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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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王庫看着卓爾衡捧着兩個空飯盒，以極其不雅的姿态把耳朵貼在門闆上，隻覺得雙眼都要被閃瞎了。我的偶像啊，你不能這樣啊!他問：&ldo;卓哥，你在幹什麽呀?&rdo;卓爾衡露出個極其詭異的笑容，小聲道：&ldo;聽八卦。&rdo;夢想啊，你破滅得别這麽快，王庫在内心哭泣。卓爾衡和艾沫都以為周南的事就這麽告一段落了，誰也沒想到，周南的執念比想像的要深得多。給你吃!（5）艾沫要加班，卓爾衡那天晚上哪也沒去，就窩在家裡，做做運動上上網，宅得輕松自在。周南沒有打電話來，他就是這樣，脾氣在熟人面前大得很，賭起氣來誰也不理，堅決不低頭。以前都是卓爾衡先伸出&ldo;和好&rdo;的橄榄枝，這一次，卓爾衡沒低頭，他自然也不會先開口，就形成了這麽個僵局。仔細想想，艾沫和周南還有點像，都是壞脾氣，隻不過艾沫壞得很明白，知道&ldo;這是壞&rdo;，而周南則是完全看不清這一點，在周南的想法中，&ldo;他沒有錯&rdo;，這一點是絕對的。這樣很不好，卓爾衡多眼利一個人，當然明白。他費了很多心想讓周南改，卻無濟於事。身為顧向文的情人，卓爾衡的青梅竹馬，卻隻能在圈内做龍套，如果不是性格問題，絕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關於這些，周南嘴上說不在意，但心裡怎麽想的，連卓爾衡也看不清楚，比起艾沫來，周南的城府和深度多了何止一層。至於艾沫的深度，那就是一片泡沫，看上去深不可測，一拳下去泡沫就散了，卓爾衡在接到整整三小時的騷擾電話後如此想。艾沫白天還一付&ldo;你算老幾啊，老子才沒有感動&rdo;的派頭，以加班為理由謝絕了卓爾衡的晚飯邀請。晚飯一吃完，騷擾電話就打來了，内容也沒什麽，無非是抱怨加班多麽痛苦，他卓爾衡多麽可惡，吱吱唔唔唠唠叨叨，全是亂七八糟的瑣事。艾沫越講越興奮，話題也越來越飛散，到最後，卓爾衡都記不清他們在講什麽了。不過，聊得很愉快。從圈内八卦到編劇心得再到演技讨論，他們的話題如同牛仔扔出去的繩索般飄忽不定，但無論怎麽講，卓爾衡卻沒有絲毫挂電話的厭惡。一般來說他沒有太多表情，大概是工作時用的太多，平時那幾塊表情肌就像死了般毫無生氣，今晚，他卻不由自主地總是嘴角上揚。講着講着，倆人就講到那些&ldo;禁忌的話題&rdo;。&ldo;到底是誰背叛過你?你沒報複?你現在也是财大氣粗了啊，地位高得很，有誰整不了的?&rdo;&ldo;那你告訴我，姓孟的是誰?&rdo;時間将近一點，艾沫看着文件哈欠連天，淚水連連。本是想找些刺激的來說，卻被反将一軍，想要換話題，卻又舍不得卓爾衡放下的餌，不甘不願地說：&ldo;就是一個……那什麽，曾經好過的嘛。&rdo;&ldo;你前情人?&rdo;卓爾衡拉長了聲音，&ldo;你們分手了?&rdo;&ldo;廢話麽你!&rdo;艾沫吼，吼完了又壓低了聲音，神經兮兮地道，&ldo;該你了，到底是誰背叛了你?&rdo;卓爾衡的回答十分簡潔：&ldo;一個朋友。&rdo;&ldo;我靠，你這也算是回答!?不是朋友能背叛你麽?&rdo;&ldo;後天是大年三十，你準備怎麽過?&rdo;艾沫脫口而出：&ldo;不回家。&rdo;&ldo;怎麽?&rdo;&ldo;怕家裡逼婚。&rdo;&ldo;因為你是gay?&rdo;&ldo;不是，他們不知道。&rdo;講起這個話題，艾沫頓時低落了許多，&ldo;不過，我覺得他們快猜到了，所以我就搬了出來，出來就不想再回去了。&rdo;卓爾衡估算了下日期，驚訝地道：&ldo;你有十多年沒回去了?&rdo;&ldo;嗯。&rdo;艾沫無意識地順着床單，&ldo;不過我有打電話回去，我父母也會打電話來，不是那種失蹤狀态啦。&rdo;&ldo;你家人不知道你是gay吧?&rdo;&ldo;嗯。&rdo;&ldo;你因為怕家裡人知道，所以就不回去了?&rdo;&ldo;嗯。&rdo;&ldo;……好傻。&rdo;&ldo;閉嘴!&rdo;艾沫沒好氣地吼，&ldo;你懂個屁，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rdo;&ldo;那我們以後呢?&rdo;艾沫一怔：&ldo;什麽以後?&rdo;&ldo;我們要做一輩子地下情人嗎?&rdo;艾沫心中掠過一陣慌亂──和卓爾衡過一輩子這點他可以期待，但和卓爾衡成為正式的、公開的一對可從來不在他的計劃之中──哪怕是喝了一打劣質啤酒再嗑高了，他也無法想像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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