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葉菡睿點頭,“你們先玩着,我去去就來,”說完,急急掙脫好友的手臂,沖進了人群。穆青離他很近,所以聽清了他口中呼喚的人名,那人,亦是他心頭的抹不去的倩影。她的嘴角似乎總挂着淺淺的笑意,卻很少達到眼底,自從喪父之後,更是再也沒笑過,可即使是這樣,也很美,那是種你看了一眼就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美,是種看起來讓人心裡很疼的美。隻是美麗的事物包括美麗的人生命似乎都和短暫。迷迷糊糊的,他跟了上去,死命地拉住沒頭沒腦橫沖直闖的葉菡睿,低聲提醒道,“睿子,我知道你剛從英國回來,時差還沒有倒回來麼?先回去休息好不好?”“末末……”葉菡睿望着眼前正舞着歡快的女孩,愣在當場。雖然她戴着眼睛,留了長發,可是十幾年的朝夕相處,短短六年的時間又怎能輕易掩蓋印記?“睿子,你别這樣,末末她已經……已經……香朵兒,怎麼是你?”香朵兒曾是他哥們童謠的小心肝,隻是,人家現在攀了高枝,把他哥們給蹬了。雖然他也知道這女孩不是那樣的人,但,還是為自己的好友抱不平,三年的陪伴,竟不敵一個情非得已。“我跟朋友來玩,”比了比身邊的三個姐妹,香朵兒有些小小的尴尬。“末末,”葉菡睿沖開香朵兒、色·色、周周的包圍圈,直接拉過葉末,“真的是你嗎?末末,是你嗎?”聲音急切而焦急,甚至帶着點微微的顫抖。葉末隻是稍稍一愣,便淡淡地說道,“對不起,我想你認錯人了,我叫米小樂,”嘴角勾着淺淺的淡笑。“米小樂?”葉菡睿呢喃重複,茫然無助地望向一旁的穆青。“睿子,你真的認錯人了,她确實叫米小樂,不是葉末,”雖然,他跟香朵兒很熟,但是對于她的朋友卻是沒見過幾面,對于米小樂的印象,也僅限于她是瑤瑤小鬼丫頭的媽媽。不過,細細看去,她和末末倒真是有點像!兩人慌神間,葉末低低地對香朵兒說了聲,“我去下洗手間,”然後,一扭頭,鑽進了人群,經過酒吧走廊的時候,看到趙惜文斜倚在她欲經的廊柱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酒吧裡人來人往,唯獨他猶如靜止了一般存在着,在熱鬧幽暗的燈光下看着十分瘆人。葉末隻覺頭皮發麻,下意識地準備掉頭往酒吧外跑——“就這樣走了?不準備跟我打聲招呼嗎?”趙惜文手裡捏着一支煙,煙頭忽明忽暗的,朦胧的煙霧在夜色中兀自流露肅殺之氣。“你怎麼來了?”葉末腳步一頓,退了回來,小偷般地将自己藏于暗處,心虛地問。“你猜猜?”似乎很悠閑地吐了口煙圈,掃了她一眼,漂亮雙眸中有一抹不明所以的怒意幽幽流轉,眼角上挑,越發顯得威懾力十足。葉末覺得腳底有些發軟,“我,我不知道?”趙惜文彈掉手中的煙蒂,輕而易舉地扳住她的肩,漠然平視着有些怯怯、驚惶的小女人,語氣柔和地說,“你知道的,”葉末急迫地搡他一把,“我不知道!”趙惜文用力扣緊她的肩骨,單手拉過來,轉個身将她壓在柱子上,低聲強調道:“你知道!”隻是哥哥嗎?(下)趙惜文拽着她扯進一間包房,反手關了門,将她再一次抵在牆上。房間裡燈光幽暗,他們的身子貼近,葉末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酒味。hennessyxo,堪稱最上乘的幹邑,散發着強烈的尾花、紫羅蘭、胡桃以及香醇的林茂山橡木的味道。她一身粉色長裙勾勒着身形玲珑有緻,黑發柔順的披及後腰,襯托得一張小臉格外的白皙,一雙彎彎細眉,一雙剪水大眼,直挺的小鼻子,嫣紅的櫻桃小嘴,神韻及為優美。輕輕摘去她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她的眼睛很漂亮,黑得剔透,像是墨石在水中一圈一圈暈染那種色澤,純粹得讓人忍不住沉淪。從小她就是個美人胚子,現在更是讓男人傾倒的尤物。若非這黑框眼鏡做遮掩,隻怕是這六年也沒這般清靜。“末末,我今天心情很糟糕,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貪婪的小舌滑過她的粉腮,趙惜文用唇摩掌她玉貝般的耳垂,小舌時而深入去舔劃耳殼。“不知道,”葉末的呼吸一窒,胡亂地搖頭。“末末,你到底要避我到何時?嗯?為了逃避我,嫁給一個老男人,有意思麼?還沒享受生活,就要考慮養老的事,有意思麼?惹我生氣發火,有意思麼?”聲音陡然一冷,俊顔寒的仿若在剛從零下三十度的哈爾濱過了一遭,連鼻涕泡兒都成了冰疙瘩。他真的生氣了,眼眶紅紅的,捧着葉末小臉的手收的很緊,弄疼了這個沒心沒肺、沒感沒情的小丫頭。