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笑嘻嘻地道:&ldo;那真是多謝嫂子了,隻要長松哥哥不嫌棄我們打擾你們相處的時間便成。&rdo;一句話逗得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阮氏更是羞得滿臉通紅。阮氏是阮家大房的嫡次女,她與嫡長姐不同,生得高挑豐滿,不符合時下女子的美姿儀。雖說阮家的女兒不愁嫁,但母親卻一直擔心她嫁人後,丈夫不喜,使得婆家也不看重。不過昨晚……丈夫似乎還是挺喜歡她的,婆婆是個寬厚之人,小姑們也都是好相處的好孩子,看來這樁婚事是極好的,比大姐嫁去的陵安伯府好多了。家裡有了位大嫂,姑娘們平日消磨的地方又多了一個,便是嚴長松和阮氏的松濤院,阮氏有一手極精湛的女紅,姑娘們沒事都愛過來請教她。阮氏進門不久,天氣便開始冷了,很快便進入了十一月份,入冬了。剛下了場雪,好不容易雪停了,院裡積了一層厚厚的雪,下人忙着将雪掃起來堆到一起。阿竹帶着丫鬟一起穿過回廊,到了母親柳氏的屋子,剛掀開簾子,迎面便是一股熱氣撲來,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ldo;娘,我回來了。&rdo;阿竹接過丫鬟弄好的暖爐抱着坐到柳氏旁邊,卻見她眉頭微鎖,似乎有什麼惱人的事情發生一般,不禁問道:&ldo;怎麼了?&rdo;柳氏摸了摸她的發,歎道:&ldo;先前我去你大伯母那兒,聽到一個消息,桃丫頭難産……去了。&rdo;阿竹懵了下,等醒悟過來&ldo;桃丫頭&rdo;是誰時,驚聲叫道:&ldo;桃姐姐她‐‐孩子呢?&rdo;&ldo;孩子倒是無事,不過還未足月,生來有些體弱,是個哥兒。&rdo;柳氏歎道:&ldo;桃丫頭可惜了。&rdo;☆、周王妃去逝,周王府很快便挂起了白幡,然後是布靈堂,請道士做法事,一切井井有條。雪已經下了一天,似乎還要下個幾天的趨勢,将世界裝點得銀裝素裹,也讓前來敬香的賓客感覺到一種森寒的冷意,特别是那一片肅穆純白的靈堂,更是透着一種說不出的凄冷。有人在哭。前來上香的賓客聽得出那是女子哀怨無限的哭聲,在靈堂側邊白色布幔之後,不過因為隔着布幔,沒有看到真容,隻見到隐約幾道跪着的身影。轉眼一想,便知道這些女子的身份了。周王府沒有側妃,但卻有侍妾,這幾個女子應該是周王府的侍妾了。周王站在一旁迎接着每位來敬香的賓客,神色木然,臉上有着深深的悲痛。他穿着壽衣,白晰俊秀的臉上一片慘白,眼窩布滿了青色,北風貫堂而入,吹動了壽衣的下擺,更襯得他的身體單薄,仿佛這個男人因發妻的死而痛苦削瘦。正在這時,突然有穿着素服的嬷嬷慌裡慌張地走過來,撲嗵一聲跪下,叫道:&ldo;王爺,不好了,小主子又發燒了,奴婢、奴婢……&rdo;那一瞬間,周王身體晃了晃,給人的感覺就仿佛一根木頭突然有了生氣,布滿血絲的眼睛就像要裂瞪出眼眶一樣,神色猙獰,然後僵硬地擡腳踹開了那嬷嬷,往後院而去。那嬷嬷卻顧不得疼,擦着眼淚,連滾帶爬地跟了上去。周王離開後,王府管家接替了主子的位置,迎接前來敬香的賓客,并緻以歉意。諸人皆了解,聽說周王妃是難産而亡,且孩子還未足月,雖然平安降生,卻是個體弱的。衆人面上帶着哀痛,心裡卻琢磨起了下任周王妃的人選起來。嚴家這次舍了個女兒,隻留下個外孫,不知道會不會再送個女兒過來作繼室。若是嚴家不想卷入這個漩渦中,将來又會輪到誰。衆人正暗忖着,突然聽到外頭響起了一陣驚呼起,很快便見一名穿着素淡長袍的青年緩緩走來,那俊美蒼白的面容,清冷的神色,不是端王是誰。對于正在閉門思過中的端王會來此,衆人皆表示驚訝,在周王府的管家小心地迎過去時,端王問道:&ldo;七皇兄呢?&rdo;管家恭敬地行禮,說道:&ldo;小主子有些不好,王爺先前過去查看了。&rdo;陸禹點頭,說道:&ldo;本王帶了一名太醫過來,你讓人帶過去罷。&rdo;說罷,便走進了靈堂,從小厮手中接過了點燃的香,在靈堂上鞠了一躬,然後将之cha在香爐之中。見他上完香後,那些同樣來敬香的官員忙過來寒暄。陸禹淡淡地應着,神色越發的冷清,也使得那些本想在他面前露個臉的官員頓時被吓退了,不敢再上前叨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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