了白煞頸上,将二人放倒,并奪了白煞手中的劍,然後将劍反手一刺,刺入身後傳令人的咽喉。這一系列的動作又快又狠,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傳令人已經斷氣。木虎堂堂主大驚,急忙撥弄起手中的聖琵琶,兩枚飛镖從聖琵琶兩側飛旋而出,玄音看到木虎堂堂主的動作,冷笑了一下,接住了其中一枚飛镖,這飛镖與普通的飛镖有所不同,它有兩層,每層四片葉子,玄音手指撥了撥第二層的葉子,使得兩層葉子互相交錯,這個動作做完後,木虎堂堂主突然感覺到聖琵琶被什麼東西拽住了,他低頭一看,發現那飛镖與聖琵琶之間被一根極細的鐵絲連着,并且正在迅速縮短,終于聖琵琶脫離了木虎堂堂主的手,回到玄音手上。就在玄音重新拿回聖琵琶的同時,兩枚飛镖轉了方向往木虎堂堂主飛去,打在木虎堂堂主的胸口上,深深地埋入了肉中。木虎堂堂主發出痛苦的叫聲,玄音一拉連着飛镖的線,于是飛镖上的倒刺勾着木虎堂堂主的肉,木虎堂堂主劇痛無比,雙膝跪倒在地上,一聲聲慘烈的尖叫十分駭人。
玄音稍稍松了飛镖的線,讓木虎堂堂主的疼痛減輕一些,對他說:“剛才你玩琵琶的手法倒挺熟練,你的樂器是洞箫,可我記得你這洞箫是這幾年才練的,八年前你最擅長的樂器應該是琵琶吧。”
木虎堂堂主不說話,玄音便慢條斯理地拉了一下手中的線,飛镖的倒刺将木虎堂堂主折磨得痛苦十分,木虎堂堂主額上的冷汗不住地往外冒,身上一陣一陣地發抖。
“是……是……”木虎堂堂主嘴唇發白地說。
“指使他人在龍行之飯菜裡下藥的,是不是你?”
“我……我……不……”木虎堂堂主已經疼得快失去神智了,卻還在嘴硬。
這次玄音用力地狠狠地拉緊了手中的線,木虎堂堂主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是……是我……是我……”木虎堂堂主斷斷續續地說。
玄音滿意地一笑,示意琵琶門弟子上前将木虎堂堂主綁了。
然而此時,另一處懸崖邊上,好幾個琵琶門弟子正圍着周殷,對她大聲道:
“放下《不音曲》!”
這些個琵琶門弟子資曆不夠,按照琵琶門的規矩,還不能樂器來做武器和暗器,所以手中拿着的是刀槍一類的普通兵器,他們用刀槍指着周殷,卻不敢輕易上前,因為周殷手中舉着《不音曲》,作勢要将它扔入懸崖。
《不音曲》在譚千岱的包袱中,剛才譚千岱與玄音打鬥時遺落了它,不知什麼時候被周殷撿去,現在《不音曲》在周殷手上。
“周殷!”譚千岱大步走了過去,面色緊張。奪回《不音曲》并送還琵琶門是龍行之的遺願,如果周殷把《不音曲》扔入懸崖,龍行之的遺願就完成不了。譚千岱走到圍着周殷的琵琶門弟子前面,他看了一眼周殷身後的萬丈深淵,也不敢輕舉妄動。
“周殷,放下《不音曲》。”譚千岱對周殷說。
周殷的眼睛癡癡地看着譚千岱,表情卻略顯瘋癫,“你終于看我了。你不是裝作不認得我嗎?怎麼又看我了呢?”她瞧了一眼手中的《不音曲》,苦笑道:“你是為了這東西,才願理我的,對吧?”她突然對一本樂譜生出了妒意,“你連對一本破樂譜都這麼在意,卻偏偏不肯理我!”
“周殷!”譚千岱見周殷做出要扔掉《不音曲》的動作,慌忙地叫道,“周殷,你别鬧了。”他放緩了語調,試圖安撫周殷,“你先過來,咱們好好說。”
周殷卻古怪地笑了兩聲,“鬧?哈哈哈?在你眼裡我總是在鬧對嗎?既然這樣,我今天要是不鬧到底,豈不就不是我了?”
說罷,周殷将手中的《不音曲》用力一抛,《不音曲》像斷了線的風筝,往崖底墜落。
“不好!”譚千岱飛身上前,想要抓住《不音曲》,可就在腳踩到懸崖邊的時候,他停住了,因為他看見周殷朝一名琵琶門弟子的利刀撞了過去,那名琵琶門弟子可能被吓得有點懵,竟然不知道收刀,周殷的腹部撞在刀刃上,濺出了鮮血。
鮮紅的顔色映入譚千岱眼中,譚千岱突然感到心痛得像被狠狠地剜了一塊,仿佛那刀不是刺在周殷身上而是砍在自己心裡一樣。
“阿殷!”譚千岱調轉了方向,朝周殷奔去。
就在所有人都眼看着《不音曲》往懸崖下落,發出驚呼時,一個身影竄了出來,是個女孩。女孩縱身往懸崖下一跳,跟着《不音曲》下去了。
“雪兒!”原修發現那跳入懸崖的女孩居然是藍雪時,腦子重重的“嗡”了一下,慌得差點失去意識,他想都沒想,就追着藍雪也跳下了懸崖。
這邊譚千岱就快要摸到周殷的衣角了,黑風和白煞卻搶先一步來到周殷身邊,一左一右挾着周殷,帶着她逃入了一旁的林子裡,譚千岱連忙追上去,也鑽入了林中。
事情發生得太快,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時間驚叫聲不停。
“雪兒!”崖下,原修大喊着藍雪的名字,他艱難地向藍雪伸出手,費了好大的力氣終于抓住了藍雪的手臂。
原修另一隻手握着劍,用力将劍刺入山體,劍身一路向下滑,減緩了二人下落的沖勁。幸好風俞崖植被茂盛,有一粗壯的樹叉伸到半空中,原修看準了那樹叉,下滑到适當的位置時,果斷地松開了握劍的手,緊緊抱着藍雪摔到樹叉上,樹叉劇烈地搖晃,落下許多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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