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磊挑眉一笑,本就長相一般的臉上愣是刹出幾道猙獰:“哦,難道是花副将心疼老鄉?”何磊将心疼兩個字說得暧昧一分,惹得周圍士兵一陣竊笑。其實,這是個衆人不說的秘密。行軍打仗,又沒有個嬌婆娘賠着,而彼此又都是血性方剛的年紀,不免半夜異動。久而久之,男男相好便成為最私下的秘密,無法公開,不能去揭,就這麼混在軍營中,成了某些無良的低俗笑話。耗子見不得有人侮辱貓兒,不由得虎目一立,動了真怒氣。貓兒見耗子怒了,心裡雖然不明白那副将的話中意思,卻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當即大喝一聲:“小子,拿命來!”咳……不是台詞錯了,是酒不醉講過得野史段子裡,比較高頻率地出現這麼一句,所以,貓兒記得分外清楚,這不,一到用時,自動蹦出。何副将見貓兒吆戰,心想着解決了花耗老鄉後,再戰花耗,讓他不但丢臉還丢人!于是,腰間銀亮大刀抽出,身形一震便沖了出去,剛擺開架勢,便聽嗖地一聲,隻覺得面前人影一閃,再看自己手中那陪伴自己東征西讨的寶刀,已經碎裂成兩半,一半攥在自己手心,震壞了虎口,另一半掉落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傻了……其實,不單是何副将傻了,整個軍隊誰還能有誰不傻?不說那何副将的寶刀是如何了得,就說何副将這人的武功,就以大将軍的整個麾下來講,不是數一數二,那也跑不到第四去。可……就這麼一招,甚至連對方如何出手得都不知道,就斷了刀?!!!要知道,在戰場上,有兩樣東西丢不得,一是戰馬,二是戰刀!何副将隻覺得耳邊風聲嗖嗖,割得人皮膚生疼,腦袋中卻是一片空白,任誰都無法接連那碎裂成兩斷的戰刀。待反應過來時,已經是惱羞成怒,大喝一聲,舉起半臂戰刀,呼嘯着就往貓兒身上招呼而去。貓兒沒有躲閃,卻是指着何副将前仰後合的笑上了。那何副将不明就裡,已經羞惱了眼睛,滿腦袋都是想撕裂了貓兒的年頭,卻覺得腳下一磕碰,忙穩住身形,卻見自己的盔甲在無聲無息中碎裂成兩半,而且……裡衣正沿着刀口部分緩緩分開,忙用手捂住,才防止了春光乍現。衆人噓嘩……想笑不敢笑。何副将險些崩潰,癫狂般怒吼道:“你!卑鄙!”貓兒搖頭,眼神絕對無辜:“真得,不是我,我就用了兩分力砍了你大刀,誰曉得你的衣服怎麼破了。”何副将一聽貓兒說兩分力,一口血噴出,險些氣死過去。這時,大将軍說:“這位朋友,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一聲輕佻的笑音飄過,一身穿百花鬥豔圖案的妖媚便出現在教場中,那放蕩不羁的墨色發絲随風飛舞,一雙桃花妖裡端着幾分妖豔蠱惑的流光溢彩,淡粉的唇畔挑着幾分輕浮放蕩,若一株搖曳在彼岸的曼陀羅,誘得人踏入鬼蜮而渾然不知。那人衣衫飄渺被風吹開,露出感性的胸膛一隅,踩着悄然無聲的步伐走進,對大将軍道:“大将軍,寶刀未老好聽力。”轉而掃了眼貓兒,笑得越發勾魂奪破,擡手撫上貓兒的臉蛋,兩隻一收,掐得那叫個狠,笑得那叫個柔:“貼身小厮,你可讓我好找啊。”貓兒一對上那雙桃花眼,心裡自然就心虛地露了兩拍,卻隻能痛着被狠掐的臉蛋,眼巴巴地望着,讨好地笑着,渾然辯護不上。耗子身形一閃,擡手隔開銀鈎對貓兒的溫柔摧殘,将貓兒護在身側,道:“這位公子,請自重。”銀鈎微挑的桃花眼尾掃了眼花耗,續又轉向貓兒,啧啧道:“兩天不見,這又勾搭上一個?”聞聽此言,全場嘩然……敢情,那大力無窮的揮菜刀小子,竟然是銀鈎公子的新歡,看樣子,還是花副将的心頭肉呢。乖乖,天字一号的特大新聞啊!!!貓兒總算張了口為自己辯駁,結果,出口的兩個字就令人驚呼,因為貓兒說:“沒有!”沒有是什麼?是說自己沒有勾搭别人?還是變相地承認了和銀鈎的關系?衆人一陣猜測。這銀鈎公子雖說一直名聲不好,呃……如果準确的說,那是相當不好,但任誰瞧上一眼,不得抖上三抖?哪裡還能管他名聲問題?怕早就争搶破頭,想做那帳中鼈了。再瞧瞧自家花副将,那可是朗朗男子汗,生得英俊自然不用說,騎馬一遊,那姑娘扔出的花海,就夠埋幾頭大馬的。難選啊,難選啊。話說銀鈎一聽貓兒斬釘截鐵的回答,笑得那叫個妖孽啊,把眼睛都眯成了一條誘人的縫隙,伸出修長的手臂,遞給貓兒:“喏,回家。”