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聽不過去,眼含凄楚熱淚地跪求着各位夫人留口德,卻被一個得寵的妻妾教訓,一個嘴巴子掴來,那聲音脆亮得仿佛是惡人歡手拍掌。楚汐兒愣了,她……本欲是喚來衆人,有意羞辱貓兒一番,替自己出口惡氣,卻不想,竟讓自己的娘跪下求人,還挨了巴掌。貓兒怒了,一把大菜刀還沒等青光一閃,那楚大人的惡妻妾室便慘叫一聲,倒地不起,頃刻間,由手指蔓延上黑紫色的毒氣,驚吓而抽搐的恐懼布滿眼底,連嚎叫的聲音都變成沙啞地高亢。就在衆人的萬般驚恐中,一聲嬌笑傳來,故意嗲聲道:“呦,我癫婆娘的娃娃都有人敢欺負,還真是不知道怕字怎麼寫。”随着話音剛落,一個塗抹着誇張大白臉,描着粗黑大彎眉,畫着嗜血大紅唇,頂着一頭亂發的女子出現,那婀娜的身姿穿着一身花哨的服飾,卻又不和諧地披着一個麻袋片子當披風,樣子實屬吓人,聲音更如跳蚤般蹦哒起雞皮疙瘩。貓兒卻是眼前一亮,瞬間撲了上去,緊緊抱住那癫婆娘的腰,搖晃着喚道:“娘娘,娘娘……”癫婆娘洪亮的眸子裡萦繞起浸着水霧的笑意,嗓子有些沙啞,低低喚了聲:“貓兒。”這時,一個頂着大肚子,嘟着一臉橫肉,面露絕對兇惡不善良的家夥扯着大嗓門咆哮道:“你這個臭丫頭,有了娘娘就不知道想我斬豬刀了!”貓兒從癫婆娘頸項擡起頭,笑嘻嘻地望向斬豬刀,突然撲了過去,抱住斬豬刀的粗脖子,歡實地叫着:“斬叔叔。”斬豬刀一聽貓兒喚自己,那一臉絕非善類的橫肉瞬間擠到一塊兒,笑成了面團,樣子倒也不再猙獰,還有幾分憨傻的可愛。樹上輕飄飄地落下一人,抖了抖灰色的儒雅袍子,摸了摸修剪得極其在意的三瞥胡須,這才開口道:“吾家有女初長成,傾城傾國逐顔色,雖是落地成泥娃,亦是人間一隻花。”貓兒松開斬豬刀,一個高蹿到酒不醉身旁,挂在那高高的個頭上,嘴甜得喚着:“酒叔叔。”酒不醉繼續玩着完美氣度,眼底卻是已經布滿寵溺,伸手摸了摸貓兒的小髒臉蛋,說道:“看,這娃娃一下山就吃了這麼多的苦,以後可不能輕易放貓兒離開我們,這得多想我們啊。”貓兒點頭:“可想回山上了。”酒不醉拍掉貓兒的髒爪子,裝模作樣道:“這衣衫是剛換的,别弄髒了。”貓兒也不惱,嘿嘿一笑,卻是一手就抹了上去,轉身就跑,氣得酒不醉指着身上的手印說:“真是敗家女兒!”癫婆娘拉住貓兒的小手,鼻音甚重道:“娘娘帶你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轉而對斬豬刀說:“那些畜生就都歸你了,敢兇我家貓兒,真是嫌命長了。”貓兒關切地問:“娘娘傷風了?”癫婆娘眼含慈母溫情,輕咳兩聲淚俱下:“無礙。”斬豬刀大菜刀一出,在手中掂量一下:“姑奶奶,您請好吧。”那楚大人的妻妾已經吓得連哭都打顫了,紛紛躲向楚大人身後,楚大人汗水嘩嘩直淌,強撐着腿抖的軟弱,顫着不成調子的音兒,卻是不敢擡頭地指控道:“你……你們膽敢威脅朝廷命官!”酒不醉擺了個造型,道:“不是威脅,是滅口。”楚大人隻覺得膝疬一軟,竟就這麼撲跪到地上,瑟瑟發抖地哀嚎道:“各位好漢,我楚家一世清白,絕對不是欺壓百姓之輩,還望各位好漢高擡貴手,這裡有銀票若幹,還望各位笑納。”伸手,由胸口掏出銀票,就遞了上去。酒不醉取了銀票,拿到手中查了查,轉身走開,慢條絲語道:“你是否欺壓百姓關我們何事?我們關心的是你唇了我家貓爺,那道上響亮亮的人物不和你們,你們還不知感恩?這些人無可救藥,怎麼生得如此之笨?若‘離國‘的官員都像你這樣,我看,早晚淪為亡國奴。”楚府一聽貓兒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綠林劫匪貓爺,當即險些昏死過去,這世道,還能找誰說理去?這下可好了,楚大人不但得罪了最不講理的悍匪,他的妻妾們還刻意羞辱了貓爺一番。而最要命的是,昔它日被别人發現自己還認了綠林貓爺做了幹姑娘,這鄂豫皖的就是有十顆,都不夠砍的!一想到這些,楚大人連死的心都有了。三娘一聽貓兒是悍匪,當即哀嚎一聲,兩眼一翻,羞得昏死了過去。楚汐兒一聽貓兒是悍匪,心裡卻悄然樂開了花,這樣,耗子哥就不會再惦記她了,自古官匪不兩立。楚大人雖然吓得面如紙張般蒼白瑟縮,但畢竟是官場裡爬過的人物,當即将頭磕向貓兒,顫聲求饒道:“貓爺,貓爺,您就念在無情民三娘相識一聲,而我又照顧她多年的份上,留條活口吧!”