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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看書>玻璃囚牢之承 > 第62頁(第1頁)

第62頁(第1頁)

今天,和往常大多數時間一樣,她“媽媽”是攻君,正匍匐在小受的身上,左舔右舔,像要找糖吃。一聽見小浣熊來,她“媽媽”倒是大方,光着身子就下床去抱她。林森柏剛被碰撞出情感的火花,再加上沒當成“媽媽”,心理無論如何也平衡不了,便用被子捂着腦袋發出一聲長嚎,期望以此證明自己的存在。“嗷~~~你們兩個都不把人家當人看~~~人家要哭鳥~~~嗷嗷嗷~~~”小浣熊聞聲,大概以為林森柏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便也有樣學樣地張開嘴,好似大口吃着什麼,“嗷唔、嗷唔、嗷唔,大老虎!”小浣熊現在已經是有名有姓有戶口的人了。姓嘛,跟了林森柏,名呢,跟了錢隸筠的姓,于是可想而知,她的學名被取得很富裕:林錢錢。咪寶當然是不贊成這個名字的。她甯願小朋友的名字裡不要體現自己的存在,也不希望小朋友被别的小朋友笑。然而林森柏堅持,說既然是兩個人一起養娃,那就必須要把“愛情”這塊牌坊擺在重要位置,更免得小朋友長大之後忘本,不曉得是誰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她養育成人,到時要是再中了腦殘病毒,跑去參加什麼基督耶稣聖母瑪利亞反同性戀協會,那她和咪寶一把年紀了不被氣得中風才叫奇怪。拐回來說林錢錢同學的名字。當然,如果論功勞苦勞,林錢錢其實滿應該叫“錢錢錢”的。因為在絕大多數時間裡,都是咪寶一個人在照顧她。早上喝什麼牌子的牛奶,中午吃什麼類型的正餐,晚上穿什麼樣式的睡衣不過也并算不得很辛苦——拉拔一個是拉拔,拉拔兩個,就隻需要如是拷貝一份小的而已。反正林森柏的這些東西也是她在操心,跟養孩子并沒有兩樣,她早習慣了,就是再來十個湊一打她也一樣那麼養。“你們兩個有點正形不會死的。每天都這麼鬧,我的耳膜可受不了。”咪寶把小浣熊放站在沙發上,輕手替她理好翻皺了的海軍領,随口問:“姨奶奶呢?你不是每天都去找她一起吃早飯的嗎?她不在啊?”咪寶不知道何宗蘅今天早起去跟汪家二老農家樂。林錢錢最近脫了嬰兒肥,漸漸顯現出非球的輪廓來,尤其又長了雙洋娃娃一樣漂亮的眼睛,睫毛又長又翹,羽翼一樣忽閃忽閃的活能萌死個人。林森柏常常說自己被她一瞧腿就軟了,于是心甘情願地給她當牛做馬,出去逛街都讓她騎在肩上。咪寶卻對此不以為然,她認為林森柏隻是間歇性地愛心泛濫,等三分鐘熱度一過,她的大小姐脾氣又會鹹魚翻生。“姨奶奶不見了。早餐在。好大一個蛋糕!”林錢錢張開短短的雙臂,比了個大大的“大”。林森柏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剛好看見,立時笑成了一隻長着桃花眼的狐狸,“那蛋糕,有沒有你媽媽大啊?”咪寶知道她意有所指,白了她一眼,随即下意識地低頭看看,心想我要有蛋糕那麼大,哪怕是個九寸蛋糕那麼大,也不擔心吓你們倆不死了。林錢錢暫時還聽不懂黃話,她認為林森柏說的是有沒有咪寶整個人那麼大,于是趕緊搖頭,解釋道:“沒有媽媽大。比伯伯的腦袋還大!”小朋友一着急,說話是沒有邏輯的,特别是像林錢錢這種生長在孤兒院裡的孩子,保育老師素質低下,表達方式長年不靠譜,直接導緻一幹小娃說話不着調。林森柏教了她好幾遍連接詞的用法,可她死活記不住,由此,林森柏斷定這孩子不聰明,生怕她接不了自己的班。早餐過後,三人打算出門去動物園看猩猩河馬,偏偏就在車子出庫的時候林森柏接到方仲孑電話,說是質檢部有份文件,數據大量造假,想讓林森柏趁假日辦公室沒人的時候過去看看。咪寶知道是方仲孑打來的,但她等閑不吃醋,“去吧,錢錢我一個人帶就夠了,有你在我還得帶兩個呢。忙不過來。”說着,她像揮蒼蠅似地将林森柏趕下車。林森柏一向以公事為重,半點猶豫也沒便來了個順水推舟,裝出很不情願的樣子向車内二人抛出飛吻,接着自己也登上另一輛車趕回公司去了。方仲孑質監出身,對數據有着特殊的敏感。林森柏清楚她說有事就一定不是玩笑。數據造假這種事在業内相當普遍,如果是微不足道的數據改動,方仲孑應該不至于小題大做。上樓之前林森柏特意讓安保把質檢部所在樓層監視器全部關掉,免得走漏消息再引起什麼内部鬥争——本來就夠不太平的了。市場和質檢這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門最近也鬧起了矛盾,隻因質檢的經理方興一定要把工程不過關的事怪到做标書的公司頭上去。