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會兒蒙着眼,對聲音格外的敏感,所以清晰無比地記得她那時響當當的語氣,而且還伴随着砰砰兩聲輕響,貌似是在拍胸脯。而後,江蘭洲問她的筆名,她磨磨唧唧半天招認了三個字:“釘大俠。”時隔這麼久,他之所以一直記得,是因為這名字在霍易霆的眼中,難聽到了讓人難忘的境界。他一直沒搞懂,這個筆名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拿出手機,搜了一下“釘大俠。”燈下的江綠汀,正在回複讀者的留言。碼字還有一個很大的樂趣就是和讀者交流,鼓勵的言語總是讓她感到很溫暖,讓她有動力不停地寫下去。正當她開心地刷留言時,一條負分留言跳了出來。“女主的名字太難聽。”她揉着眉心,頗有些無語。這也能成為打負分的理由嗎?她歎口氣,好脾氣地回了這位讀者三個字:“麼麼哒。”☆、周一早晨,吃過早飯,江綠汀和同同準備去學校,沒想到今天早上并不是張弛開車送他們,而是霍易霆。為了避免小煤球掉毛到他的車上,江綠汀特意找個紙袋把它裝起來。還好,小煤球個頭兒小,放進紙袋隻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車子朝着曙星馳去。小煤球一開始還安安分分呆在紙袋裡,時間不長便往外掙紮要跳出來,江綠汀哪敢讓它出來在霍先生的地盤胡鬧,緊緊抱着它,不讓它出紙袋。四十分鐘後,終于到了學校。江綠汀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和小煤球鬥争了一路,真是累死她了。下了車之後,她牽着同同,抱着小煤球,身上還背着個電腦包,簡直像個進城的民工。霍易霆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兒,調轉車頭離去,後視鏡中看到她牽着同同的小手,彎腰和他說話,笑容溫柔甜美,和藹可親,比對他好多了。相比在霍家的清閑,學校裡簡直忙得不可開交。照顧一個霍同同和照顧二十五個孩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每一個孩子都不能怠慢,不能疏忽。熬到下班,江綠汀感覺自己耳中塞得滿滿都是小孩子的各種叫聲,許久才能清空,靜下心。當初和傅明琮分手,為了不讓他找到自己,她從原先的單位辭職,來到曙星。雖然她喜歡小孩子,但并不大喜歡這份工作。若不是因為學校提供食宿,薪水比較高,她真的很想辭職專職碼字,寫作才是她真正喜歡的事情。但現實和理想之間的距離,目前對她來說,還有點遠,所以她還需忍耐和堅持。在學校餐廳吃過晚飯,她正要回去,手機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清脆動聽的聲音婉轉溫柔,聽上去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江綠汀正要問對方是誰,對方自報家門,是同同的媽媽鶴羽。江綠汀驚訝地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忙說了聲你好。“江老師我能不能見您一面?”江綠汀有點為難。雖然她不知道霍易霆和鶴羽之間有過什麼糾葛和恩怨情仇,但那天,她親眼所見鶴羽潑了霍老闆咖啡,也親耳聽見,霍易霆不讓同同接近鶴羽。鶴羽找她,肯定是和同同有關。如果她和鶴羽見面,傳到霍易霆耳中,必定會惹得他反感。于是,江綠汀借口自己晚上有事要忙婉拒了鶴羽的見面請求。“江老師那怕抽出五分鐘時間都行。今天沒空,明天後天都可以。我可以等的。”鶴羽聲音輕柔,卻透着一股子不依不饒的堅持。江綠汀無法推辭,隻好約她第二天晚上七點,在學校門口見面。“好,謝謝江老師,我一定提前到。”第二天晚上七點鐘,江綠汀準時走到學校門口。路旁停着一輛紅色汽車,她直覺這應該就是鶴羽的車。果然,車子前排的駕駛座的門打開,走出來的正是她。依舊是很簡單的裝束,脂粉不施,首飾全無,卻格外襯托出她出衆的容顔。而且她身上有一股很獨特的氣質,不像是有些美女,恃美而驕,高傲淩人。她笑容謙遜美麗,極難讓人生出任何反感,這也是江綠汀聽劉阿姨說過她的事迹之後,依舊很難對她冷面相對的原因。鶴羽盛情邀請江綠汀一起吃晚飯。江綠汀婉謝,提議就在路邊的面包房坐坐即可。她隻想速戰速決,不想卷入霍易霆的家事。鶴羽鎖了車門,從車裡拿出一個深咖啡色的提包。不知裡面裝的什麼,看上去非常沉。兩人走進學校旁邊的面包房,在靠窗位置坐下,叫了兩杯果汁。即便如此近的距離,鶴羽的容貌依舊完美到毫無瑕疵,肌膚光潔如玉,甚至看不到毛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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