貓兒掃眼磨刀霍霍的斬豬刀,終是在其一刀砍下人腦袋前開口攔陰,轉而對楚大人說道:“好生待三娘,不然千裡亦取你狗頭!”楚大人忙點頭,使勁的點頭,拼命地點頭,就怕遲了貓爺變卦。待貓兒他們一走,楚大人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大口喘息着,狠狠瞪向漸漸蘇醒的三娘,都是她的這個親屬,害自己如今腹背受敵!真想……用刀捅死她!轉念間想起貓兒走前的恐吓,臉色馬上一變,對三娘禮遇有加的樣子,讓人扶起三娘回房裡休息去。路很長,大家走着瞧!他就不信,他還收拾不了一個小盜匪?到那時,哼哼!離離合合悲喜集(二)貓兒和癫婆娘走了,猶如她來時那樣毫無預計,就仿佛一片葉落般随意飄零,又如一把利劍般劃了人心。酒不醉等一行四人在夜色中離開皇城,出城後,貓兒與衆人分開,約了地點客棧相聚,獨自一人上路,趕往‘花圃村’拜祭爹娘。在店鋪裡,貓兒買了一身上好的衣衫換上,又準備了很多的吃食酒菜,這才趕到“花圃村”山下,仰望着那已經荒蠻得不成樣子的山體,終遍尋不到回家的路。貓兒眼中含有無助,跪倒在地,焚香、磕頭,原本藏了一肚子的話要與爹娘說,卻又怕出口的話都是自己那迷茫的委屈。貓不想爹娘為自己操心,索性,什麼都不說。如此這般跪了一夜,直到天亮十分,貓兒才努力咧嘴一笑,沙啞道;“爹,娘,貓兒很好。”磕頭,膝蓋麻木的站起身,費力地跳上‘肥臀’背,大喝一聲策馬離開,去與癫婆娘等人會合開始了四海為家的生活。貓兒也提議回‘綠林山’但癫婆娘等人卻怕有武林人士繼續追捕他們,便以‘雲遊天下見識一番’為借口,帶着貓兒四下亂竄,小日子倒也過得惬意的很。其實,癫婆娘三人本在貓兒下山後,與尋着蛛絲馬迹奔來的江湖能人大戰一場!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綠林山’上的人,各個皆非善類,這一場生死相搏下來,三人雖然險勝,但卻知道那地方是萬萬住不得了。這才下山來尋貓兒,又為了躲避他人追查,隻能低調行事,一路打聽追來,便看見貓兒在楚府被辱,三人隻覺得胸口氣悶,自己還是将貓兒教育的太善良了。想當初,他們三人初見貓兒将其帶走,隻覺得這娃娃靈動可愛,想着有他們這些人護着,便無人敢欺,也就沒上心去教育貓兒人間冷暖。如今一見貓兒落魄至此,心中難免自責,恨不得将貓兒捧在心尖上,好生的補償一番,又見貓兒若璞玉般仍可雕琢,這就下狠心的教育貓兒,遇見歹意之人如何制敵,遇見好欺壓之人,也不可放過!狹路相逢如何?陣前對敵如何?若要任意翺翔,就不能為誰失了心的方向。貓兒就像是一塊強大的海綿,再次迅速吸取三人教育的博學。經過這一番下山,貓兒也橫懂得了些情世故,更加覺得娘娘和兩位叔叔都不簡單,不但上知天文地理,更懂得揣摩人心,最令貓兒驚訝的是,這三人還懂得領兵打仗之道。貓兒學着三人教育的一切,卻沒有說,自己的心已經失了了方向,怕是再也無法任意翺翔。可,曲陌不要她了,銀鈎丢了她,她每天拼命的聯系,是為了不讓自已心痛,可,每當想起他們,還是好痛、好痛。貓兒将這種痛藏在心底,從來不肯拿出來曬太陽,有很多時候,她竟然覺得這種痛是她與曲陌、銀鈎間唯一的聯系,若丢了,就真沒有什麼了。癫婆娘等人看出貓兒此番不同,隻能暗自感概,姑娘大了,有些心思,自然管不住了,隻願貓兒中意之人善待于她,如果敢負心,定整治得生不如死!鬥轉星移間,四人常以不問外貌出現各地,卻從來不在任何一個地方多做停留,隻當是遊山玩水縱情山野,如此這般轉來溜去打打鬧鬧,一晃,一年多就這麼過去了。治途沒了銀子,就指使貓兒出去打劫一番,娛樂一下心情,救濟一下自己的荷包,生活的絕對道遙。一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于情隔兩地的人而言,卻随着時間的推移越發落寞。癫婆娘等人平時雖然看起來吵吵嚷嚷粗枝大葉,但實則卻是心細的主兒,貓兒偶爾的失神與哀歎都落入他們眼中,自然無法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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