這聽起來委實有些天方夜譚的意思,其實個中關系并不難推導:做标公司是市場部經理推薦的,謠傳往來匪淺。源通自己也有一個做标系統,可惜素質馬馬虎虎,做出來的标書整體性不強,常常是一項高端得像是要複刻愛麗舍宮,一項又樸實得已被廣泛應用于鄉鎮企業職工宿舍。林森柏覺得既然要做樣闆工程,這點小錢無所謂,反正這種時間緊任務重的預售工程源通暫時吃不下,故而就應了市場的意見,讓那家公司來做标。招投标完成之後,林森柏一看承建商,差點兒要拍桌子,原來做标公司做出來的标書,根本就是為那承建商量身打造,有些犄角旮旯裡的條件刁鑽無比且怪異非常,幾家信譽良好資質深厚的大型建築公司皆因種種細節落馬,隻評出一家之前接過源通幾個小工程的鄉鎮級建築公司。所以剛開始,林森柏也有埋怨市場部的意思。可後來她才知道,是市場截了質檢的肥水,硬把明标做成暗标,害得方興沒辦法從另一家承建商那裡吃到甜頭,這才導緻了如今狗咬狗一嘴毛的局面。“它喵的沒一個好東西。就會吃裡扒外。”林森柏跟方仲孑對完數據,氣得連喝三大口牛奶。方仲孑早就當娘了,如今得之林森柏也在養小朋友,便好心勸道:“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再生氣也别當着孩子的面說髒話。你别看他們小啊,學東西可快啦,而且往往都是學壞的一學一個準。好的就半點都不靈。”話到這裡,方仲孑喝了半杯清水,随口咽下一片營養藥,“數據誤差有多大你也看到了,樓嘛,大概是倒不了的,可後期會很麻煩,加上在建的項目,我擔心你過一段要為這幾個工程焦頭爛額。”“唉,成天拆東牆補西牆就已經夠我頭疼的了,幹脆我再成立個協調部,你幫我管住預防和善後這攤子事吧。”林森柏晃蕩着雙腿坐在辦公桌上,大力揉眉角,心裡煩躁,但也慶幸——至少家裡沒什麼可讓她煩的。這就好。事業沒了可以從頭再來,家庭要是沒了她想象不到一個大大的空屋子有啥值得留戀和驕傲的。“剛好到點,你要沒事就一起吃飯,質檢這邊我想提拔個人上來替掉方興,你待了一段,有沒有合适人選?哦,其實你就是最好的人選了,不過光讓你做質檢實在屈才。你有裡有表又有家學淵源,獨立籌建一個新部門,認真運作一段時間,稍後我好冠冕堂皇地把總經理的位置挪出來給你。怎麼樣?反正協調也是總經理的事,現在我架空那個姓張的廢柴,他也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方仲孑大概是從來沒想過升官發财的事,聽了林森柏的建議,不由有些呆愣,等她反應過來,又不免要開心——她吃了那麼多年苦,終于看見些翻身的迹象了。她不指望回到曾經大富大貴的生活,但她也希望給孩子一個更好的環境。“那我先謝謝你啦。”方仲孑笑着朝林森柏微一鞠躬,“不過吃飯不行。今天答應了孩子他爹要一起吃午飯,早上來公司時他就氣哄哄的說要帶孩子回婆家,中午再爽約,估計他立馬就能跟我提離婚。”自從“有了孩子”,林森柏的内髒逐漸發育健全,不再像原先那樣沒心沒肺了。方仲孑要走,她也樂得去過她的家庭日當她的孩奴,跳下辦公桌,她扯過外套扭頭問:“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家。難為你節假日還來辦公,我不表示表示就過意不去了。”“得了吧,就你,還會過意不去?”方仲孑大方地笑起來,邊笑邊彎腰收拾東西,“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你那麼體貼過呢。你先走吧,一會兒他來接我。咱兩誰也别給誰當電燈泡。”林森柏挑挑眉毛,踢着步子搖手跟方仲孑道别,“那成,我走了。喂大象去。有事你随時找我。周末愉快啊!”關門,走人。然而進了電梯間,她并沒有按1,而是按2——她要去監控室,讓保安把監視器再打開。尤其要交代他們對質檢部的那幾格二十四小時錄像。混迹于泥潭裡的人,沒有幹淨這一說。隻要有足夠大的利益,就不怕還有不變節的人。此舉,說不是針對方仲孑委實有些裝樣,可說是針對方仲孑吧,倒确實不是她的本意。事到如今,内憂外患,她唯有選擇誰也不信。除了家裡那老中青三代妖孽。☆、歸還再見到咪寶時,林森柏覺得陽光有些晃眼。咪寶襯衣工褲穿得一身雪白,懷裡還抱着個同樣雪□□嫩的瓷娃娃,就更是耀得她視野模糊,茫茫一片,幾乎恨不能在夜盲之外再得個雪盲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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