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見貓兒跛腳,便嘲弄道:“公子,所幸那跛子有幾分自知之明,否則若輸了,就得爬這走了,呵呵......”銀鈎笑意不明道:“你到是眼尖。”女子嬌笑着,放蕩得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名妓似的。衆人不明不白這是怎麼回事兒,本以為能看上幾場高手對決,卻不想不但沒動一手,還就這麼無聲地結束了。“一筆書”提着筆,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寫好,即使知道了往哪裡寫,也不知道要寫什麼了。“因果”被銀鈎取到手中,隻覺那是顆眼睛大小的紅色果實看起來挺像大個的櫻桃,但外皮卻無比僵硬,甚比石頭。軟轎中的女子迎了出來,眼冒興奮道:“公子,讓奴家看看可好?”銀鈎坐回了軟轎,随手将“因果”丢給了那獻媚女子,仿佛隻是扔了顆不要的果實。岚琅狠狠踢了貓兒一腳,貓兒吃痛,卻不吭聲,氣得岚琅轉身就跑。貓兒忙去追,喚道:“岚琅,你等我。”這一叫,聽在别人耳朵裡,自然成了岚郎。衆人這才恍然明白,那個臉貼膏藥的神秘人竟是個女娃!衆人這個嘔啊,難不成就這麼被忽悠了?就在衆人将視線落在貓兒身上時,一披着紅色披風的鬼臉黑衣人瞬間出現,衆人隻聽見一聲女子凄慘,那原本把玩着“因果”的女子已被割破了喉嚨倒地身亡。身着紅色披風的不是别人,正是無形宮的紅行使。此人取了“因果”後,飛身躍上一棵大樹,在衆人的回望中嘿嘿一笑,“無行宮也不計排名,隻取‘因果’。”轉身,欲飛身離開。衆人哪裡會容得他人放肆?原本先是顧及太子娆瀝不敢搶貓兒“因果”,後是顧及銀鈎不敢搶那女子“因果”,如今這魔教跟着摻和一腳,誰還能不搶啊?呼嘯間,已有高手襲擊。事出突然,岚琅也不跑了,反倒是轉了回來沖貓兒指揮道:“快去搶‘因果’!”貓兒不動,覺得那些人飛來飛去自己根本就追不上。岚琅氣得直跺腳,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此時,貓兒聽見銀鈎傳來悶聲咳嗽,心思一動,難道銀鈎來搶“因果”是因為病了?再一細聽,銀鈎又不咳嗽了,可剛才的聲音卻是銀鈎發出的。貓兒忙回頭去看,但見銀鈎正用塊手帕擦拭掉唇角的殷紅,然而衆人都被打鬥的敵對雙方吸引,沒有注意到銀鈎的異樣。貓兒呼吸一緊,跛着腳奔到銀鈎身邊,雙手把在軟轎邊緣,急聲問:“銀鈎,你怎麼了?”銀鈎原本閉上的眼眸睜開,輕掃貓兒一眼,勾唇一笑,反問:“你是何人?我如何與你何幹?”貓兒微愣,伸手就去扯銀鈎手臂,把自己當成大夫了。銀鈎袖子一揮,躲開貓兒的拉扯,半倚在軟墊上,眯起風情萬種的桃花眼,調笑道:“就閣下這副尊容還想與我共度春宵嗎?”貓兒臉一紅,又喚了聲,“銀鈎......”銀鈎卻是将眼一閉,轉過身不看貓兒,隻是背脊顫了顫,貓兒曉得,那是他又咳嗽了。貓兒望着銀鈎的背脊,隻舉得那無聲的咳嗽仿佛是捶打自己心房的重鼓,悶悶地,卻敲得好痛。深吸一口氣,更加肯定了那“因果”是銀鈎用來治療内傷的,而這内傷的由來,貓兒不敢去想,怕想到後讓自己更加無地自容。轉目去看那飛躍在樹木間的衆人,急得貓兒有些跳腳,氣發于丹田,狂吼咆哮道:“都給貓爺我下來打!飛得我一臉灰!”貓兒這一吼,無異于虎嘯山河,絕對氣勢磅礴。那正在打鬥的衆人隻舉得身子一震,随之腳下一虛,忙抓住最近的實物,才沒有掉到地上去摔個人肉餅。貓兒見那些人挂在樹上不下來,而她又一心想搶“因果”,心中發狠,抽出身後的“千年青鋒鍍”大菜刀,沖着那群人殺去。仰頭,大喝:“下不下來?”衆人被貓兒磅礴的氣勢駭到,哪裡還肯下去?沒跑遠就不錯了。貓兒怒氣一凜,一菜刀就向樹幹橫掃而去,樹幹應聲碎裂,轟隆一聲倒在地上。争搶“因果”的武林人士在樹倒的刹那間随着紅行使轉跳到另一棵樹上。貓兒撲去,又是一菜刀!樹倒。衆人再飛,再砍;再飛,再砍......頃刻間,這原本一片生機盎然的林子就被貓兒悉數放倒了。衆人飛躍到房子上,貓兒眼睛一瞪,擡起拳頭就捶向了牆壁!轟轟隆隆中,牆壁破裂開來......衆人,傻眼了,視線再度集中到貓兒身上,大感驚歎。這人,莫不是牛魔王轉世吧?也太孔武有力了。貓兒的視線緊緊盯在紅行使身上,決計不放他離開!