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似乎知道她跟着,身姿一飄,閃入茶棚對面的樹林。小詞立刻運起雲起九式,手裡也握上了迷藥。一定要抓住她問清為何偷襲自己,她苦苦想了幾天都沒想出來自己何時惹下了仇家。她喊了一聲“計遙”就跟着那女子進了樹林。林中樹木并不茂盛,那女子輕功不弱,清晰可見就在前面疾步前行。小詞苦在沒有内力,雲起九式隻能用到八分的功力,與她總有十餘步的距離。竹林中的計遙聽見小詞的呼喊,幾步走到茶棚,驟然一驚!兩匹馬栓在樹上,小詞卻不見蹤影。他急問茶棚的小夥計:“剛才牽馬的姑娘呢?”小夥計看了看馬,恍然道:“哦,她走了。”計遙急道:“去那兒了?”小夥計一指對面的樹林。計遙和一慈緊跟進去,林中卻缈然無人。她怎麼可能自己先走?難道是遇見了什麼人?一慈見他滿面焦色,忙道:“計遙莫急,老衲雖然年事已高,十丈之内卻還聽得見動靜,若是有人挾走那姑娘,老衲應該能聽見,至少她也會呼救一聲。”計遙點頭,心知以他和一慈的内力,若有什麼變故,隔着一個茶棚必定能聽見動靜。然而即便如此,心卻仍是懸着,四處張望不見小詞的蹤影。一慈手捋白須,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三生寺裡叫來僧人在這附近找找。”計遙連忙謝過。一慈疾步上山,身行矯健如飛,轉眼不見身影。小詞跟在那女子身後,樹林不大,片刻就到了邊緣。有水聲從下面傳來,象是泉水流經之處。那女子回身一笑,突然躍了下去。小詞大驚,緊上幾步去看究竟,突然,腳腕一緊,那女子竟沒有跌落山坡,隻是抓住山崖下的一棵藤蔓,懸在那裡,誘她前來。小詞驚異之餘手中的迷藥順手就撲到她的面門。她大吃一驚,也沒料到小詞會有這麼一着。迷藥立即生效,她眼睛一閉便往下墜。力道如此之大,順勢将小詞也拽了下來。小詞吓的魂飛魄散,連“救命”都呼不出來,隻覺得口齒間灌滿了山風,往心肺間湧去。耳邊也是呼呼做響,景物如飛。難道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葬身于此,她好不甘心!剛剛在三生寺許過的一生,難道就這樣結束?水聲越來越近,她有些絕望,卻又生起希望。如果落到水裡,一定還有生機。天幸,山崖下就是溪流,她和那女子都落入了水中。急促之間,口鼻裡灌的不再是風,而是冰涼的溪水。水流很急,将她卷着往下沖去。她嗆了幾口水,拼命上浮,突然腰間一緊,一隻手她從水裡撈了出來。擡手抹去眼簾前的水幕,她長出一口氣,再一擡眼,卻被吓的咳嗽起來。舒書正蹲在她的面前,眯着眼睛打量她,目光不懷好意。小詞趕緊站起身,顧不上頭暈目旋就想跑開。舒書在她身後低笑了一聲,一擡步就擋在了她的面前,笑呵呵道:“我可是剛剛救了你。”小詞愣了愣,道:“我不用你拉,自己也能浮起來。”“是嗎,那女子怎麼沒浮起來呢?”舒書一指溪流,神色坦然。小詞這才想起來那女子正和她一起跌落水中,她急道:“你把她也拉上來吧。”舒書折扇一指下流,悠然道:“這麼急的水流,她早已沖到下面了。要不是我,你也一樣。這水可是一直彙入洪江。”小詞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吓的。這一截山勢很陡,水流不大卻沖力很足。流水中果然不見那女子一絲蹤影。“你剛才為什麼不拉她一把?你明明看着的。”舒書瞪着眼睛:“我為什麼要救她?我又不認識她。”小詞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你是不是一直跟蹤我們?”她戒備地看着他,對這太巧合的“偶遇”很是懷疑。舒書一副冤枉的表情,提高了聲調道:“姑娘,這京城諾大的地方,難道有了你的地方就不能有我?姑娘想來求求因緣,難道我舒書就不可以?”他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塊碧玉來,一往情深地看着,幽幽道:“也不知道送給誰好,是林家的蘭蘭小姐,還是月香閣的小喬姑娘?”小詞鄙夷地看他一眼。舒書極其寶貴的将那碧玉放進懷裡,笑顔如玉:“小詞姑娘,我們真是有緣分。”小詞對和他之間“緣分”真是避之不及,聽見這兩字立即就起雞皮疙瘩。“主人!主人!”旁邊傳來幾聲呼喊,小詞聽出是似是含煙的聲音。果然,含煙和弄玉匆匆從山路上過來。見到舒書松了口氣。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情人眼+番外 飄洋過海來愛你 美人難嫁 雲上三千米 我的阿喀琉斯之踵+番外 終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 我在春天等你 斑馬王子與水晶鞋 玫瑰之痕 折盡春風 三隻鴛鴦一對半 新寵 籃壇:從羅德曼模闆開始 妙手亂春 草莽 綁定系統後,宿主又不想花錢了 相思如梅 招惹 病酒一杯殷言酌 不等你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