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簽好簽,”趙惜文開心地大笑,扭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下移又在她的鼻尖上啄了下,磨蹭着她粉嫩的臉頰,逗得她咯咯的閃躲,勾着她的腰,咬着她粉紅色的耳垂,那薄面水潤的唇,輕輕開啟,吐出溫熱的氣息,“珍惜眼前人,末末,我不就在你眼前麼?所以你要珍惜我,珍惜我----”細長的眼邊,仿若有着淡粉的光暈,如蠱惑的桃花,慵懶妖娆,麗色奪人。二樓,佛閣内,角落幽暗處不知何時亭亭立了個人,隐隐散發着一層迷離而幽幻的光芒,漂亮的眸子,誘惑地半阖着,裡面,蘊藏着一種叫做“孽“的妖豔。困惑趁着葉末睡午覺的功夫,趙惜文打内線讓王子和嚴斌過來,“名單、罪證呈上去了嗎?”反手關上門,嚴斌走過來,倚靠在沙發上,雙腿交叉,神情倦态地問。剛從永濟回來,他困得要死,就想好好睡一覺。上面是說要點到為止,可,同時也交代了要徹查,就是該大辦的不能放過,該小辦的也不能輕易放過,不能動搖s省的‘省本’,還要揪出大腐蟲。為了避開賈保全的耳目,他們以玩樂、享受為主,暗訪、私查為輔,兵分兩路,趙惜文負責帶着葉末玩,降低這幫官員的堤防心,同時跟上面保持彙報工作;嚴斌負責跟他們周旋、應酬、查明賬,方便王子在私下調查。别看這些小爺年齡不大,但打小在官場中長大,套路學的八九成像,做起事來,闆眼的很,耍起陰謀、使起絆子、比他們老爺子都下的去手,狠得下心。再加上他們長的嫩,降低了旁人的設防之心,幾天下來還真收集了不少有力的證據,名單不多,但大多都是大頭,而且關系背景極為複雜。他們沒有正式的受命公文,所以隻有調查取證的權利,沒有查辦、革職的權利,說白了,他們就是打頭陣的前鋒,真正的八府巡按還跟後悠着呢?趙惜文指指裡間,壓低聲音,說,“呈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話,簡叔這兩天就到,”“簡叔?簡甯?”嚴斌抽出根煙,點燃,夾在手上,“這個案子不是你成叔負責的嗎?”“恩,就是他!”趙惜文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了一口,“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大舅不肯說,隻說等簡叔接手後,咱們就回去,”簡甯在他們心目中還是很有能耐的,比起他們老爺子還讓他們忌憚三分。趙惜文覺得自己挺有手段的吧,可跟這簡叔比還真不夠看。當他們還光着屁股蛋子滿大院瘋的時候,人簡甯就揣着手槍闖緬甸黑寨營捉拿軍火販賣商李三了。可人不單有勇,還有謀。十年前的一起跨國毒品大案就是經他手破獲的,從策劃到布局,做的滴水不漏。他一般接手的都是大案,這等‘小事’派他來,倒讓他們摸不透了。報名、參加軍訓,時間緊着呢?“這是九三年米家煤礦場塌方中遇難賠償名單,兩死二十二人傷,”王子遞給趙惜文一個文件,“事實上那場塌方并無一人傷亡,這王富貴和李全确實死了,一個死于酗酒,一個死于心髒病,”一臉嚴肅,嚴斌的眉頭也跟着皺了皺。“無傷亡?那米家為何将髒水、屎盆朝自己頭上扣?這不找死嗎?”趙惜文驚,“這可是人命關天,弄不好,是要傾家蕩産蹲大牢的,”“沒那麼嚴重,煤礦之事,家屬不告,有關部分再壓壓,花點錢就過去了,”将煙頭摁到煙缸裡,嚴斌喝了口咖啡,醒醒神,“當時,就是裴昌友給壓下去的,”“看來這米家是故意挖坑等裴昌友往下跳呢?他們之前有結下深仇大恨嗎?”說完,趙惜文又連連搖頭,“不對,若真有深仇大恨,依裴昌友的心機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往下跳?”“你說對了,他們不僅沒仇,還是親家,這裴揚娶了米家二小姐,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六年前,米家二小姐不知為何突然提出離婚,移民加拿大了,而他們之間一直都沒孩子,”“既然是米家二小姐主動提出來的,米老爺子不該對裴家懷恨在心的呀!就算是為女兒抱不平,也沒道理用身家性命來報複吧!”王子看了眼他二哥,神色有些閃躲,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知應不應當說。趙惜文正糊着呢?看他這樣,更是覺得蹊跷,吸了口煙,慢悠悠地說,“小六,有話就說,躲躲閃閃的,小心變成猥瑣男,”“你才猥瑣男呢?”王子臉紅脖子粗地嘟囔着,瞥向嚴斌,見他點頭,咬咬唇,“聽裴揚圈裡的朋友透露,他好男色,且有戀童癖,”拿起茶幾上已經有些冷卻的咖啡,灌了兩口,“米烨偉有個小兒子叫米芾,長的跟----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趙惜文‘撲哧’一聲笑開了,操起一個靠枕就砸了過去,“你td當他是泰國人妖啊,”“哎呦,泰國人妖哪有他漂亮,”王子冷不丁地被枕頭砸歪在沙發上,皺着眉頭,苦哈哈地想,我td這是為誰啊,等你知道米芾是誰時,看你還敢說他是泰國人妖不?