紅行使從懷中掏出一個紅球扔出,貓兒轉身撲去,卻發現根本就不是“因果”,再一擡頭,紅行使已經使計離開。貓兒怒了,怎就她不會飛?不然,今天早就将那人拿下,不會讓他跑掉!貓兒轉頭去看銀鈎,可哪裡還有銀鈎的影子?地上隻剩下那短命女子的屍體,在人們的利欲熏心中彌漫着死亡的血腥味道,用生命見證了“因果盛會一筆書”。貓兒想,若銀鈎想救那女子,那女子就不用死了吧? 他拾起地上的斷劍,用沒有劍尖的遲鈍劍鋒比量在一黑衣人的頸間,若畫畫般輕輕鈎過,将那人喉嚨割開個縫隙,血液暈染開,卻不至于噴薄而出,就這麼咕噜咕噜地流淌着。貓兒欲走,卻被林盟主拉住,衆人一緻表态,無行宮邪門歪道是個禍害,必先除之而後快!貓爺的一把菜刀着實厲害,不如加入衆人,去……替!天!行!道!貓兒也回了四個字:與?我?何?幹?貓兒其實讨厭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說不上來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她想着,自己搶劫是劫富濟己,跟這些正派挂不得一分關系,沒準兒哪天這些人反應過味兒來要合夥滅自己,那還不如今天就别這麼親近,免得下刀子時不好意思。貓兒前腳離開,娆瀝後腳就跟了出來,問:“我看你對那‘因果’極其在意,怎不和他們一同去搶?”貓兒有些煩躁地說道:“說什麼替天行道,卻呼呼啦啦拉幫結派一起去攻打無行宮,比起我一人搶一票人的行徑,他們還真是可恥得多。”娆瀝微愣,後又大笑起來:“你還挺有理。”貓兒撇嘴:“是他們沒有理。”娆瀝問:“貓兒,你要去哪裡?”貓兒将眼投向遠方,在風拍打着黑色鬥篷的細碎聲中久久凝視,眼神若一盞守望的燈,在搖曳的期盼中泛着朦胧的光,使整個人看起來仿佛被疑雲萦繞,恍惚間産生了一種凄美感。娆瀝望着貓兒的側臉變得失神,覺得這樣的貓兒甚是迷人。就在娆瀝的傾身貼近中,貓兒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使勁揉了揉鼻子,喃喃地說道:“總算打出來了,憋得真難受。”娆瀝恍然一夢驚醒,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樣子,問:“貓兒,剛才你如此傷感為甚?”貓兒疑惑:“我哪裡傷感了?不過是想打噴嚏打不出,靜靜等着罷了。”娆瀝頗為失落地微垂下眼睑。貓兒莫名其妙地吸吸鼻子,将從來不喜展現的脆弱隐藏起來。一直在旁邊的岚琅卻是笑得歡實起來,看着娆瀝吃癟,他有種解恨的暢快。三個各懷心事的人,本是應該各奔東西的,但娆瀝卻有意誘拐貓兒去看癫婆娘,便強拉着不放行。貓兒心裡挂念着銀鈎的傷勢,知道那定是為自己奪回關口時留下的内傷,所以貓兒毅然決定要去無行宮搶“因果”!看着匆忙要與自己告别的貓兒,娆瀝問道:“你曉得無行宮在哪裡?”貓兒嘿嘿一笑:“打聽呗。”娆瀝一腦門黑線:“如果那麼好打聽,哪裡還是魔教?娆、霍、離國,都有他們的分舵,你想去哪裡打聽?等你撲到了,沒準兒那‘因果’已經下肚了。”貓兒一驚:“那紅行使不會一邊飛一邊往嘴裡塞‘因果’吧?那可真就搶不回來了。”娆瀝愣了。岚琅傻了。兩個人這回倒是一起笑上了,彼此都覺得貓兒的腦袋确實有些構造上的問題。貓兒被二人笑,有些尴尬,不再說話。岚琅雖然氣貓兒臨陣丢了“因果”,也看出了貓兒卻是因不會輕功落了人後,這才開口道:“那紅行使定然是為其宮主奪果,放心吧,不會邊飛邊往自己嘴裡塞。正所謂因果循環,此果必然要每年交替之時吃下才管用,他現在吞了,就跟咽塊石頭沒什麼區别,不過是浪費了這大好的東西。”說完,狠狠剜了貓兒一眼,表示對她的行徑極其不滿。貓兒不可能透過紗帽察覺到岚琅的氣惱,但也聽出了岚琅不快,自覺有些對不起岚琅,便伸出手,扯了扯岚琅的袖子。岚琅曉得貓兒的韌性,又想起她扯完衣袖又會扯自己的袍子,扯完袍子又會扯自己的頭發,終是忍俊不禁輕笑出聲,算是饒了貓兒這一回。貓兒賠笑,将臉上的膏藥擠到一起,樣子甚是搞笑。娆瀝瞧着兩人的親昵,心裡頗不是滋味,喚道:“貓兒,可餓了?這裡溢香居的美味可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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