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詞和小周在樹蔭裡笑的得意暢懷。等那些人走了。計遙又折了回去,小周趕車,這一次卻不是回隐廬,直往城裡而去。小詞驚道:“計遙,今日箱子裡裝的是真的?”計遙含笑點頭。“好險,要是他們翻了箱子呢?”計遙劍眉一挑,淡然道:“三十個人也不是我和小周的對手。我這麼做,耍了他們幾天,其實是免去幹戈,不想傷他們的性命罷了。”他眉宇間浮起的傲然英氣如此刻的朗空烈日,灼灼讓人不可逼視。小周站在他的身側,雙手叉腰,一副附和贊同的表情。小詞看着他們意氣風發睥睨無敵的氣勢,心裡竟也湧上一股豪氣。馬車直接弛到城裡最大的錢莊——湧泉錢莊。計遙和小周被湧泉錢莊的掌櫃奉為上賓,視為天上掉下來的财主。被迎到錢莊上的雅閣,掌櫃的親自相陪,好茶好語的侍侯。計遙喝了兩杯茶,收好銀票,正欲離開。雅閣的門簾被一把折扇挑開,舒書含笑踏進屋内,一身嶄新的綢衫波瀾微漾,面上是如沐春風的笑顔。掌櫃的忙迎上去道:“少主人也來了。”小詞和小周皆是一愣,一驚!即便兩人心裡早已猜疑他,舒書就這麼明目張膽地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還真是出乎意料!計遙神色如常,負手起身,對着舒書淡淡一笑:“舒公子一直說與我們有緣分,看來這緣分還真是不淺。”舒書一合折扇,點頭笑道:“聽下人們說,錢莊裡來了貴客,我身為少主,自然要親自過來接待。沒想到居然是三位。”少主人?小詞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冤家路窄,人生何處不相逢。這麼一來,寶藏的事可是大白與他面前,想隐瞞也隐瞞不了了,居然還送到他的家門口了!計遙卻是神色坦然,不動聲色。他星目微眯,精光内斂,淡淡說道:“小周,你和小詞在外面等我,我有幾句話想和舒公子面談。”小詞小周和掌櫃魚貫而出,門咯吱一聲,輕輕關上。雅閣裡蓦然一靜,計遙和舒書面面相對,緘默不語,隻有目光在徐徐交彙。氣氛驟然凝重,似高手對決前的一刻。計遙嘴角一牽,似笑非笑道:“舒公子,你我也不必虛虛實實地較勁,今日攤開了說,可好?”舒書也輕笑一聲:“計公子想說什麼隻管說就是。”“劫寶的人是你派的,苗疆的那個女子也是你派的。還有,安王身邊的老者也是你的人,我說的不錯吧。”舒書低頭一笑,悠然道:“我聽不懂計公子說的都是什麼人,什麼事?有何證據認為是我所為?”“好,先說小詞第一次遇刺,明明那毒叫迷心,安王身側的老者卻說是四休。第二件,隻有安王知道我要來幽州,而路上那女子一路相随侍機偷襲,顯然知道我的行蹤。所以,我斷定那女子和老者是一路人,指使他們的應該就是舒公子你了。财寶我放在隐廬四天,無人來劫,隻在路上遇見匪徒,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你不想驚動雲老伯也更想撇清自己,所以隻在路上下手。”舒書擡起眼簾:“計公子,我承認你猜測的很有道理。我先不分辨,隻想告訴計公子一件事。湧泉錢莊不過是我父親諸多産業中的一份。在十七省皆有分莊。我去京城兩年,也建了三個分莊。幽州城裡的米行,油行、生鐵行、絲帛行,我父親也有多份店鋪。舒家雖不敢說富甲天下,卻也至于與觊觎計公子的财物。”他頓了頓,複而暢然一笑,又道:“最重要的是,我爹他隻有我一個兒子。”計遙回以一笑:“原來舒公子的家世如此雄厚,失敬失敬。”“不敢當,隻是怕計公子誤會,迫于無奈才這麼顯擺一下。”計遙眸光清冽直視舒書,坦言道:“舒公子既然不屑于觊觎财物,計某想知道舒公子與那苗疆女子和老者有無關系?”舒書自嘲一笑:“舒某何德何能可以支配安王殿下的近身侍衛,那高肅武功極高,江湖上鮮有對手,一向最是心高氣傲,便是安王也對他禮遇有加,舒某實在是高攀不上,更談不上支使。”計遙抿了抿唇角,似有似無的笑意在眼角一閃,微不可聞的輕嗤一聲。舒書忙道:“原本我對小詞失禮在先,計公子對我有什麼誤會,也是情理之中,舒某自能理解,隻是希望以後我們能做個朋友。”計遙笑笑,并不接話,起身開了門。小詞回頭看來,隻見舒書和計遙都是神清氣朗,面色平和甯靜。她有些詫異,還以為兩人在屋裡會有一番唇槍舌戰,沒想到就這麼悄然無聲地相繼而出,看來男人之間的交戰果然深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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