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狼顯然對她的表情很介意,于是對那罪魁禍首橫了一眼。罪魁禍首恍然不覺,正單手支着下巴,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彈在青石案上,甚是惬意的單等茶來。雪畫兒放下茶杯,紅着小臉後退,眼珠子隻看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擡頭,視線拘泥于左右腳之間。奎木狼覺得她的表情很不正常,擺明了有想歪了的意思。他眯着眼睛對她暗暗一笑,小丫頭,我是不是斷袖,你隻管等着瞧便是。隻這般想了一想,便覺得這心裡怎麼忽地一陣蕩漾?此處境地清幽,水清山秀。甘泉水泡着上好的新茶,細細品着口中,唇齒生香。孔雀君覺得十分惬意,深感奎木狼的确有眼光,在人間挑了一方好境地。他陶醉了半晌,悠然地一拍手,甚是誠心誠意的說道:“恩,你這裡風景不錯,山青水好,也有人服侍,我住在這裡陪陪你吧。”奎木狼生生吓了一跳,險些被茶水嗆了。若是以前,奎木狼自是求之不得。可是如今,他實心實意想讓另一個人陪一陪他。這攬月峰也是他特意尋來的一方寶地希望能夠讓兩人在此雙修圓滿。沒想到,這想法還沒實現,倒憑空先來了一個插隊的先橫在兩人中間。俗話所說的“一日未見,如隔三秋”,“小别勝新婚”等話已經在奎木狼心裡來來回回了好幾天了,正想着等雪畫兒回來仔細、私下、單獨、嘗一嘗那滋味。可是,羽翔是他的朋友,若是不答應,顯然是重色輕友,極不合宜。于是,奎木狼頗為爽快地點頭應道:“好啊。你若無事,隻管住下吧。”說着,他的目光情不自禁溜向雪畫兒,隻見她還是一動不動的低頭站着,身上的黑披風去了,穿的是舞櫻送的那一套淡紫色的裙衫。她肌膚白皙通透如美玉,那紫衣又極是輕薄,微風輕起,淺拂衣衫,如一道袅袅的紫煙籠着她,說不出的飄逸秀雅。奎木狼心頭一動,不想錯眼。奈何,眼前還有一位客人,正在敲着青石案,對他絮叨着說閑話。于是他極是困難的收回目光,心不在焉的聽着羽翔說話。奎木狼本以為羽翔一番靜修之後,會眼明心亮看出自己的心思。他也特意不時将目光往一邊的公主身上漂移。希望孔雀君察言觀色,自覺的給兩人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說上兩句話。誰知道這孔雀君滔滔不絕隻管說啊說,也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根本不管奎木狼的心猿意馬,閑聊一直從西天佛祖說到天庭玉帝,并沒有動一動屁股打算回屋歇息一番讓兩人獨處一會的意思。奎木狼心疼一邊站着的麗人,輕聲道:“雪畫兒,你過來一起坐。”雪畫兒一愣,意識到是叫她,也不敢拒絕,挪到案邊低頭坐下,怯怯的也不好意思擡起眼簾看他們,仿佛是自己生生在兩個人之間橫插了一杠,頗有負罪感。奎木狼一見她那别捏的表情,将她的心思猜了個八九,微微笑着也不說話,給她倒了杯茶。雪畫兒連忙擡手接下,她一擡手不要緊,奎木狼豁然發現她那廣袖一滑,已經露了半截雪白的胳膊出來。奎木浪又趕緊的道:“你還是先去準備晚飯吧。”雪畫兒莫名其妙的站起身,很疑惑。他巴巴的把人叫過來坐下,倒了杯茶卻又不讓喝,立刻就打發走,這是個什麼意思?妖怪果然是難以琢磨。吃過晚飯之後奎木狼以為羽翔總該歇息了吧,不料他又拉着他要下棋。于是,奎木狼度日如年的陪着這個天界出了名的臭棋簍子下了幾局。好不容易,奎木狼見到羽翔打了一個哈欠,于是趕緊的說道:“你也乏了,歇一歇吧。”說着,擡手往小廚房旁邊一指,現給孔雀君造了一間房子。将孔雀君安置好,奎木狼回到自己的房間。雪畫兒的房間與他一牆之隔。他連門也不入,徑直穿牆而過,将屋裡昏昏欲睡的雪畫兒吓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下來,瞌睡立刻全無。“狼君有何吩咐?”雪畫兒恭恭敬敬的詢問着,心想幸好沒早睡,貌似她的宮女都是等她睡着了才可以歇息的。奎木狼聽到郎君兩個字,心情莫名的好。他慢慢走過來,坐在她的面前,眯起眼睛笑了笑。屋裡點的是夜明珠,熒熒閃閃的光下,他這一笑可真是如春暖花開,雲霞四起。雪畫兒心裡一驚,不知道天這麼晚了,夜這麼深了,孤妖寡女的他笑的這般好看是個什麼意思,“笑裡藏刀”這個詞頓時就冒了出來。奎木狼拉着她的小手,柔聲道:“雪畫兒,我帶你去個地方。”雪畫兒點頭,頓時覺得手裡汗津津的。奎木狼牽着她的手,袖子一拂就飛了起來,雪畫兒驚訝的看着自己居然從所謂的屋頂裡徑直穿了出去,手心裡的汗頓時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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