貓兒伸手去抓,卻被耗子按住,心中難免一陣刺痛,抱着貓兒的腰身就不肯松手,開口的聲音有些嘶啞:“貓兒……”貓兒擡頭,不明白為什麼耗子眼神這麼痛苦,卻覺得心裡不好受,忙拍着耗子的後腰安撫道:“耗子,我是銀鈎的貼身小厮,得和他回去。”耗子一聽貓兒如此說,眼睛瞬間一亮,卻又覺得不妥,考量道:“貓兒,你不如留下和我一起。”銀鈎一手玩弄頭發,插話道:“怎麼?行軍打仗還得帶着我的小厮?副将您是打算出銀子買人呢?還是搶呢?若買人呢,我不賣。若搶,您就去攔路當土匪得了,何必做官爺呢?”耗子本不善言辭,又遇銀鈎這種能把死人說活了、能把活人說死了的巧舌生蓮花,縱使有滿肚子氣憤,卻也辯駁不上一句。貓兒護親,見不得耗子受憋屈,蹿出耗子的懷抱,跳到銀鈎面前瞪起了眼睛,張口就要咆哮,卻剛做出個唇形,就被銀鈎的一根手指壓在唇畔,輕柔道:“别吵,有話兒回家說。”說完,拉着一口氣憋在胸口的貓兒轉身就走。耗子本欲動武,卻被成大将軍攔下,說:“即便動手,我亦沒有把握能勝那人。”快走到門口的貓兒恍然回過神來,轉過頭,踮起腳,沖着耗子一頓揮手,大喊:“耗子,來看我啊,我在‘浮華閣’。”衆人悶笑,原來,花副将的愛稱是……耗子。桃花釀酒泛醋香(一)銀鈎扯着貓兒的小手無聲走着,腳步卻是越走越快,貓兒也是倔強脾氣,明明累得呼呼大喘,卻也不啃開口讓銀鈎走慢點,半個時辰後,已經是汗如雨下。銀鈎突然停下,貓兒一個不穩撞在了銀鈎身上,一聲悶哼。銀鈎瞬間轉身,桃花眼裡銀光四射,如同鋒利的刺般穿入貓兒肌膚裡,仿佛是兇狠的獸般隻待撕裂的快感,出口的聲音沖得人直摔跟頭,一手點向貓兒腦袋,沒頭沒腦的教訓道:“好啊,這是翅膀硬了,我護着你有什麼用?自己還不眼巴巴地送上門去?你的馬的?你的心呢?就這麼跑了?若不是今天我到城門等着,還不知道你如此能耐上了,不但馱着白衣美人到處閑逛,還跑到軍營裡去挑釁。好啊,好得狠。”說完,一把甩開貓兒的手,幾個跳躍就沒了身影。貓兒揉着被搓痛的腦袋,望着銀鈎消失的方向,動了動小腳,想跟去,卻又怕銀鈎氣沒消,到時候更是要鬧得心堵塞得慌,想了想,一轉身,決定去找三娘,等銀鈎氣消後再回去。可這剛走出幾十步,就聽見了在黑暗中隐匿的沙沙聲,這種聲音貓兒并不熟悉,但卻直覺得有危險。小手輕輕摸上身後的‘千年青鋒鍍’大菜刀,在感覺有東西飛撲而來時,揮起大菜刀,一刀砍下!血,伴随着人類最後的痛苦悲鳴噴灑了貓兒一臉。來不及體味這種将人徹底分屍的感受,周圍發起的冷攻泛起要人性命的寒光劃來,貓兒身形靈巧的閃開,回身又是一菜刀,骨骼碎裂的聲音沒有,因為已經徹底斷成兩截。幾個回合下來,敵人一點便宜也沒有讨到,卻已經死傷了大半人馬在貓兒手上。這時,敵人徐晃一招,紛紛退開,一張大網迎頭落下,貓兒大刀一滑,躍出網外,卻感覺四面八方飛來暗器,就在這難以顧全的危急時刻,隻覺得眼前百花飛過,一層層飄溢的花紗将自己包裹住,一個用力,自己随着花紗飛出,緊接着,落入一個溫軟的懷裡,由頭頂傳來銀鈎那夾擊敲棒的調調兒:“這又是那家畜生半夜不睡覺,跑來欺負我的貓娃啊?”蒙面為首之人抱拳道:“銀公子,請把你手上之人交出,本宮宮主必然感念公子一份人情。它日公子若有事相求,我家宮主定然……”銀鈎一擺手,輕挑起眼梢:“回去跟你家主子說,他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就算強奸畜生我也不管,我家的貓兒,除了我,誰也不能動。”轉身,将貓兒夾在腋下,就走了。貓兒被銀鈎夾在腋下,擡起頭,望向銀鈎那隐含怒氣的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扯扯銀鈎的衣帶,讨好之意非常明顯。銀鈎雖然沒看貓兒,卻是在貓兒伸出手時一巴掌拍了下去,那聲音,真叫個響亮,絕對沒手軟。貓兒痛得呼呼着,卻忍着沒吭聲。說句實話,她……好像,有點怕銀鈎,恩,隻是一點點,真得隻是一點點。銀鈎夾着貓兒,走着走着,腳步微頓,當即松了手,将貓兒扔了出去,貓兒身形一晃,險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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