翻身坐起,将抱枕抱在懷中,王子大聲嚷嚷着,“反正就是很美很漂亮很勾人,”“再美再漂亮再勾人有你美你漂亮你勾人嗎?”趙惜文笑,很不客氣揶揄他道。“你,你才美才漂亮才勾人呢?”王子怒,長着一張雌雄不分的臉,已經讓他更搓火的啦,天天被三哥、四哥、五哥挖苦也就罷了,現在親二哥也這麼說,他不活啦,不活啦----“行了,少咧咧那些有的沒的,你不就是想說這裴揚戀上了他的小舅子,然後呢?”“那米芾也是個厲害角色,打小就是個人精,裴揚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為了控制他,竟用上了粉兒,啧啧啧,可憐那米芾就這樣被當禁脔控制了兩年,”比了二,王子連連搖頭,甚是惋惜,“至于怎麼逃出來的,不清楚,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裴揚不能人道了,”“米芾人呢?”米芾,為什麼這名聽起來這麼熟?“不知道,”“照片,給我看看,”趙惜文盯着王子手插在口袋裡的動作,突然說。“二哥,看歸看,但,看完後咱不能激動,”王子求助地瞟了眼一旁的嚴斌,見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後悔自己為啥要跟來湊熱鬧。“少廢話,拿來,”趙惜文開始不耐煩起來。“喏,”王子将照片遞給他,打哈哈地說,“其實,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人挺多的,”趙惜文接過照片,打眼看去,便移不開了。相片是黑白色的老照片,上面的男孩十六七歲大小,長的吧----天香國豔,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長的、長的,像極了他的小末兒,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就連那唇心的淡痣都是一摸一樣----這隻是長的像?這隻是巧合?他的手有些抖,他的眸光很冷,他的思緒很亂----———————————————分割線———————————————————————“他們是多麼地般配啊,一個浪子一個浪女,用卡來調情,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某一種的方式是談論租車、酒店、食物,然後呢,然後他那張碳素的卡宛如巨大的那活兒一樣性感誘人。于是他們開始讨論,每年的航行裡程數,在什麼樣的航班上什麼樣的方式在四萬尺高空做過愛。她多麼誘惑:因為我柔韌性好。”窩在趙惜文的懷裡,葉末手裡捧着本walterkirn的《在雲端》邊看邊說。這本書她曾在葉修謹的書櫃裡看過,當時就當雜書看來着,現在----也是!她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可今天她失眠了,明明身體很累,但就是睡不着。“是啊,多麼□裸地合拍。她說,我以為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你差點把我的人生都給毀了。不重要,我們是要遇見一個對的人,而不是theone。他說,我沒有那樣過,因為我沒有遇到過真愛。itwassilence,butnowitisnoisy。”更緊地擁着她,趙惜文輕吻她的臉頰,“末末,這書不适合你看,太悲觀了,”“我睡不着覺,”葉末嘟嘟嘴,不以為然道。她打小就喜歡看書,啥書都看,生冷不忌。“看電視吧,我陪你,”趙惜文撩了下她的劉海,親了親她的唇。“好啊,但我要看還珠格格,”蠕動了小屁股,葉末頭也不擡地說。“……”嘴角不經意間抽了抽,趙惜文摸摸鼻子,說,“好!看吧,我陪你,”說完拿起電視遙控器,準備開電視。“哥哥,你怎麼了?”葉末放下書,扭頭看向趙惜文,一臉的詫異,“你不是總說窮搖老太太的劇本三觀不正,尤其這還珠格格,鬧人不說,還鬧心。”還珠格格剛播時,老火了,同學們都瘋了似的追格格、阿哥,買他們的貼圖,談論電視劇情,可,趙惜文就是不準她看,還說:你還太小,看這二百五、腦殘電視劇會被影響的,你看外面滿大街都是抽風的還珠格格、淚漣漣的紫薇格格,咱不跟風。所以,還珠格格二都出來了,她一才隻撒麼過兩三眼!“哥哥,你有心事,”不是問話,而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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