“疼,”小臉别揉着皺巴着,連喊疼都吱吱嗚嗚、模模糊糊,身子可勁兒地掙紮着,“你----放手,”“疼死你個小畜生,我他媽真想掐死你,你狗丫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鐵石也有柔化的時候,你呢?你打算折磨你我到什麼時候?”趙惜文捉着她的肩膀沖她怒吼着,“趁我不在的時候答應别的男人的求婚,嗯?末末,你到底置我于何地?傷我到何時?你不愛我,沒關系,我可以等,你一輩子忘不了他,也沒關系,我跟你一起将他放在心尖尖上,思念、懷念,想念,什麼都好,我隻是希望陪在你身邊、守在我身邊一輩子,難道這個小小的要求也不行嗎?末末,你是不是也想看我死在你面前,你才會看我一眼?嗯?是不是,是不是?你就那麼想嫁人,那麼迫不及待地嫁給那個大約可以做你爹的老男人,”“我就是想嫁人,他做不了我爹,再老也做不了我爹,”望着他,葉末一字一頓地說。面色平淡,隻是眼眸上蒙上的淡霧疼了趙惜文的心,他聽到她的心跳聲,跳的很緩慢,“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撞擊着他的胸壁,疼,真的很疼,很清晰的疼,仿佛正有一把生鏽的刀子慢慢刺進他的心髒,刺進去,再拔出,再刺進,再拔出,機械地重複,也機械的疼着,慢慢順着血液蜿蜒,疼至全身,不可抑止,疼到雙方都喘不過來氣,然後,整個世界突然沉寂下來。他們四目相對,均是撕心裂肺的疼!屋子裡甯靜而安詳,隻有兩人加重的呼吸聲。“是的,除了他,沒有人有資格做你的爹,沒有人值得你去愛,那麼,我呢?在你心裡,我又是你的誰?”多少年,他不是不敢問,隻是很多時候都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今天,他是被逼急了!他不過是回英國去開了個股東大會,不過是十天的時間而已,可,就是這短短的十日,他和她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竟背着他跟人閃電訂婚了,連雙方家長都見了面。恩,就是上次那個警察!若非唐小逸及時通知,怕是等他辦完事情回來,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想到這,他就滿心滿懷的火氣,隻覺得胸口隐隐作痛,五髒六腑都在顫栗,仿佛胃也蝕出一個黑洞,隻怕真的嗓眼一甜,就會吐出一口鮮紅的濃血來。他的寶貝,他的寶貝,他,差點就失去了!“你是我哥哥,”葉末垂下眼眸,聲音清脆而幹脆,隻是很低就是。她覺得自己就像那掉進蜘蛛網裡的蚊蠅,越是掙紮絲網纏的越緊,一層層地束縛,一絲絲纏上,使不上勁兒,也喘不過氣,隻能眼睜睜看着絲網将自己越裹越緊。“去你媽的哥哥,哥哥能跟妹妹上床,哥哥能跟妹妹?”趙惜文怒了,一隻手握着葉末的腰緊緊地捏着,一隻手掌着後腦勺牢牢按着,“你看着我,再說一遍,我是你的誰?”“哥……”哥字還未說完,就被趙惜文圈進懷裡,捏住了下巴,他似乎被氣得不輕,看着她的眼睛裡火光明滅,那模樣簡直恨不得要将她揉碎烙在骨子裡一般。葉末被扼住的下巴疼的不得了,身子酸疼,眼睛便跟着酸澀不堪,慢慢地水汽爬上了眼睑,凝上了眼眸,卻固執地偏頭,不想讓他看清自己的軟弱和捂住。“哥哥,是嗎?”趙惜文又加了手上的力道,火熱的唇也跟着落了下來。吻的十分蠻力,緊緊地壓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吮吸,恣意蹂躏,全然沒了方才的疼惜,像是在發洩,發洩心中多年的委屈,發洩對她多年的怨怼,發洩多年來的不得。她被控制的動彈不得,起先含含糊糊的叫,雙手推着他的肩抵抗,無奈他人高馬大,把她捏的動彈不得。她身體越來越熱,意志一個模糊,他的軟而韌的舌就趁機撬開了她的牙關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男女之間天生就有着力量的懸殊,葉末掙紮了一會,便宣告落敗,軟倒在他懷裡,鼻端萦繞着屬于他的強勢味道,就像他本人,沖擊着她的味覺神經,她隻得任他予取予求。趙惜文吻的很投入,滿心的委屈和怒火,想向她發洩又怕傷了她,他雙手鉗着她的雙臂,大口大口的喘氣,低頭俯視葉末的那雙眼睛,“末末,你對我,真的隻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嗎?我,真的隻能做你的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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